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媚娘打臉
要知道那些人打的旗號可是筐復顱陵王,筐復李唐,這時候由宗親來平叛是再合適不過的。
這就等于告訴天下人,那些人打的旗號根本就站不住腳,因為宗親是與太后站在一起的根本就不買那些人的帳。
如此一來,這場戰(zhàn)役也就取得了政治上與正義上的優(yōu)勢,自古以來每一場戰(zhàn)役想要贏得勝利,就必須先取得這兩個優(yōu)勢,不然的話就會功敗垂成。
而李孝逸李司馬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他可是宗室當中輩分最高的人了,他是高祖的兒子是先皇的堂叔,當今陛下的堂爺爺,讓他去平叛那就是活字招牌,那就是明晃晃的打那些人的臉。
只是李司馬雖身份高輩分也高,只是平日里并未聽聞他善于排兵布陣,想必是沒有如此才能。
可魏元忠魏大人必是有這份才能的,想當初來洛陽時那么多人沒有軍隊護送就單單靠他和那個人,竟然讓那么多人平安到達洛陽而且并未丟一件財物,足以見他腦子極好。
而且他既然當初敢與那個人走在最前面,那武功也差不到哪去,讓這兩個人去平叛真真是在合適不過了。
兩人在一起可以互補,這場戰(zhàn)役在他們合作之下必會取得勝利,就是不知用時長短。
那些人短短時間就可以召集10多萬人馬,想必也不能小覷,希望李司馬魏大人用時短一些。
這樣對娘娘才有利,若時間長了恐怕娘娘想必會著急,對娘娘也必將不利。
但隨后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元寶自己前面想的還是對的,后面想的那完全是自己多慮了。
自家娘娘短短7天就吊集了30萬人馬接著讓李孝逸魏元忠南下在長江旁邊等著,這場戰(zhàn)役也短短只用了42天就結束了。
這42天里自家娘娘竟然絲毫不著急,依舊如往常一樣批閱著折子處理著國家大事,似乎胸有成竹,又似乎根本就沒有這么一回事似的。
這樣讓元寶青草心里均疑惑不解,但媚娘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媚娘了,兩人也不敢問,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時不時不由自主的看看媚娘。
他們的眼神媚娘自然察覺到了起先的時候媚娘也沒有放在心上,直到這一天他們看媚娘的次數(shù)有點多時間也有點長。
媚娘才頭也沒有抬淡淡的道:“你們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收回你們的眼神,哀家身上沒有什么稀奇的。
若沒有看夠你們也收回自己的眼神,你們再看也無法在哀家身上看到答案,與其如此你們還不如直接問哀家。”
“奴才奴婢不敢。”倆人恭敬異口同聲的道。
聽此媚娘正好把一份折子批閱完,也就停下了筆,微微的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只見他們頭低的低低的,似乎很怕自己。
媚娘見此眉頭不由的皺了皺,心里微微有點疑惑不解,心想自己剛剛好像也沒有說什么特別的吧,不就是說了一句與其如此,何不直接問自己,他們?yōu)楹闻鲁闪诉@樣。
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一瞬間過后媚娘也就明白了,是這段時間自己的所作所為讓他們產(chǎn)生了畏懼甚至讓他們覺得自己變了。
其實自己并未變自己一直如此,只是以前有他在自己不必親自做這一切,他都幫自己做好了,或者自己顧慮到他不敢不愿意這么去做。
可如今他不在了再也沒有人幫自己做那些了,自己也不用顧慮別人的感受。
而且自己既然想走到那個位置上,想打破這千古以來的陋習,證明女子并不比男子差。
那勢必自己手上就免不了沾上不少的鮮血。
而斬殺裴炎那個攔路虎,貶處那些為他求情的人只是一個開始。
日后隨著自己的所作所為,自己的心思必會展現(xiàn)的明明白白,到時候被好處收買安分下來的李唐宗親便會第一時間站出來阻攔自己,就算他們貪生怕死,一直安分的待著自己也容不下他們。
因為自己既然想走到那個位置他們的存在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威脅,他們的血統(tǒng)就是他們的原罪。
“偷偷摸摸窺探哀家你們就敢,讓你們開口你們卻不敢,究竟是為何?”媚娘依舊淡淡的道。
“娘娘日夜操勞,奴才實不敢打擾,沒想到奴才的目光竟然打擾了娘娘,奴才實在罪該萬死。”元寶低著頭恭敬得道,一邊說一邊跪了下來。
媚娘對此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眼睛看向了青草。
青草若有所覺得抬起了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媚娘一眼,接著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恭敬的道:“娘娘恕罪奴婢這些日子時常看娘娘并未有不敬之意,只是奴婢心里有一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如此?!?p> “青草,你倒是膽子夠大的,敢跟哀家說真話,不過你可有想過就因為你的真話,有可能會掉了你的腦袋丟了你的性命。
畢竟哀家已經(jīng)變了,已經(jīng)不是往日里的哀家了,這些日子,哀家的所作所為可有一點不分青紅皂白,你就不怕現(xiàn)在哀家又不分青紅皂白治你的罪,要了你的腦袋?!泵哪镆琅f淡淡的道,語氣當中有一絲絲威嚴與試探。
“回娘娘,奴婢心里確實有點害怕,可娘娘既然問了就想要一句實話。
若奴婢不說實話敢欺騙娘娘,恐怕奴婢的罪更大,與其如此奴婢還不如實話實說,且娘娘并沒有不分青紅皂白。
娘娘所做的定有自己的原由,只是他人不懂,奴婢更是愚鈍,想不通這其中的關竅。
而且娘娘就算在變也是娘娘,娘娘是不會因為奴婢而說實話要了奴婢的性命的,說不定娘娘還能為奴婢解開心里的疑惑?!鼻嗖莨Ь凑\懇的道。
“青草,你這嘴巴倒是越來越能說了,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元寶你功不可沒呀?!泵哪锏蛔兿才?。
元寶青草聽此靜若寒蟬不做一詞頭低的更低了,差點就沒趴到地上去。
“朝廷30萬的正規(guī)軍都不能收拾那臨時起義的十幾萬的叛軍,豈不是笑話,若是這樣的話堂叔李孝逸以及魏元忠都不必回來了。
若回來哀家也定然……”媚娘并沒有把話說完就戛然而止了,但他那冰冷的語氣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聽此青草元寶豈會不知道媚娘未盡之言是什么,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心里也不由各自嘀咕道看來我剛剛說的是錯的,娘娘真的變了,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那個娘娘了。
但這又能怪誰呢?要怪也只能怪天意弄人,娘娘明明讓金公公為天皇找到了醫(yī)者,可偏偏被六皇子……
使得天皇離開這人世間使得娘娘不得不性情大變來保護自己,更可惡的是那個不知好歹的裴大人既然在朝堂上弄那么一出,使得娘娘現(xiàn)在格外的敏感。
現(xiàn)在娘娘看誰都是打量而懷疑的,哪怕是我青草一直跟在娘娘身邊,現(xiàn)在也不能例外,這都怪那個該死的裴大人若不是他娘娘何至于此,我們又何必提心吊膽的這都怪他。
唉,現(xiàn)在的娘娘就如此可怕,日后的娘娘恐怕會變得越加可怕,當初師傅退位讓賢未嘗不是料到這一出才為之的。
師傅教的絕招,自從娘娘廢了七皇子以后就已經(jīng)沒有用處了,自己現(xiàn)在也只能小心翼翼的伺候,自求多福了。
不過現(xiàn)在最應該自求多福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兩位大人,希望他們一切順利,切莫辜負娘娘的所望,早日凱旋歸來。
元寶在心里嘀咕著這些的時候,卻不知另外一邊一座營帳里卻在發(fā)生這么一幕。
魏元忠雙手抱拳微微行禮恭敬的道“參見元帥?!?p> “魏副將不必多禮,不知你此次找我前來,所謂何事”?李孝逸聲音情緒均不高得道。
“下官此次找元帥前來是有一些話要與元帥說?!蔽涸译p手已經(jīng)放下,但語氣依舊恭敬,且還多了一絲絲認真。
“魏副將不知你有何話要與本帥說?”李孝逸依舊情緒不高的問道。
魏元忠并未回答而是微微舉起了一只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元帥請坐?!?p> 聽到這話李孝逸只是看了他一眼,走了幾步,走到了與他相對的凳子旁邊坐了下來。
見此魏元忠提起了桌子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手邊才開門見山的道:“今日首戰(zhàn)不利,元帥心情難免不悅,甚至心里也許起了一些退縮的念頭。
可元帥你萬不能退縮,若是退縮了只怕只怕……”
“魏副將有什么話,但說無妨,不必吞吞吐吐的,只怕什么?”李孝逸有點疑惑,有點不滿的道。
“若是退縮了元帥,你只怕性命不保,元帥你可曾想過朝廷那么多文武百官,太后不派偏偏派你前來,這是為何?”魏元忠問道。
但他也不等李孝逸回答就自己開口道:還不是元帥你德高望重在宗室輩分也極高。
可若這時候元帥你退了太后會如何想?會不會以為你與揚州叛軍勾結,一旦太后這么想了,元帥你還回得去嗎?”魏元忠又是分析恐嚇得道。
“若若太后這么以為我必是回不去了,看來為今之計我必須得往前沖,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