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的小酒館,再普通不過的地方,就連李三上次請武澤天的地方都比不上。
可武澤天帶著楚風和李香就來了。
武澤天并不是認識這家的老板,而是因為這家店平靜,沒有一個客人。
武澤天他們進去了,這里甚至都沒有伙計,只有一個老叟。
“喝酒自己拿啊,這也沒什么吃的,醬牛肉和花生倒是有些,”那老叟說到。
這個酒館給人的感覺是很難存在的,可這個酒館就確實存在了下來。
這老叟武澤天雖然沒見過,但聽說過,他是武安城里唯一一個可以釀出千華榴這種酒的人。
以前的生意火爆程度,恐怕喝酒得排三天三夜長隊才能買得到。
不過老頭年紀大了,所以這酒,也就不釀了。
但即便普通的酒,還是會有人來喝,而且來這里喝酒得人,出手都非常闊綽。
老頭在三年前關(guān)過店子,可就在關(guān)門的那一天,來了個人喝酒,給了老頭三百大洋,讓他繼續(xù)經(jīng)營。
所以即便沒有人,老頭的這店,也會開下去的。
沒有人知道那人是誰,也沒有人知道為什么那個人非要老頭繼續(xù)開店。
武澤天也只是聽說過,那人似乎是老頭的徒弟。
這里的酒,早就已經(jīng)不是千花榴了,而是最最普通的酒。
“武老二,你這可不夠意思啊,你居然讓我喝這樣的酒,你若沒酒,我有,不至于這樣,”
“你可知道這地方以前排隊都得排上三天三夜,才能喝一碗,現(xiàn)在我請你敞開肚皮喝,你怎么這樣說我,”武澤天笑了笑。
“能比嗎?以前喝的是千華榴,現(xiàn)在這是什么,”楚風說著拿起碗喝了一口,苦澀難耐,直接就給吐了出來。
“哎,你呀,暴殄天物真是一絕啊,這一碗酒,可是值三個大洋呢,”武澤天道。
“老烏龜,你說三個大洋就三個大洋啊,我偏說一個銅板,一個銅板都不值。”楚風似乎有些生氣。
“哥,楚大哥,你們別吵了,大不了換一家就是了?!崩钕愕馈?p> 可李香不知道,這兩個人在一起,除了吵嘴,是干不出其他事情來的。
“好好好,等我半個時辰,如果你還堅持換地方,那我依你,”武澤天道。
“哈哈哈,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天都黑了,我倒要看看,你這老烏龜能耍什么花樣?!背L道。
“老人家,請您出來可好?”武澤天道。
“你們還要醬牛肉嗎?”那老叟掀開里面的簾子,走了出來。
“這千華榴,還請老人家教我們怎么喝吧,不然我這朋友非得鬧翻了天,”武澤天道。
“千華榴,可這里已經(jīng)沒有千華榴了,”老叟說到。
“老人家說笑了不是,這一屋子都是千華榴,怎么會不是呢,還請老人家教我們?nèi)绾魏?,”武澤天再次道?p> “你說這些酒都是千華榴,你有什么證據(jù),”那老叟說到。
“家父曾與你是世交,有一次帶了原漿回去,我喝過,和這酒沒有區(qū)別,可家父卻視若珍寶,不過家父每次喝這酒前,都會拿出一套特別的工具來,所以,我想請老先生教給我們?!蔽錆商斓?。
“你是無敵的孩子?你是老二,哈哈哈,我還抱過你呢,”老叟似乎見到了故人一般,高興不已。
不過倒是把楚風逗笑了,因為楚風的腦袋里,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抱著一個光屁股娃娃,這娃娃自然是武澤天,不過這大人,卻不是這老叟,而成了自己。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那我也不隱瞞,讓老頭子給你們醒酒?!崩羡耪f著,就往后邊去了。
武澤天看到老叟拿的工具,和武老爹當初拿的一模一樣,都是那種透明的,玻璃的酒杯酒瓶。
這酒,得醒,不醒的酒,喝了是苦的,是澀的,可如果醒了的酒,喝起來就是甜的,是香的。
“甜的?香的?你的意思往里面放糖,那還不如喝糖水,更甜,更香,”楚風道。
不過看到?jīng)]有人理會自己,也是不再言語。
而老叟則將酒全部都倒入了那個玻璃的大容器里,用繩子捆著,直接扔進了剛拿出來的水桶里。
楚風伸手想去接,可楚風的手被武澤天扣住了,“你摸摸這水,”
楚風看了一眼武澤天,然后伸手摸了摸那桶水,“好涼,和冬天下的雪一樣,”
“這水應該是我們極其寒冷的內(nèi)力催動造成的,”楚風道。
“算你說對了一次,這水確實是用極寒的內(nèi)力造成的,你看,”武澤天說著,用眼睛給楚風指了指老叟。
楚風看過去,發(fā)現(xiàn)這老叟已經(jīng)穿上了褂子,而且臉色也特別的蒼白。
“高手,”楚風在內(nèi)心念叨道。
“這化為冰,在整個江湖只有三個人會,他們都來自一個地方,”武澤天道,
“昆侖山,極樂宮,”楚風一下子就反應了出來。
“原來是昆侖山的前輩,在下楚風,剛才多有冒犯……”
“不必如此,極樂宮早就不在了,我還能為別人催動一次酒,我也很高興,尤其是你們這種懂酒的,”老叟道。
這酒在桶中放了已經(jīng)有半個時辰,恐怕楚風再有耐心也是等不下去了。
但還好的是,已經(jīng)不用等了。
不過老叟將另外一個玻璃容器拿來,兩個容易之間,這個倒入那個一次,那個倒入這個一次。
而且非常的慢。
若是剛開始楚風就知道這么麻煩,他肯定是不會等的,但此刻美酒就在眼前,雖然內(nèi)心非常急躁,可是還是壓制了下來。
如此反復十次之后,老叟將酒倒入了三人的酒杯中。
“喝這個酒,你的舌頭得卷著喝,”老叟說到。
楚風按照著老叟的方法,卷著舌頭,直接就喝了下去。
這酒不烈,甚至都沒有有些米酒烈,但楚風卻從來沒有喝過這么香的酒。
剛才入口還是又苦又澀的酒,此刻居然變得又香又甜。
“老烏龜,真有你的啊,”楚風說著,已經(jīng)接過了老叟手中的玻璃容器。
“我也要喝酒,喝千華榴,”突然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