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有了抗體,子漫這次并沒有特別傷感,只覺得自己可笑至極。她僵在原地,喜歡上一個討厭自己的人,真是太令人郁悶了。
結(jié)束吧,秦子漫,別再為他傷神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許佑已完全淡出她的生活,子漫得個耳根清凈,專心學(xué)習(xí)。
轉(zhuǎn)眼到期末,全班有次考試,子漫進步飛快,從全級700躍到300,薛燦銘成績依舊很好,排前三。每當(dāng)薛燦銘這個大名屢次被人提起,也是子漫痛苦的時刻,她知道,忘記并不容易。
鄭莫顏夾著人字拖走得踢踏響,“子漫,你變了!”
“我怎么了?”子漫把視線從政治書上移開。
“晚修之后你不是不帶書回宿舍復(fù)習(xí)的嗎?!”鄭莫顏那個大嗓門,巴不得隔壁宿舍都聽見。
子漫“嘿嘿嘿”地回應(yīng)著,“現(xiàn)在不了?!?p> “吼吼吼,努力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不得不說,鄭莫顏的鬼臉很丑。
晚上睡覺前,子漫在猶豫要不要聽歌,有些歌詞會讓她想起薛燦銘,不聽的話自己又不習(xí)慣,掙扎來掙扎去,她還是放棄了掙扎,帶上耳機,往床上就是一躺。
“day in my wo zhai chen……”隨機播放的是一首泰語歌《有一天》。
子漫一聽前奏就知道是什么歌了,高潮響起來的那刻,她眼睛忍不住變得濕潤。舍友在旁,她不能肆意哭泣,只能在黑暗中任由眼淚無聲地落下。
——
清晨,8班教室陸續(xù)被人填滿。
子漫在座位上,詳細(xì)分析了自己數(shù)學(xué)的戰(zhàn)斗能力,看著試卷分?jǐn)?shù),她嘆了口大氣。語文和英語是她的強項,是那種無論題目難還是易她都能拿到理想分?jǐn)?shù)的水平,一直以來,她憑借著這兩科帶著數(shù)學(xué)飛。
文綜成績沒有初中時候好,但還行。子漫最喜歡地理,最討厭政治,她自認(rèn)沒有超強記憶力。
后來隨著時代變遷,沒有分文理科了,子漫還是有些懊惱,自己怎么就不晚點出生呢?
被知識迅速填滿的腦袋,子漫感覺有心無力,趴在桌上歇息,閉上眼。
孝真推她肩膀,“走,去小賣部!”
子漫搖頭,“不想?!?p> “去雜志鋪?”
子漫還是搖頭,“沒動力?!?p> 孝真驚道,“不就出了成績嘛,你至于把那一丁點愛好都放棄了?”
“哼!”
“走吧,去散散步,別老悶著?!毙⒄嫒ダ勇氖?,子漫這次沒有拒絕。
校園里,兩人就這么漫無目的地到處游蕩,遠(yuǎn)遠(yuǎn)望去,透著一股傻氣。
“孝真,你有沒有想過考哪里?”
“嗯,北大或者清華吧?!?p> “嗯,我也是?!弊勇f得一本正經(jīng),孝真發(fā)笑,“我倆都想得美!”
“有個目標(biāo)固然是好事?!?p> “這個目標(biāo)離我們也太太太遙遠(yuǎn)了?!毙⒄嫱蝗弧鞍ァ钡囊宦?,“不知道董哥去哪讀?!?p> “你還想著你董哥呀?不是不想了嘛?!弊勇幸欢螘r間沒有想薛燦銘了,孝真一提董俊源,子漫又想起薛燦銘了。
造孽啊。
盡快把薛燦銘剔除腦海的方法,就是要有更強大的吸引物,對于子漫來說,那就是,吃。
兩人說到底還是去了小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