金笑岳看著盧飛一副被噎住的樣子,不疾不徐的來了句:“那你以為還是什么情況呢?”
盧飛喃喃道:“我還以為金大捕頭一到,一定能查出真相來呢”金笑岳看著盧飛一副被噎住的樣子,不疾不徐的來了句:“那你以為還是什么情況呢?”
盧飛喃喃道:“我還以為金大捕頭一到,一定能查出真相來呢”
金笑岳笑道:“真相?”
盧飛看著金笑岳:“兩具開膛破肚的尸體自己走出去把自己燒掉,這種事金捕頭您也信?”
金笑岳點點頭:“信呀,為什么不信?”
盧飛直接猶如被噎住了一般:“你還真信?”
金笑岳一副就是那樣的神情道:“現(xiàn)場的三個人說辭一模一樣,況且——兩具尸體確實被燒掉了,現(xiàn)場的一切均能證實?!?p> 盧飛直接無語,卻看見金笑岳那副悠然的樣子,盧飛試探問:“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做?”
金笑岳淡淡道:“吃飯,飲酒?!?p> 盧飛直接跳了起來:“我們不應(yīng)該去看看現(xiàn)場嗎?”
金笑岳抿了一口酒:“那是你不是我們——我昨日便已瞧過?!?p> 盧飛跟著幾個捕快來到義莊,丁克金確倒也是敬業(yè)之人,那晚發(fā)生這種匪夷所思之事后,丁克金便將周圍用紅繩圍了起來,所以基本還保持這案發(fā)時的樣子。
盧飛蹲在現(xiàn)場,仔細(xì)研究起來,在義莊大門正對著三丈之遠(yuǎn),有一大堆燒焦的地面,想必那便是那兩具尸體自行燒尸之地,地面上用石灰將一個一個腳印圍了起來,盧飛裝模作樣的問跟來的捕快:“這些腳印都是誰的,已經(jīng)核查過了嗎?”
那捕快回道:“回公子,這個依然查過,這些腳印共是三個人的,分別是當(dāng)晚事發(fā)時的張仵作、劉捕頭和王鐵牛?!?p> 盧飛皺眉道:“再沒別人的?”
那捕快搖了搖頭:“不要說這,這周圍一切我們?nèi)家灰慌挪檫^,這周圍就只有他們?nèi)齻€的腳印?!?p> 盧飛戰(zhàn)起身來,躍上屋頂,從門上俯下身子往義莊里面瞧去,最里面的是一個兩丈許的屋子,里面并排放著幾張木板,周圍盡是一些仵作平日里醫(yī)用之物,外面的房子里是一座香爐,供著祖師爺,正中間卻是一張桌子,上面有剩余的飯菜和酒水,看的出來,當(dāng)晚事發(fā)時的情形保存的相當(dāng)完好。
盧飛看來看去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悶悶然從屋頂飄下,又回到捕房,見金笑岳卻沒有跟來,便問跟著的捕快:“金捕頭呢?”
那捕快道:“捕頭大人正在前廳喝茶呢?!?p> 盧飛甚覺無趣,問道:“我能見一下那三個親眼所見尸體走路的事主嗎?”
那捕快回道:“這個自然可以,捕頭說了,公子也是幫忙斷案之人,在這永陽郡里可任意行事。”
頓了一下,接又道:“不過這三人說的可大一致,確也沒多少可問之事?!?p> 話雖如此,那捕快確扔帶著盧飛前往捕房后院,事發(fā)當(dāng)晚的三人因為本身就是捕房之人,所以事發(fā)后并未關(guān)押到大牢之中。
盧飛第一個見得是劉捕頭,這個三旬左右的漢子眼窩深陷,眼睛烏黑,看來那晚之事確實嚇得不輕。
劉捕頭一邊發(fā)著顫,一邊道:“那晚我和張仵作、王鐵牛三人值守,晚上弄了一個燒雞,幾壺老酒便坐在義莊外面的房子里喝酒聊天,等到子夜時分,那里面的門突然便被推開,我當(dāng)時嚇得半死,回頭一看,卻見那兩具尸體站了起來,從木板上走了下來?!?p> 盧飛皺眉道:“你該不是當(dāng)時已然喝大了吧?”
劉捕頭苦笑道:“不瞞三少爺,我平時酒量甚好,那天的酒我連平時一半都沒喝下?!?p> 盧飛一點頭,示意繼續(xù)。
劉捕頭舔了一下嘴唇,接到:“我當(dāng)時覺得腿都軟了,想往出跑,結(jié)果人卻像做夢魘住了一般,動也動不了?!?p> 盧飛更覺不可思議,那劉捕頭接到:“我便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具尸體自己走出義莊,然后便在院子里,點著一堆火后自己把自己燒了起來。那火燒完之后,我又感覺自己能動了,便連忙跑回捕房叫醒大家。”
盧飛想了一想:“那你當(dāng)晚可曾發(fā)現(xiàn)可有什么不必尋常之事嗎?”
劉捕頭閉著眼睛,使勁想了半天,最終苦笑道:“除了出現(xiàn)這尸體自己跑動之事外,那晚真還沒發(fā)現(xiàn)任何詭異之事。”
盧飛只得作罷,又叫來張仵作,張仵作畢竟天天和尸體打交道,人倒是比劉捕頭看起來精神要好很多,仔仔細(xì)細(xì)將當(dāng)晚之事一五一十說來,只不過說得經(jīng)過竟然和劉捕頭一模一樣,那兩具尸體如何走出來,如何燒掉的都與劉捕頭如出一轍。
盧飛心里一嘆,心中甚覺得無聊:“那你看見這尸體是怎么走出院子的,是這么像僵尸一跳一跳的,還是像鬼一樣飄出去的?”
這本來只是盧飛惡作劇一問,誰料那張仵作想了又想?yún)s怎么也記不起其中細(xì)節(jié),路飛好奇心更重,索性將張仵作、劉捕頭和那個王鐵牛全部叫來一問,這三人竟都記不起那尸體到底是怎么走出去的,那最后來的王鐵牛不像劉捕頭和張仵作那么見多識廣,經(jīng)此一鬧,人都有點傻了一般,盧飛問什么,都顫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盧飛見問不出所以然,便悻悻又回捕房前廳,卻見金笑岳正悠閑的嗑著瓜子,喝著茶水。
見盧飛這么快回來,金笑岳沒有一絲一毫意外之意:“盧三少爺就這么查勘完了?”
盧飛沮喪道:“確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p> 金笑岳自言自語道:“先不是有人還問我他自己是不是破案天才呢?!?p> 盧飛嘻嘻一笑,見金笑岳這么悠閑,倒也是佩服得緊:“金捕頭,您這么穩(wěn)如泰山,是不是已然有所發(fā)現(xiàn)?”
金笑岳一笑:“也沒什么發(fā)現(xiàn),只是在等而已。”
盧飛好奇心大起:“在等什么?”
金笑岳沒有回答,只是又悠然端起了茶水。
盧飛嘻嘻一笑,忙著過去又是添水,又是遞上果碟。
金笑岳正色道:“你身為天下會上五門子弟,又是盧家嫡系,要記得,凡事拳頭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腦子?!?p> 說完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盧飛一邊忙著點頭,一邊問道:“那捕頭大人,您可曾猜到這尸體自焚其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