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功不做解釋:“不去就死?!?p> 兩個惜命的胖子想了又想,到底是選擇屈服,搬去豬圈外面住下。
冉八寶有些看懂了:“你想讓這些豬變成戰(zhàn)寵一樣可以打仗?”
田功給出肯定答案:“嗯。”
“怎么可能?”
“又不指望它們多厲害,打仗而已,最多不過一死?!?p> “炮灰?”
“差不錯?!?p> “可是,你為什么弄這么多炮灰?”
“這是戰(zhàn)豬,還是很厲害的?!碧锕Υ粽玖撕靡粫?,繼續(xù)回去學習玉牘。
算是未雨綢繆,給自己找點幫手。
田功折騰豬這件事算是豬場大事之一,大到連冉天立、冉月那些大人物都有耳聞。召劍一、冉八寶回去認真詢問一番,然后就這樣了。
看起來,大球二球和群豬都是沒有變化。大球二球依舊是青銅修為,沒有晉升一級。連他們自己也似乎感覺不到變化?
甚至連田功也忘記這件事情,整日里還是盡情逍遙,偶爾看個書煉個器。
至于那本劍法,田功看了一遍丟去一旁。那柄劍同樣沒放在眼里。
只能說劍堂堂主還是比較貧窮的,這柄劍甚至比不上尚劍宗給他的“世出”。
有件事要說一下,前次護送某個人路遇強敵,田功始終沒有詢問跟那件事有關的任何問題。比如馬車里是誰,白發(fā)老頭是誰,劫道那些人是誰。
田功好像沒有好奇心一樣,特別平靜的度過幾個月時間。
平靜到讓人懷疑,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所以不好奇?所以不找人問話?
在冉家,有關于田功的猜測從來沒停過。
還好,田功救下劍一。冉家讓田功去送死,有些虧欠。冉梟在意田功。這樣三個條件湊到一起,田功才能安穩(wěn)待到現(xiàn)在。
時間一晃而過,轉(zhuǎn)眼又是一年售賣生豬的日子。
跟上次不同,買家來冉家挑豬,自己運走。
一行六人,冉家外事堂一個執(zhí)事,一個隨從,另外四個人是買主,兩個商人加兩個隨從。
劉玉羽趕來通知,田功拿著豬場單冊去見那些人。
八大片區(qū),每一個片區(qū)有公豬幾頭、母豬幾頭、小豬幾頭,山陽豬幾頭、橫水豬幾頭……都記錄在單冊上。
兩個商人也算大手筆,一次性收購兩千頭生豬。
外事堂執(zhí)事叫錢得水,讓田功把挑好的豬單獨圈起來,等來日方便裝車。
這些活當然用不到田功去做,有工人去忙。
田功跟著這些人一起挑選肥豬,劉玉羽跟在身邊做記錄。沒多久來到一百多頭白豬那里……這還用挑么?一定要買下!
就這賣相,價錢高出不少不說,而且有可能賣到有錢人家。
為了這些豬,兩個商人甚至彼此拼價錢,可田功說不賣?
兩個商人不高興,問為什么不賣?
田功沒法解釋原因,反正就是不賣。
錢得水有些生氣:“你就是個養(yǎng)豬的,這些豬是冉家的,輪不到你做主?!备f起一件事:“前次豬圈暴斃一百多頭生豬的事情還沒跟你算賬,現(xiàn)在又鬧幺蛾子?你是不是瘋了?”
田功撓撓頭:“別的豬我不管,這些豬不能賣,誰來了都沒用。”
“大爺?shù)?,你真是瘋了,一個小破青銅也敢大言不慚?”錢得水看看兩位客商:“兩位請稍等?!备窒卵哉Z一聲,隨從快速跑開。
錢得水斜著眼睛看田功一眼,招呼兩位客商去一旁歇息,又指使劉玉羽上茶。
現(xiàn)在怎么辦?
田功笑了一下,走去兩個肉球前面站住。
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滋養(yǎng),不但是肥豬愈肥,邱家兩個肉球也是增加許多體重,跟兩座肉山似的。
意外的是,以前的他們活動一會兒就會累,現(xiàn)在的他們明明更肥,卻是更靈巧了?也是體力更好了?
田功小聲說話:“一會兒把豬圈撞倒,你們帶豬進山?!?p> “它們能聽話么?”
“按我說的做,不然就死。”
“又威脅人,你這樣不好,說真的,看在我倆對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別走啊。”
田功已經(jīng)走了,選個視野好的地方看熱鬧。
劍一湊過來:“怎么辦?”
“不知道?!碧锕﹂_始吹哨,凌厲的哨聲賊難聽,不遠處的錢得水和兩位客商都是皺著眉頭看過來。
下一刻,呼通一聲響,豬圈被豬撞倒了?最前面跑著兩座肉山,后面跟著一百多頭白凈肥豬?
錢得水跳起來:“抓豬!”
田功大聲說是,沖劍一說:“跟我抓豬?!眰z個人沖向豬群……
說是在抓豬,可怎么看怎么像趕豬,把豬往豬場外面趕,出了豬場又往山里面趕……
錢得水怒了,快速追來,抬手要扇田功。
田功忽然蹲下,不知道怎么回事,田功身后竟然有一根彎起來的樹枝。田功蹲下,樹枝掃回來,啪的一下抽個結結實實。
錢得水是白銀一修為,竟然中招了?
當下更怒!大罵著繼續(xù)追。
田功倉皇逃跑,錢得水緊追,忽然地面忽然多出一根尖刺,錢得水右腳將要落下,尖刺輕易刺穿鞋底。
右腳還沒落下,尖刺刺破鞋底的異樣讓錢得水知道不對勁,趕忙收腳停住。
可是前面又有一根樹枝掃過來?錢得水單腿跳起……天上飛來一只肥豬,怪叫著撞到錢得水身上,砰的一聲,錢得水被砸進樹林,砸進樹冠往下掉,壓得樹枝噼里啪啦亂響,最后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田功和劍一瞬間出現(xiàn)眼前,劍一一臉歉意:“對不起啊,我一只手抓豬不方便,一不小心把豬甩了出來,你沒事吧?”
田功特別焦急的樣子努力表示關懷:“沒事吧?沒事吧?沒事吧?”
錢得水憤怒起身,剛要說話,一張嘴竟然噴出一口鮮血?感覺身體有點不對勁,馬上尋找那頭肥豬。
早跑沒影了。
錢得水憤怒盯住田功:“養(yǎng)豬的,你等著!”轉(zhuǎn)身回去豬場,一邊走一邊還能聽到田功的“憤怒”埋怨:“你怎么這么笨啊,抓豬能抓上天?!?p> 劍一“認真”解釋:“意外,意外,你也知道我一個胳膊不方便……”
冉驚風來了。
不是他愿意來,是家主給的命令,跟田功有關的雜事都由他處理。
二管家一臉平靜表情站在撞壞的豬圈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聽到腳步聲,二管家冉驚風轉(zhuǎn)過身:“你怎么了?”
錢得水剛想指責田功,田功已經(jīng)竄到冉驚風面前:“回二管家話,他被豬撞了?!?p> “什么?”冉驚風確認沒有聽錯,可一個白銀戰(zhàn)將被豬撞出內(nèi)傷?
田功補充道:“錢執(zhí)事被飛在天上的豬撞了?!?p> “飛豬?”冉驚風的想法馬上被帶歪了,琢磨著哪個門派吃多了去培養(yǎng)飛豬,那么肥能飛起來么?
錢得水急忙大喊:“是田功使壞!他害我!”
冉驚風被這一聲大喊招回來魂,看著田功想了一會兒:“師兄,咱這邊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冉驚風對田功始終恭敬有加,畢竟欠著一條命,在沒弄死田功之前,冉驚風一直都這樣有禮貌。
“冉管家,您可別叫我?guī)熜郑揖褪莻€養(yǎng)豬的。”
“養(yǎng)豬也是為冉家做貢獻,咱倆不過是職務不同,只要你在冉家一天,就是我冉驚風的師兄。”
錢得水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這家伙還是冉驚風么?還是那個冷酷、冷漠、有些跋扈的二管家么?
冉驚風笑著跟田功說話:“我瞧著是豬圈被豬拱倒了,豬逃了,是不是這樣?”
“是,沒錯。”田功指著劍一說話:“我和劍一師兄去追豬,想不到肥豬挺有勁,我倆沒追上。”
“大概多少頭豬?”
“一百六十八頭?!?p> “這樣啊?!比襟@風琢磨琢磨:“一百多頭生豬而已,算不得什么事,師兄要是有余錢的話,大概賠償一下可好?我就不跟家主說了?!?p> “大概多少錢?”
“師兄有多少錢?”
錢得水越聽越不對勁:“二管家,那邊還有兩個客人?!?p> “哦?!比襟@風看了那面一眼,卻是繼續(xù)說話:“一頭生豬算……”轉(zhuǎn)頭看向錢得水:“多少銀子?”
這是明擺著袒護么?
錢得水心下發(fā)狠,你不過是個二管家,等我找大管家告狀,弄不死你!可是二管家問話……只得回話:“這些跑掉的豬,每頭值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往年是什么價錢?”
“這些跑掉的豬和別的豬不同,貴一倍價錢。”
“為什么?”冉驚風變得很好學。
“因為這些豬養(yǎng)得很干凈,還特別肥。”
“哦?!比襟@風問田功:“一百六十八頭豬,一頭豬二十兩,你有三千兩銀子么?”
田功沒說話。
錢得水插話:“三千三百六十兩?!?p> 冉驚風笑著看了錢得水一眼,轉(zhuǎn)頭跟田功說:“三千三百六十兩銀子,豬是你養(yǎng)的,抹去零頭,你有三千兩銀子么?”
田功搖頭:“沒有銀子,但是我有身伐體丹,能值多少錢?”
伐體丹?冉驚風馬上變了臉色:“你有幾枚?”
“一枚還不夠?”
“一枚……打算多少錢賣?”
田功想了一下:“一百六十八頭豬是我的了,折價三千兩,剩下的錢全部換成飼料可以么?”
“全部換成飼料?”
“嗯,就養(yǎng)在這里?!?p> “你能把豬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