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ɡ^續(xù)求張票票,感謝各路大佬?。?p> 當方寸又蛻了層皮,從石縫中爬出,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體長又增加了一寸左右,通體翠綠,晶瑩剔透,鱗甲在蠕動之間,熠熠生輝。
腦袋上的觸角,仿佛又變硬了些許。
他打量了下四周,而后再一次偷偷爬到那處小院去聽課。
小院里,聽講的依然是那幾個稚齡小童,不過教授他們的老師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年輕女孩。
女孩白裳仙髻,明眸皓齒,笑容甜美,香腮隱含小酒窩,在教授這些幼童時,耐心十足。
她的聲音很好聽,如出谷黃鶯,清脆甜美。
方寸聽得也很舒服,半天課下來,感覺比上一次多學了不少文字。
很顯然,那些稚童也很喜歡這位漂亮師姐,他們的問題都變多了很多,師生之間的互動,比上次那個男青年更是要多得多。
方寸為此也是受益不少。
果然,不管學什么,老師確實很關(guān)鍵啊!
半天時間很快過去,美女師姐的授課課程也跟著結(jié)束,那個女孩抱著一冊書卷和幾個小家伙揮手告別,瞇著大眼,笑容甜美清爽。
沒多久,夜幕再次降臨。
方寸溜出殿外,開始在這座藥山上逛了起來。
結(jié)果逛著逛著,他便發(fā)現(xiàn),藥山上的守衛(wèi)多了許多,而且還出現(xiàn)了四五隊巡邏的弟子。
他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是沒有巡邏弟子的。
“怎么回事?難道藥山遭賊了?”
“哪個挨千刀的干的蠢事,自己偷自己宗門的東西?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唉!看來晚上不能再去吃那種草藥了,真是可惜!”
渾然不知自己干了什么事的方寸,在心里頭吐槽了一番,最后也只能在外圍隨便嚼點草葉,早早躲回那處小院的橫梁上去休息。
如此這般,又過了幾天,藥山的守衛(wèi)漸漸松懈了下來。
這天晚上,連巡邏的隊伍都消失了。
一開始方寸還以為有埋伏,結(jié)果小心翼翼探查了會,卻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心下一喜,朝著印象中的那個方向摸了過去。
結(jié)果才來到附近,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趕緊躲入草叢中,便見一道身影貓著腰身,朝他這個方向悄然摸了過來,偷偷摸向那些霧根草的所在地。
那身影左右看了看,低聲笑道:“早就想要霧根草了,居然有人比我還先下手,不過這樣也好,合該替我背鍋!”
不過他也沒多要,就是悄悄偷了兩株,轉(zhuǎn)身便跑。
“那家伙嘀嘀咕咕說什么呢?”
雖然學了幾天這個世界的語言,但那家伙的話,方寸依然還是聽不太懂,只知道其中有一個‘霧根草’的詞匯。
霧根草這東西,方寸在那個小院里聽到過,不過他們說的,許多意思也聽不太懂,只能瞎猜。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霧根草,可能很珍貴,否則這個賊沒必要就偷這個,而且還只偷了兩株。
另一個就是,這家伙是來跟他搶食的。
方寸思索了一會,悄悄爬過去看了看,而后跳上一株霧根草,開始吃起草葉,吃了兩張后,又跳到另一株上面。
如此反復,直到吃到肚子脹脹,他才悄然回轉(zhuǎn)。
不過這一次,他倒是沒有進入休眠,這次吃的量沒有上次多。
第二天,方寸正在那座小院聽講,前殿便傳來一陣喧鬧聲。
原來昨晚又有賊人去光顧藥山上的霧根草了,這次藥山的主事人氣得發(fā)狂,揚言抓到賊人,一定要讓賊人好看。
為此,藥山這邊都發(fā)出了懸賞金,抓到賊人就獎勵丹藥。
于是整個藥山,被無數(shù)雙眼睛時時盯著,特別是晚上。
當晚上方寸再一次溜出丹藥殿,準備在藥山上找口吃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藥山到處藏著都是人。
為此,方寸不由暗罵那個賊人不講究,自己宗門的東西都偷,搞得他現(xiàn)在出門找口吃的都難。
一連十幾天,方寸都只能吃點樹葉果腹,藏在那座小院中,一邊聽講,餓了就嚼點苦澀的樹葉,煩了就罵罵那賊人度日。
不過一邊十幾天下來,方寸的收獲還是不少的。
這個世界的文字學了不少,一些日常交流用語在半猜半蒙之下也能聽得懂一些。
同時也知道,這個修仙之地名叫‘流云劍宗’,流云劍宗以《流云劍訣》而聞名,許多門人弟子都有修行這套劍訣。
流云劍訣又分九層,方寸很輕易就得到前三層的劍訣心法,因為學它的弟子太多了。
前三層分別是:風起云涌,內(nèi)聚云氣,噴霧成劍。
可惜方寸不敢輕易修煉,因為他對這個世界的語言和文字,還是一知半解,他怕自己修著修著就走火入魔了。
而這座藥山,則是名叫香草峰。
流云劍宗像這樣的山峰有十二座,其中又以香草峰和千鍛峰為宗門最重要的山峰之二。
香草峰為煉丹之地,千鍛峰則為煉器之所。
香草峰的峰主葛天峰閉關(guān)煉丹,他的最強弟子錢樹,也跟著去給他打下手了,此時已經(jīng)在煉丹房里呆了一個月。
而其余諸峰,似乎并沒有什么厲害的人物前來幫忙,都像是在看笑話一樣,等著香草峰自己抓出賊人。
方寸有些擔心,擔心自己繼續(xù)呆在這香草峰上,要是那葛峰主煉丹成功出關(guān),那自己還不被他發(fā)現(xiàn)?還能繼續(xù)在這里呆下去嗎?
方寸不知道,他覺得自己應該快點學會這個世界的語言,然后離開這里,這里可是修仙宗門,要是有人注意到他這只小蟲子,那他可就真的死定了。
有了這種緊迫感,方寸學東西的精神頭都足了不少,晚上也不再出去偷草藥了,雖然十幾天下來,那些守夜的弟子又開始松懈。
但為了將來有機會去峰頂偷那兩株草藥,他只能忍著。
結(jié)果才忍了兩天,這位葛峰主便出關(guān)了,這讓方寸膽顫心驚過了幾天,才發(fā)現(xiàn)這位中年文士一般的葛峰主,根本沒有理會這種事。
平日里,基本上也是在丹房里修煉。
倒是他的大徒弟錢樹,把香草峰一眾弟子給罵了一頓,然后香草峰的守衛(wèi)又嚴了不少。
這讓本來想悄悄上山頂偷藥,然后悄悄走人的方寸,不得不再次蟄伏下來,繼續(xù)在這里習文斷字聽書。
聽了這么久,方寸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些稚童們學習的,全都是一些草藥知識,他們所學的文字,也基本上都是那些草藥的名字。
這種培養(yǎng)方式,讓方寸有些無言,但不得不說,這也算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了。先從草藥知識開始,然后再教其他,沒毛??!
同時也知道那個霧根草是什么東西,那草的名字,正是因為它的草根拔出來時,有霧狀的輕絲纏繞,像云似霧,是以有此名。
如此這般,方寸又蟄伏了半個月。
當香草峰上的守衛(wèi)松懈下來后,方寸終于再一次開始自己的盜藥大業(yè)。當然,他沒有瞄準某一株,而是每一株吃一兩張草葉這樣。
如此一來,那些弟子們想要發(fā)現(xiàn)草藥被盜,就沒那么容易了。
就這樣,方寸出門兩晚,然后再次進入休眠。
幾天后,他再一次成功蛻皮,力量有了明顯的增長,體長也有將近六寸,兩只觸角又硬了些許。
方寸心滿意足地開始繼續(xù)他的課堂生涯和盜藥生涯,業(yè)務熟練得飛起。語言學得也很快,雖然沒辦法與人對話,但大家說的,已經(jīng)基本上能夠聽個大概,就是文字學得比較少。
不是他不想多學,而是那些教課的,教得不夠快。
授課的老師也基本上是幾天一換,沒有固定的。
有些老師耐心比較大,課堂氣氛比較熱烈,稚童們踴躍發(fā)言,他就能多學些。
有些老師教得沉悶,大家學得也很沉悶,反而學得比較慢。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雖說方寸的盜藥業(yè)務熟得飛起,但當他漸漸逮著一些美味的草葉使勁薅,時間久了,自然而然的,別人多少也能看得出來。
這不,這天晚上,他就被人給逮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