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閣主對待這花草是如此多情啊,看來閣主也是一位多情之人??!”迦陵看到千機閣閣主修剪花的動作,不由得打趣道。
“閣主,我們這兩日都在你這千機閣閣主進行一些問詢,目前來說,還未能查到是誰將這黑金鑄造術泄露出去,這也是我們頭疼的地方,今日來也是想求教一下閣主?!笔捹洳环雷哌M千機閣閣主。
似乎被蕭冽突然的靠近驚嚇了一下,千機閣閣主忙不迭又后退一步,差點將那一盆秋海棠打翻。幸虧迦陵手疾眼快,忙將花盆托住,才沒有打碎。
“閣主似乎不喜歡人靠近?”蕭冽進而又問道。
“這……其實……這也是幼年陰影,因曾經遭受到非人對待,所以對陌生人,自然生出抗拒,驚擾了兩位,十分抱歉?!鼻C閣閣主忙解釋道。
“二位在我千機閣這兩日不知有何收獲,我千機閣黑金鑄造術是秘術,只能是我千機閣之人能用,所以我不認為是泄露出去的,但是若不是泄露出去,又為何有榮鐵殺人案……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千機閣閣主如此回答,迦陵蕭冽二人便知,今天的問話,可以到此為止了,便尋了事由,告了辭。
待到午后,牧少坤便將116份答卷全部收集到位,迦陵簡單的抽取了幾分答卷看了看,眉頭揚了揚,眼神一亮:“這116份答卷,我要帶回府中,好好的做分析,其他事情就交給二位了!”
“陵少,你去吧,有我和蕭大人在這,說不定,遲一點,會給到你一些驚喜?!蹦辽倮た戳丝词捹?,意有所指。
“陵兒,去吧!”蕭冽看了看眼前的少年,當她看到厚厚的一沓子答卷時,臉龐似乎散發(fā)出光芒,充滿靈性與聰慧,竟然讓他有點太過耀眼之感。
迦陵拿著答卷,直奔迦府而去,而蕭冽和牧少坤,則面面相覷后,便轉身離開了千機閣……
流蘇居
茶寮之處,茶氣升騰,焚香迷漫,屋中有人在談話,正是蕭冽、郭少荇、牧少坤三人。
“少荇,你是說,伯康跟蹤守宮,在西江邊跟丟了?”蕭冽看了看幾天未露面的郭少荇,有點詫異,以秦伯康的跟蹤術,竟然跟丟,看來蕭晟收下,也有不少能人奇士,這不得不讓他重新評估帝都的時局來。
“確實……”郭少荇有點汗顏。
“那是否查探出守宮來江城所做何事?”蕭冽看了看郭少荇,繼續(xù)問道。
“伯康盯了他幾日,發(fā)現此人很奇怪,從不在白天出現,只有晚上才出來,而且他活動的區(qū)域和范圍,主要就是在西江邊,但我們查探了很久,西江邊并無異常,除了……除了千機閣之外,西江邊并無其他去處?!惫佘魧⑦@幾日盯梢守宮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你是說他只在西江邊活動?那么距離千機閣有多遠?”牧少坤突然憑借多年破案的直覺,隱隱覺得這守宮似乎與那千機閣或許有關聯。
“距離千機閣三里地之遠……按道理,不會是和千機閣有關吧?!惫佘艨戳丝茨辽倮ぃ凵褚苫?。
“我記得那日,我們剛來江城不久時,伯康就曾見到過這個守宮,而這融鐵殺人案恰恰就發(fā)生在不久,這其中是否有關聯呢?”蕭冽突然覺得這可能是一個他們之前忽視的一個線索。
“殿下,你的意思是,這守宮有可能就是融鐵殺人案的兇手?那他殺人的目的是誰?死者又是誰呢?”牧少坤忙將問題推進一步問道。
“所以這死者的身份,一直以來都是謎團,他既然不是二郎,那么可能會是誰?”蕭冽瞇起眼睛,想了想這幾日的事情,他從這莫名詭譎的案件里,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尋常來,而這絲不尋常,直指帝都朝堂之上!
“少坤,你現在就去利用你的人脈資源,將這二郎回老家后的所有信息收集過來,我要看看這二郎是死是活,是人是鬼!”蕭冽冷聲說道。
“是,殿下!”牧少坤受命后,便快速離開流蘇居,直奔衙門而去。而郭少荇則和蕭冽就守宮這條線索,又重新進行了部署。
日落西山,長街上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人發(fā)現在一個隱蔽的巷口中,一個人影,閃如其中,很快便消失不見。
江城某處
一人在暗,一人在明。
“大人,他們似乎對二郎的身份有所懷疑!”其中一人道
“無妨,他們即便知道二郎的身份又如何?只要他們不知道他的樣子,就不可能會想到是我們!”身在暗處的人,聲音異常嘶啞低沉,若是不能仔細辯聽,只覺得難聽至極。
“這幾日,你做好你自己就好,像他們再怎么聰明,也決計想不到你這邊來。我過幾日要回帝都,你給我小心行事,萬萬不可搞砸了!”暗處的人,再次強調道。
“是!大人,小人明白!小人定會謹慎對待的!我看他們現在已經有點蒙圈了,這猜來猜去,都沒辦法知道誰是誰??!”明處的人雖然小心謹慎的應答,但卻透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來。
“哈哈哈,還不是咱們主子有天縱絕才,才能想到這招妙計!我越想越是對主子心生佩服至極!”暗處之人,似乎對他口中主子之人極為崇敬。
兩人對自己的主子一番吹噓之后,便一前一后離開了某處……
月朗星稀,迦陵透過窗子看向庭院深深處,唯有微風徐徐,顯得格外的幽靜。
她坐在這里已有半日功夫,她將那116份用戶調查卷,所有的數據全部收集完畢,并且將重點信息的文字全部摘錄出來,然后她將有效的重點信息進行了反復的比對和連線。
似乎要從這116份調查卷中,窺得那驚天秘密一般。本來想到用這用戶調查表來收集信息的這一方法,原先抱著的還是不確定的心態(tài),因為因天時地利人和的不同,這調查卷的真實性、有效性是非常值得商榷的,所以她雖然沒有和牧少坤蕭冽明說,但是她內心其實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只因是有最后一天時間,容不得她再做她想,當她收集完了這116份調查卷后,并且清晰的在其中捕捉道一些蛛絲馬跡時,她欣喜的發(fā)現,這116份戶調查卷里,竟然包含了極其重要而有價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