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李文博是一個心思敏銳的人,看著一旁快要發(fā)作的黑豹,趕緊發(fā)言來壓制。
“我不服,”黑豹似乎不再聽李文博的話了。
“倒酒,”黑豹大聲地說到。
而這一嗓子下去,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因為這里還沒有喝過酒呢,黑豹居然第一個要求倒酒。
按道理來說,肯定是前輩們先喝這一杯酒的,眼下看來,黑豹要拔頭籌了。
“哦,金老爺子,今天看來有人要拔你的頭籌了?”一旁的朱百萬說到。
“年青人嘛,火氣大,這很正常的,”金殿升也不緊不慢的道。
“師傅,我?guī)愕咕瓢桑背L哪里能忍受這種氣焰。
金殿升卻不這樣認為,反而覺得這是好事。
“天下之事,本就是有能力者優(yōu)先,如果你小子有心,今日我如果被人拔去了頭籌,他日你可上他千門拔頭籌?!苯鸬钌f到。
顯然金殿升這也是想激怒于楚風,楚風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的血性,這樣是武澤天交代給金老爺子。
金殿升從路過的桌子上抓了一壇酒,慢慢的走到了黑豹的面前。
“我與你斟酒如何?”金殿升道。
“如此,甚好,”黑豹說到。
旁邊的李文博,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并不能怪他,千門的人永遠都會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那看酒?!苯鸬钌f到。
金殿升的出手,一看就不平凡,手中的酒壇子此刻已經(jīng)全部都被內(nèi)力包裹在了一起。
當酒倒出來的那一刻,黑豹的眉頭緊鎖,因為別人不是他,也無法理解,就在酒入杯子的那一刻,他手中的杯子底部已經(jīng)破裂了。
這酒杯不大,可倒酒的過程,卻讓黑豹很頭痛,這酒現(xiàn)在只要有一分進去酒杯,酒杯在黑豹的手中就有一分裂解,黑豹此刻必須全身的用內(nèi)力護住酒杯,不讓酒灑出來。
武澤天看的興起,覺得十分的有趣,因為一般來說,這酒要喝三杯,黑豹手中已經(jīng)開裂的杯子,如果酒喝了以后,這內(nèi)力沒有東西承載,第二杯又如何去喝。
果不其然,黑豹的酒滿了,黑豹卻遲遲不敢喝下去,如果杯子碎了,這頭籌失敗事小,丟了他千門火將的面子,這可不小了。
“我與你師傅馮倫喝過酒,他的性格暴躁,可不似你這般,卻是有些小家子氣了。”金殿升道。
黑豹無用多言,一飲而盡。
“哎,且慢,金老爺子既然親自倒酒,這酒我們作為晚輩,自當細細品嘗,怎能如牛飲水般,豈不是辜負了前輩的厚望,”李文博道。
李文博在黑豹的耳邊低語了幾聲,而黑豹則將酒杯直接插入了桌子里。
這酒杯已經(jīng)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已經(jīng)四分五裂,但依舊還是一個酒杯的形狀,酒卻是放在桌子里面,被鑲嵌了起來。
“有趣,有趣,”
這次不僅僅是武澤天了,就連金殿升也覺得有趣了起來。
“后輩中有你這個千門人,估計不會很太平吧,”金殿升道。
“江湖盛世,不就是這么來的嗎?”李文博道。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希望我這頭籌,下次還有人拔?!苯鸬钌馈?p> 黑豹應該算是年青一代的高手了,武澤天還沒有人能在招式上勝過黑豹的,包括自己和楚風。
可武澤天沒想到,金殿升居然領先了黑豹這么多,可以說是毫無還手的余地。
“這頭籌,自然是沒人敢拔,不過今天我?guī)硪粋€消息,不知道武二爺怎么和我解釋,”
說話的是李澤坤,這人身高馬大,面孔如同馬臉一般。
“哦,我給你解釋?”武澤天也驚訝了,因為在自己的印象之中,從沒有過此人的印象。
“如此說來,我們家的劍,不是你盜的?”李澤坤道。
“盜劍,我與你從未見過面,更不知你姓甚名誰,盜劍,更是不可能,我最近從未離開過武安城,這盜劍一說,又從何來?!?p> “你未曾盜劍,那這個,你如何解釋。”那人說著,手中掏出來一塊玉佩來。
這玉佩到不是什么特別的貨色,可是中央的武字,卻震驚了武澤天,因為這個武字,是一個反方向的武字,也是武家的象征。
“誰人不知你家除了老爺子以外,只有你會武,這人不是你,還能有誰,”李澤坤再次道。
“看來我現(xiàn)在說不是我,大家伙都不會相信了吧,”武澤天道。
“你說我盜了你家的劍,你家是哪一家呢,讓我也好好想想,以后也好錄個口供不是,”
“你可記得南京府王家,”
“哦哦哦,素有藏劍山莊美稱的王家,也有被譽為四大殺手的王鐵木,那讓我想想,什么膽子這么大,既然連他的劍都敢盜呢。”
“李三兄?”武澤天道。
“不敢不敢,”
“那周伍兄?”武澤天再次說道。
“我也不敢?!敝芪閿[了擺手到。
“那只有我和楚風了,今日的楚風是我請他出來的,他也懶得盜什么劍,看來確實是我了,”武澤天說著也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是我,”
“可我盜劍何用呢?”武澤天喃喃自語。
“別廢話,有種的,就和我去見我們家老爺”李澤坤道。
“好好好,那可否賞個臉,讓我將這頓飯吃碗面呢?”武澤天道。
李澤坤自然知道自己不是武澤天的對手,所以他也不得不做出讓步,“那就吃完飯去?!?p> “要不我陪你去吧,”楚風有些不放心。
“不了,你還是和金老爺子敘敘舊吧,想殺我的人很多,可我還不是好好的活到了現(xiàn)在嗎?”武澤天道。
“不必了,你既然敢來找我,不去我來找你,”門口響起了一個洪亮的聲音。
進來是一個穿著馬褂的中年人。
“王鐵木,”武澤天低語。
而此刻周圍似乎有很多人的眼睛都紅了,如同盯著一匹惡狼一般。
“早就聽說過武二爺深明大義,今日一見,確實不同凡響,不過盜取他人心愛之物,這可不是君子所為啊,”王鐵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