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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囚心

第十章 再翻一扇窗

帝囚心 小妖的媽媽 3085 2019-05-01 13:16:44

  他們在一起七年,兩個總是打架,雖然一個只是被揍,打完后,兩人還得從懷里掏出糖去哄在一旁哭的裳砂,所以裳砂小時候總有吃不完的糖,浚與和明厲總不忘給衣兜里放上一把糖,導(dǎo)致浣衣局的宮女每每洗浚與王子和明厲王子的衣裳時總被糖黏住手。

  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七年時間的朝夕相處,雖是敵國質(zhì)子與王子公主的身份,但要說沒有半絲感情是不可能的,所以浚與才格外氣憤,這小子一來居然還想娶他家的小寶貝兒???

  浚與氣的就要沖到雞籠去提一只雞,裳砂忙拉住浚與的手,母后既然交代了,必有母后的道理,雖然現(xiàn)在的裳砂并不知是什么緣故。

  裳砂聽翠枝說明厲喜愛書法,于是扯著浚與去庫房拿了支長的最標志的毛筆,她對書法一竅不通,毛筆更是不識,隨意挑了支,讓翠枝包的好看些,就去登門拜訪了。

  明厲在書房中練著字,見來人,放下手中的筆:“等候多時了?!碧ь^又看向還站在門外的裳砂,見她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驚訝道:“砂砂手中的可是給我的禮物?”

  “區(qū)區(qū)薄禮?!?p>  明厲對二人笑笑:“我還以為,以浚與的個性會給我提只雞來呢。”他連侍衛(wèi)都安排好了,看雞格殺勿論。

  浚與剛剛坐下,擺了副不屑的表情:“本王子才不是做那等有失體面事的人?!?p>  裳砂的嘴角抽抽,也不知道是誰要去雞籠提雞的?

  明厲輕笑,擺明了不相信,卻也不再多言,示意一旁的侍衛(wèi)接過裳砂手中的盒子,在二人面前就拆起了禮物。

  裳砂心想辛好不是送的一只雞,要是他拆開后一發(fā)怒將雞扔到她的臉上……

  明厲拿起那只毛筆:“砂砂有心了,這只上等的紫毫甚得我心。”

  裳砂笑的甚是得體,沒想到隨意一拿就拿到了最好的:“王子歡喜就好?!?p>  “我與砂砂不過短短四年未見,從前稱我為厲哥哥,如今竟已成為了王子?!泵鲄栆荒樀谋从^。

  浚與一拍桌子:“你小子幾年不見,臉皮漸長??!”居然還在他面前調(diào)戲起砂砂來了?

  明厲不甘示弱:“砂砂遲早會是我的人,你管的著嗎?”

  一旁的侍衛(wèi)瞪大了眼,一向無比正經(jīng)的王子,今日竟如此的厚顏無恥,公主還未娶到就是他的人了?

  浚與咬咬牙,將拳頭捏的咔擦咔擦的響:“本大爺看你是欠揍了吧!正好我許久未曾練過手了。”

  “哼,你還以為我是當年的明厲嗎?”明厲不甘示弱。

  裳砂萬萬沒有想到兩人不過三言兩語之間就已是劍拔弩張了,不是說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嗎?她站起來想打打圓場,卻已是來不及了。

  此行最重要的事還沒有問啊……

  那兩人已跳至了院子中央開打了起來,破壞力非比尋常,兩人膠著的如火如荼。

  裳砂無奈,只得拖了把椅子在門前坐下,邊品茶邊觀賞兩人打架,兩人武藝都十分高超,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勢頭,裳砂看的也是津津有味,兩眼散發(fā)著興奮的光芒。

  眼見著這兩人有要拆屋頂?shù)膭蓊^,裳砂一個機靈,忙站起來喊停,這可得了,讓父王母后知道了,她還不知道要在母后宮中待多久呢。

  事已至此,看著滿院狼籍,對話也難以進行下去,裳砂只得拖著掛了些彩的浚與離去。

  明厲對周圍的狼藉絲毫不介意,負手站立在院中,不同剛剛的氣勢恢宏,如今臉上是王室獨有的寂寞。

  期待許久的故人相聚,此時卻是獨留他一人對著這滿院狼藉,他也想有裳砂陪在身旁……自從那日見過明厲與浚與的相處模式后,裳砂以自己當時年紀還小之由細細的詢問了宮中老人他們?nèi)嗝分耨R之事,發(fā)覺她以后得小心仔細的對待這二人了,青梅竹馬也是分很多種的……

  雖是見過了明厲一面,可這婚事依舊未解決,裳砂深覺她有必要去看看元鈺了,要是他吃飛醋了怎么辦?要是他想她了怎么辦呢?

  于是又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裳砂趁著她母后沉迷于制解藥的空擋,再次偷偷溜去了浚與宮中去尋元鈺。

  裳砂在來時本已想好帥氣的翻窗姿勢,可一打開窗,竟見了三盆碩大的仙人掌擺在窗臺上……

  二十一世紀的人給墻上放碎瓷片,古人窗臺上擺仙人掌,果然是防偷防盜防裳砂的好方法。

  裳砂沉默了三秒,思考她到底要不要翻這個窗?這時耳旁傳來了一聲輕笑,元鈺抱著一株蓮花從廊子另一頭走來,元鈺似是親自下塘去了,一襲白衣沾了些許泥漬,衣裳下擺卷起,赤著雙腳,似天上的仙君下凡沾染了人間的氣息。

  裳砂一時看的有些入神,不覺元鈺已走至她的身前。

  “公主非要翻元鈺的窗,元鈺此舉也實屬無奈。”元鈺指的是那放在窗臺上的三盆仙人掌。

  裳砂“呵呵”笑了兩聲來掩飾尷尬,畢竟她身為一名女子,還是一國公主,被他直指非要翻他的窗,臉上還是有些許掛不住的。

  于是忙轉(zhuǎn)移話題:“你的傷怎好的如此之快?居然就下塘去摘花了。”

  元鈺打開屋門:“還請公主先稍坐片刻,元鈺一身污泥,待元鈺換一身衣裳了再回公主的話?!?p>  元鈺在屏風后褪下的白衣胸前一塊早已染成了鮮紅色,方才他急中生智,見裳砂向他屋子方向走去,故意褪去鞋襪去后花園走了一遭,用這蓮來擋他被鮮血染紅的衣裳。

  元鈺看著胸前被暗器所傷,早已血肉模糊的一大塊,硬是不顧疼痛撒上了肌御粉,這肌御粉可止鮮血三個時辰,當這細小的粉末碰著模糊的血肉時,堪比斷指之痛。

  元鈺撒完肌御粉后,換了一身玄衣,細心的將蓮花上沾著的血跡洗清干凈。

  裳砂無所事事地擺弄著窗前的三盆仙人掌,發(fā)覺它們長勢甚好,長刺尖銳的很,為了下次翻窗著想,裳砂提起一旁茶桌上的茶壺,挨個的給它們澆水,末了,又覺得不夠,干脆將一茶壺的水一骨碌的全澆給了它們,這才覺得心滿意足。

  元鈺從屏風后出來恰好遇著這一幕,覺著這公主逗趣的很,不免語氣有些輕快道:“公主這是做甚,元鈺屋中可只有一壺茶,公主將它全倒了出去,讓元鈺拿什么來招待公主?!?p>  裳砂被當場抓了包也不覺尷尬,轉(zhuǎn)頭沖元鈺甜甜一笑,隨即將茶壺扔在一旁向元鈺走去:“不如……就拿你來招待本公主吧。”

  第十一章再翻一扇窗

   眼見著裳砂就要貼近身前,萬一讓她撞裂了傷口,他的肌御粉可就白撒了。

  元鈺將拿在手中的蓮花擋在了他與裳砂二人之間:“這是元鈺特意為公主摘的,不知公主可歡喜?!?p>  越是走進元鈺,裳砂感覺到那股在門外就存在的,若有若無的血腥味越濃。

  低頭一看,元鈺的手心竟劃了好長一條口子。

  “這是怎么了?”裳砂握著元鈺出血的手心,眉頭漸皺。

  “無礙,方才摘蓮花時不小心罷了?!痹暢槌鲎约菏軅氖?,負手于后,一手將花送進了裳砂懷中。

  “不知公主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裳砂沒理會他,將手中的花置于桌上,拉著元鈺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熟練的撕下自己裙擺一角替元鈺包扎。

  元鈺也不掙扎,依舊嘴角噙著一抹笑,任由裳砂在他手上打了個蝴蝶結(jié)。

  裳砂頗為滿意的看著元鈺手心的蝴蝶結(jié),拍拍手拿起一旁的蓮花,似又想起了什么:“玉屬寒性,能通人性,養(yǎng)人的同時,也能傷人,你此番手心有傷,還是少碰玉的好?!?p>  “哦,公主是怎知元鈺有玉的?”他貼身帶的涅琚玉從不輕易示人。

  “自是你給我看的。”她說的也算是實話。

  元鈺迷起他的新月眼,眼角下彎更有魅力,緩緩向裳砂逼近:“公主還是實話實說的好?!?p>  裳砂身子不退,反而向前一探,離元鈺更近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個拳頭的尺寸了。

  元鈺未退后半分,新月眼更加的下彎了,目光直直的盯著裳砂。

  “公子還是不要這般的盯著砂兒了,萬一砂兒把持不住,親上去了可不能怪砂兒?!鄙焉奥冻鲆荒樀奈?,說的話卻委實是忘了她公主的身份。

  元鈺一伸頭,在裳砂額頭上留下輕輕一吻:“元鈺還請公主把持住,這事由元鈺來即可。”

  裳砂一愣,她這是反被一個古人調(diào)戲了嗎?

  元鈺的唇離開裳砂光潔的額頭道:“公主若是什么都不愿說,還請公主早些回宮吧,被人發(fā)覺了可就不好了。”這是在送客。

  “本公主一來是想看看你的玉,不知公子可愿意讓裳砂在公子手中傷未好之時代為保管幾日?”這玉是那日在森林中元鈺衣裳殘破不小心露出來的,恰巧那玉竟與她二十一世紀家中的傳家寶一模一樣,她莫名的就生出了他莫非是她祖宗的念頭,那可不能讓他死了,他若是死了,她不知道還會不會存在……不怕萬一就怕一萬,于是裳砂劈暈了元鈺,將他擼來了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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