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樊被氣笑了,這是他唯一一次出現這樣的反應,折扇遙指梁塵道:“大言不慚的家伙,你以為我殺不死你么!”
梁塵用腳踢開腳下的殘冰碎塊,冷笑道:“哼,今天我會留下你的人頭去祭奠陳叔!”
陳樊從未被人這般無事,獰笑起來道:“一個低賤的沒有利用價值的武師殺了就殺了,誰能奈我何!”
梁塵周身爆發(fā)強烈的寒屬性真氣,周遭溫度快速下降,他手持寒龍槍電光火石般刺了過去。
見狀,陳樊一聲大喝,手中折扇展開快速揮出,而后取出數十枚銀針拋射出去,身形閃了幾閃便消失了。
梁塵半途斗轉槍身不停抵擋銀針,不料那折扇劃出一道詭異弧線后向他斬來。
這一招僅憑一人,在沒有壓倒性實力的話根本不能抵擋。也不遲疑,他快速后撤,而后槍刃刺入地面,“極寒之蓮!”
周遭寒氣更加濃烈,溫度驟降,自槍刃處快速向四周形成冰浪,最終如碩大的蓮花一般。
極寒之下,數十枚銀針隨同那飛來的折扇一同粉碎,同時身后傳來驚呼,閃現而去的陳樊發(fā)現不妙,急忙氣血倒灌丹田,硬生生抵抗住寒氣襲身,手掌成爪抓向其后腦。
緊急之下,梁塵大喝:“四寒!”
感覺體內寒屬性真氣幾乎枯竭,他吐出一口血強撐使用武學,手離開槍身舞動,隨之自雙掌中不斷凝聚寒氣,慢慢形成一條半米長的寒龍。
龍吟之聲響徹四面八方,在他的雙手控制下,寒龍圍繞自身咬向那只利爪。
“啊~~~!”
陳樊的整只手被咬掉,傷口處的寒氣快速蔓延整條手臂,而后是肩膀。
寒龍消散,梁塵面如白紙,緊咬鋼牙取來寒龍槍快速劈去,在寒氣蔓延到陳樊脖頸時,便一下砍掉他的頭顱,隨之一縷寒氣進入體內,他感覺自身恢復了一些。
托在手中端詳這張充滿不可置信神色的頭顱,梁塵冷冷一笑隨同取下的炁戒一同放入自己的炁戒當中,而后轉頭。
趙乾目瞪口呆,似乎還未從剛才的戰(zhàn)斗場面中蘇醒過來,與之對視后才恍然醒悟,不禁仔仔細細上下打量了一番梁塵,“梁塵兄弟,謝謝救命之恩,我趙乾無以為報。”
梁塵微微一笑,將他扶起之后便走向依然還躺在地上的白頭老。
“小兄弟,真是謝謝你救了老夫?!卑最^老全身已經不能動彈,說話時含糊不清。
四目相對,梁塵的目光漸漸冰冷,緩緩道:“我不是為了救你,只是你的命不能被別人所奪,我要親手解決!”
聽到這話,甚至連趙乾也心中一寒,而白頭老則是哼哼起來,聲音凄慘,似乎是在哭?
“你也是可憐之人,不過與陳樊、錢之豪為伍也是咎由自取,終究不能活,我給你個痛快吧!”說完,寒龍槍猛然刺入其心臟部位,白頭老大睜著的眼睛很快失去了光彩。
“剛剛聽你與陳樊的交談,似乎起因是你的陳叔也就是陳武師被殺害了是嗎?”趙乾走了過來,一番好意詢問。
梁塵看了他一眼,道:“沒錯,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們的考核終點在哪里。”
聽罷,趙乾微微一怔,顯然他為紈绔子弟,整日被人奉承慣了,現在聽到梁塵這般說話也有些轉不過來,沉默片刻擠出笑容,伸手指向終點方向。
通過不遠處的高山判斷,他所指的地方與王教頭所走的方向重合,很可能會碰見王教頭。
梁塵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你先走吧,不過不要走最近的路線,最好還是繞道而行,路途遙遠一些到也無所謂?!?p> 趙乾詫異,不明白梁塵的意思,不過他剛剛救了自己,既然這么說應該也是好意,索性答應下來,微笑告辭,“梁塵兄弟,后會有期?!?p> 兩人分開朝著各自方向行進,梁塵吃了些丹藥恢復真氣,自密林的樹冠之上奔行,目標則是王教頭所走的方向。
雖然這次速度加快很多,但路途似乎也不算近,直至夜幕降臨也沒有找到人,自身真氣消耗過巨,雖然吃了丹藥也難以恢復,索性找了個地方盤坐下來打算修煉一晚。
拿出陳樊的炁戒打開,發(fā)現其內有許多金錠以及一本五轉功法與兩本四轉武學。
功法對自己沒有什么用,轉而看向武學,其中一本能夠提高移速,短暫時間移出小段距離,梁塵直接將之打入冷宮,畢竟自己的詭影術在幻化出影身后也能快速移出一段距離,相比之下,這個武學太差了。
另一本武學名為“吸掌”,可以根據自身修為用手掌吸取一定距離的物體近身,相對于一般武者很雞助,但梁塵卻笑了起來,這武學如果匹配自身武學“三寒”與“極寒之蓮”的話,效果應該不錯。
另外除了一些丹藥外還有許多“月蘭草”。
梁塵驚喜萬分,這個草的作用武者應該都清楚,是為蒼炎宗內門弟子才能得到的東西,他可以短暫增加吸收真氣的速度,一般能堅持半日時間,卻能吸收如普通武者三日的成果。
將吸掌武學的精髓納入腦海,他便取出一株月蘭草,吸取其中的精華后便開始正式修煉。
梵天寒龍決運轉起來,真氣凝聚丹田瘋狂運轉,周身溫度降了下來,本是悶熱的天氣,此刻這里卻如同寒冬一般。
太陽初升,黑暗被驅散,梁塵睜開雙眼,頓感體內真氣充裕許多,只是還未摸到聚氣境二重的門,不過以此來對抗聚氣境三重武者應該也沒有了那么大的難度。
起身再次躍上樹冠行進,速度比之前更加快速。
直至午間,他終于看到一片狼藉之處,那里的樹木大半被攔腰截斷,其中還有一些武道營學員的尸首。
梁塵躍下觀察,發(fā)現這些學員已經死去多日,掃視了一圈,他目光定格在一片草叢,那里的草大多已經燒得焦黑。
走了過去繼續(xù)探查,果然在草叢后不遠處依然有某處也有同樣的情況,且一直向遠處蔓延。
“齊子馨也在這里發(fā)生了戰(zhàn)斗,是流寇大頭目還是王教頭?”心中有疑問,王教頭與流寇之間的貓膩被暴露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