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命?沒看出來?”咄咄逼人的氣勢似乎幻影,轉(zhuǎn)眼間對方又吊起了死魚眼,像熬了三天打游戲的小青年,精神頹廢,有氣無力。
“那是你眼神不好?!泵饔评^續(xù)“作死”,在得罪人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來這里那么多人,可沒有一個敢這么埋汰我的?!睂Ψ接痔上铝?,陽光有些刺眼,他又將眼罩給罩上了,“我可是游戲主辦方,所有的游戲規(guī)則都是我說了算,小心給你穿小鞋?!?p> “你準備給我穿什么小鞋呢?”明悠鍥而不舍。
不過什么叫“我說了算”?
這個游戲是由他策劃的嗎?
“哼!”對方翻個身,背對著她,“你可以好好期待一下。”
明悠卻得寸進丈:“你這么說讓我覺得我一定不會被淘汰掉?。 ?p> “是!絕對不會淘汰掉你的?!?p> 明悠更高興了:“那我可得多惹你生氣了?!?p> 對方不說話了。
“喂!”明悠還在召喚,并且還上手去點他的背。
連續(xù)點了五六下,無動于衷的人似乎有些怒了:“你有完沒完?”
不過依舊背對著,沒動靜。
“我想提醒你都十一點了,你們這里好像規(guī)定十二點準時開飯?!?p> 對方似乎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件事沒有做,慢動作地起身,地上的花布隨便一卷,摟在懷里,然后無視站在一邊的明悠,抱著花布去了大廳。
將花布往大廳里的沙發(fā)上一放,就去了廚房。
明悠一直亦步亦趨,一直跟到了廚房。
對方也不理她,先是淘米把飯放到電飯鍋里,然后洗土豆。
對方作為臨時廚師,手藝沒有,裝備倒是齊全。
除了廚師服,還配備了廚師帽,口罩,看著像模像樣的。
土豆洗好后,對方也沒有削土豆皮,慢騰騰拿起菜刀,幾刀下去,滾刀成了塊。
然后洗胡蘿卜,又是“刷刷”幾下,滾刀成了塊。
茄子洗洗,重復之前的行為。
不過都是慢動作。
這樣簡單的動作,一般人做大概也就兩三分鐘的事,可對方居然磨蹭出了七八分鐘。
明悠覺得自己真的要為自己的胃爭取一把了。
趁著對方又去洗包菜,明悠直接拿起了菜刀。
小心的將土豆皮給削了。
土豆切的很大,明悠又改刀將土豆塊變成了土豆絲。
竹竿并沒有說什么,不僅如此,還做了甩手掌柜,就抱著手臂歪在一邊的墻上,看明悠干。
和“豬伺料”比起來,這點兒活算什么,因此明悠干得心甘情愿。
對方真的很摳,除了一堆素菜,一個葷的也沒有,不過明悠對自己的廚藝還是有些自信的,雖然不說做得多色香味俱全,但好歹比這位的“豬伺料”要強。
鍋是大鍋,菜鏟也大,明悠都是第一次使用,不過好在就常規(guī)操作,忙活地汗流浹背,好歹是把這些菜都給做好了。
花花綠綠,還挺像那么回事。
竹竿動筷子把每個菜都嘗了一遍,每個都打了個差評。
明悠不以為意:“我覺得還好啦!”
至少不用吃“豬伺料”了。
不過,要是大神主廚就更好了。
明悠在清園住宿的那段時間,除了叫專業(yè)廚師來家里做到,大部分其實都是沈琢自己動手的。
沈琢除了分析案件,基本沒有什么娛樂游戲。
做飯大概是為數(shù)不多的一件吧!
手藝還很好。
每一次都讓明悠吃得有些撐。每一次吃完都要后悔一遍自己肚子上的小肉又起來了,又要早起跑操來減肥了。
在這里鼓動大神做飯也不知道現(xiàn)不現(xiàn)實。
掏出手機看了下,11:42了。
明悠把最后一道菜端到案板上,解開之前隨手系在腰上的破衣服,就出去了。
去她所想,進入森林里的人基本都回來了。
有人灰頭土臉,有人黯然失色,也有人滿面春風。
大部分的手里都拿著東西。
有些是奇怪的木頭,有些是奇怪的樹枝,還有些奇怪的石頭。
沈大師當初告訴明悠,讓她不要再找東西了,因為對方的目的估計只是后面的內(nèi)容。
可他顯然沒有告訴王瑜和秋瑟瑟。
兩位的手里可都摟著不少東西??!
“嘩啦啦”往地上一丟,秋瑟瑟拍拍身上的草沫子,還招呼明悠:“明悠快來看我找的。這個怎么樣?像不像翻白眼的熊貓頭?”又拿起另一個木頭,“這個像不像在扭屁股?”
明悠隨便翻看了下,不得不佩服對方的眼光,這表情包找的真是惟妙惟肖。
不過,你覺得鎮(zhèn)店之寶會是這樣的嗎?
顧雪伊手里也拿著個木頭,她對那前臺有氣,回來后就直接丟在前臺柜臺上:“這個怎么樣?”
大嬸眼也不抬:“不是?!?p> 有人帶頭了,其余的人也紛紛將找到的東西,都放在了柜臺上,結(jié)果收到的都是否定。
秋瑟瑟將東西都抱過去,收到的自然也是否定。
秋瑟瑟卻不死心:“你好好看看嘛!這個這個,”她舉著一塊石頭,“這個像不像紅包,用它做鎮(zhèn)店之寶絕對物有所值?!?p> 大嬸翻白眼。
秋瑟瑟還要給她推薦。
大嬸只好開口說話了:“行了行了!這些你趕緊拿走,你還吃不吃飯了?”
圍在大廳的眾人似乎才想起來接下來要做什么。
胡言卻道:“等一下?!?p> 等眾人都看過來時,他才道:“沒有號碼牌的是不是就算淘汰出局了?我覺得我們應該都把自己的號碼牌拿出來看看。”
有人問:“你的號碼牌呢?”
胡言直接從口袋里掏出紙,亮相。
其余的人也紛紛拿出來。
但有三個沒能拿出來。
劉海,劉蓮和吳盡柯。
胡言:“大家現(xiàn)在都是什么號碼?人生路口,不配擁有,有些號碼牌可是不適合存在的?!?p> “你呢?”有人質(zhì)疑。
胡言抖開自己的號碼牌,居然是15號。
那是之前松柏的號碼。
可是松柏手中有號碼牌。
胡言不關心松柏的號碼牌怎么來的,他重點關注的是秋瑟瑟和明悠:“你們是什么號碼牌?”
先是被明悠坑,然后又被秋瑟瑟坑,他對這兩個家伙可是深惡痛絕。
還有和她們一伙的沈琢和王瑜也不被他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