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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囚心

第四十三章 殿下娶親否

帝囚心 小妖的媽媽 3032 2019-08-06 23:00:00

  裳砂揉著自己的腦門,這幾日前方又送來急報,三方兵力已集結(jié)完畢,不日便將攻城,這倒是比裳砂預想的時間要晚些,三方兵將跨萬里而來,后期補給定是不足,距離浚與將他們擊退已經(jīng)足足過了十日,早就應該有動靜,又或許是經(jīng)上次他們與浚與一戰(zhàn)后發(fā)覺樺沁易守難攻,樺沁士兵又是英勇難敵,他們想動些別的法子讓樺沁自動臣服也不是不可能……這不,眼前這折子滿篇都是陳樺沁降之利與戰(zhàn)之害,簡直是出生時把腦子丟在了娘肚子里。她從古至今就未見過哪個成為附屬國的國家有好果子吃,不戰(zhàn)自屈丟了國家榮耀,更是讓百姓難以抬頭。自古治國三策,朝政,農(nóng)商與民心,百姓不以自己國家為榮等于失了民心,丟了政事自主權(quán)也就將本國百姓喂給了他人。

  裳砂將順手折子一扔,“翠枝,將這折子丟給御膳房燒火用,再煮一碗清茶給那位大人清清腦子?!睗M紙荒唐言,父王帶病領(lǐng)兵,她決不允許內(nèi)院起火。

  裳砂又想起了什么,“以后再有這樣的折子,直接扔去御膳房!”

  裳砂此舉擺明了告訴那些想不戰(zhàn)而降的人最好自此打消那些個念頭。

  聽聞那位大人知曉眼前的茶水是用自己的折子做的柴火而煮成的,顫顫巍巍接過后一飲而畢,接著對著東宮的方向拜了幾拜,口中直呼:“公主殿下英明神武!”

  裳砂入主東宮不過數(shù)日,卻是全權(quán)接手了浚與王子從前所有的職務,大王甚至還將玉璽給了裳砂殿下,這在浚與王子身上是沒有過的事情,大王給浚與王子下放的都是兵部的權(quán)利,而裳砂殿下隱隱有繼位之相……

  裳砂喚了浚與從前的左膀右臂入東宮書房議事,裳砂看了眼端了茶進來的翠枝,“茶放下后就出去吧?!?p>  翠枝退后,裳砂道:“你們可知那國師現(xiàn)在何處?”

  左膀:“正在宮中‘住’著呢。”

  裳砂嘴角輕揚,不過查了些那混賬國師從前糟蹋女子的證據(jù)就把他給約束著了,她可不信,“去我母后那兒拿些大補的藥丸給國師補補身體,可千萬別讓他在宮中生些什么病。”

  左膀右臂領(lǐng)會了,殿下這是讓他們給國師下毒!

  裳砂繼續(xù)道:“進日清平官可有什么動靜?”

  左膀右臂均搖搖頭,道:“清平官大人捐了不少軍銀,這些日子也是上朝下朝,并未有異動?!?p>  “是嗎……你們明日準備一番,本殿下要親自去清平官府邸拜訪他,探求志國之道。”

  左膀右臂都是一驚,儲君親自去大臣家中拜訪可是多大的榮耀啊,可他們都知殿下并不信任清平官大人。

  “你們從前是我王兄在朝堂上的手臂,如今也必將是我在朝堂上的雙臂,本殿下自是不會虧待你們的?!?p>  左膀右臂皆垂著頭,傍晚才聽聞殿下讓人喝了用上奏折子燒的茶,晚上又召了他們二人前來議事,不是告訴眾人他們很得殿下的信任嗎?他們就是不想護著殿下也得護著啊,燭光照著裳砂嬌小的背影,左膀右臂垂著頭,以往只覺有傾城之貌的公主頗為頑劣,仗著樺沁上下獨一無二的恩寵,為所欲為,如今垂著頭,余光瞥見裳砂的背影,竟是覺得比浚與王子還要多出幾分當君王的威嚴與魄力,就憑浚與王子往日的恩情,他們也必是誓死維護公主殿下的。

  裳砂心中早已有打算,雖然父王和浚與的舊部明面上都維護著裳砂,只是俗語言:人心隔肚皮。她又是一介女流,難保他們不會生出異心,人心拉攏是必做的,今日晚上算是了卻了裳砂心頭一樁事,晚上入寢之時翠枝進來服侍,見裳砂心情頗為愉悅,訊問道:“公主明日去清平官府邸可要奴婢跟隨?!?p>  裳砂想了想,“不必,你在宮中伺候就好?!?p>  翠枝有些著急,放下剛剛從裳砂頭上拆下來的簪子,裳砂自從成為儲君后,頭上的簪子少了不少,拆下來破為省事,“許多日過去了,元鈺公子還沒有回來,公主殿下不著急嗎?”

  裳砂只是心頭一轉(zhuǎn)便已知曉翠枝在擔憂什么,清平官子嗣單薄,膝下一子正與她年歲相當……

  “我竟是不知元鈺給了你什么好處?!鄙焉氨臼且痪浯蛉さ脑?,可能語調(diào)冷了些,翠枝頓時便慌的跪了下來,“奴婢冤枉啊!”

  這反應也太大了些,裳砂自問向來待宮人和善,可能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她變的冷了些,嚇著她了,裳砂喚了個和緩的語氣,“起來吧,并未怪你?!?p>  翠枝這才吐了口濁氣,不敢再多說只言片語。

  室內(nèi)滅了燭燈后是一片昏暗,裳砂的眼里卸下這些日子的堅毅,疲憊與擔憂盡現(xiàn),元鈺去了整整十日,有鬼谷子相陪,她本不應擔心,算上兩世的年紀,她好歹也是三十有幾的人了,此時此刻算是知曉這些日子她忙里忙外故意不去想的人是誰了,閉上眼,若是元鈺回來了父王和母后定是會讓他們大婚……

  第二日,只見公主殿下黑著眼眶上了朝……

  群臣看著裳砂眼底的烏青,暗暗猜測這是公主殿下為了今日要去清平官府邸而徹夜未眠?

  清平官乃群臣之首,但卻時常同浚與王子和大王唱反調(diào),裳砂公主或許是想拉攏清平官大人,借此來保住自己東宮主人的位置。

  一個早朝,群臣們搖頭晃腦,思緒萬千,腦補萬千。

  終是到了用午膳的時辰,裳砂出了宮,直奔清平官府邸而去。

  市坊繁似錦,高宅坐其中。

  這位清平官的府邸與平常達官貴人的府邸可不一般,別人的府邸都在官宅區(qū),偏偏他一人向大王求了恩典,將宅子建在了鬧市里,左邊是煙火柳巷,右邊是酒坊長街,一副流連世俗而不愿往返的模樣,偏偏如此也能坐穩(wěn)清平官的位置。

  清平官的人影雖在門口尋不著,他的孩子可是攜了一干奴仆等候在正門前,為首一少年正是與裳砂年歲相當?shù)那迤焦賽圩樱簧礤\衣華服,臉上帶著些孱弱,正是由于他體弱多病,鮮少出門,就是宮中也只進過兩回,這倒是裳砂頭一回見著這清平官愛子的模樣。

  那少年見著掀開轎簾的裳砂,神色一愣,坊間都傳聞天家的王子公主容貌乃是冠絕天下,若不是生在天家,恐怕不知要被多少賊人日夜惦記著了,浚與王子他曾見過一面,同是男兒倒是沒有今日見著公主殿下驚艷,一眼過后,匆匆別過眼簾,那個剛剛下轎的女子竟已行至他眼前,慌忙率領(lǐng)眾人行禮。一雙纖纖玉手扶住他行禮的雙手,將他扶起,嘴角有一絲笑,輕輕道了句,“言郎不必多禮?!?p>  只此一句,便亂了心神。清平官膝下唯有三女一子,三個女兒早已出嫁,只剩下最小的兒子尚未成家,平日里姐姐們都喚最小的弟弟為言郎,竟是不知怎么被公主殿下知曉了。

  裳砂確實動了籠絡(luò)清平官的心思,他的兒子那么大一個捷徑她不走,難不成還有什么辦法讓她短時間內(nèi)將清平官收歸麾下?

  清平官今日不在門口恭候就已經(jīng)說明他并不將裳砂放在眼里,父王不日便將領(lǐng)兵,她得替父兄守好樺沁。

  清平官府邸私園景色竟是比得起皇宮內(nèi)的園林,遠看和近看各有一番景色,若是放在清朝那定是最上成分江南園林。

  清平官在后院內(nèi)設(shè)了宴,周圍是一片美景映入眼簾,身旁是言郎斟酒。

  裳砂坐下,看著言郎的臉色已由白轉(zhuǎn)為淡紅,頗為體貼道:“聽聞清平官大人的愛子體弱多病,如今已是入秋,就不必在外陪著賞景了?!?p>  清平官但笑不語,你以為他是為何要在入秋之際將宴席設(shè)在院中,擺擺手示意言郎下去。

  那言郎許是長年臥塌,放下手中酒瓶望向裳砂的眼中竟是含了如同小女兒般割舍不斷的絲絲縷縷的情愫。

  裳砂同清平官都將言郎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同的是一個眼底盡是笑,一個眼底是深沉而又有絲絲的憂慮。

  裳砂望著言郎退去的背影,拿起酒杯率先開口道:“本殿下從來不知清平官大人府邸的景色竟是比皇宮內(nèi)的還要美上幾分,今日一見可是大飽眼福啊?!?p>  “公主說笑了,這園林是陛下賞賜的,景色確實宜人,不過比起皇宮內(nèi)的卻是難登大雅之堂?!?p>  裳砂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漫不經(jīng)心道:“清平官大人乃是我樺沁的棟梁之材,父王平日里也經(jīng)常在本殿下面前提起你,今日一見言郎的身體頗虛,不如隨本殿下進宮調(diào)養(yǎng)身體。”

  一時之間諾大的園林里便只有秋風呼嘯而過,吹起二人的衣角。

  “多謝公主的好意,只是言郎的身體打小便是如此,一時離開了家只怕對身體更不好?!?p>  “哦……”裳砂將空酒杯捏在手中把玩,“不知清平官是信不過我母后的醫(yī)術(shù)還是……信不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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