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季主任哪天過生日我怎么能知道?。俊卑残∨吭谧姥厣峡嘈α艘幌?。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大伙這幾天一直在議論這事呢。”唐曉棠很明顯不太相信。
“我一天忙的跟陀螺似的哪有時間聽大伙議論這事啊?!卑残∨贿呎f一邊伸手在那盆高大的橡皮樹上輕輕捅了一下。
“唉!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了,季大主任那么個優(yōu)秀的男人你居然視而不見?”
”我哪敢視而不見啊,只是沒你們那么花癡罷了?!?p> ”切,裝的吧,季主任多帥多酷啊,對了,最主要的還是特有男人味!這么跟你說吧,我敢保證我們科里至少有一半人是做夢都想嫁給他滴!”
安小暖看著她那認(rèn)真相,抿著嘴笑了一下:“是,季主任確實挺優(yōu)秀,只可惜,我對他沒什么想法,你們可不要......“安小暖的話還沒說完,季搖光推門進(jìn)來了。
“主任回來啦!”
安小暖剛把自已沒說出口的那半截話咽下去,還沒判斷清楚季搖光是不是聽到了她們的談話,唐曉棠已經(jīng)迎了過去。
“找我什么事?”季搖光沒什么表情的問唐曉棠的同時把要來的那袋冰放到了桌子上。
安小暖抿了下嘴唇后安靜的坐回到椅子上,一邊聽他們說話一邊盯著那冰袋看,原本中藥丸大小的冰塊已經(jīng)被碾成了小冰碴,很細(xì)碎也很均勻。
“這個,需要主任大人簽字?!碧茣蕴陌炎砸咽掷锏奈募f了過去。
季搖光坐到自已的辦公桌前,大體翻看了兩下,然后就龍飛鳳舞的簽上了自已的名字。
他的眉毛特別濃密,而且長的還都挺長,安小暖只瞥了一眼便感覺它們每一根好像都挺硬的樣子,嗯,不像老太太,是那種很Man的味道。
“還有事兒?”季搖光把簽好的文件遞給唐曉棠見她并沒有要走的意思,很直白的催了一句。
“嗯,那個季主任,大伙想在下周六你過生日的時侯為你開個派對?!?p> “大伙?都有誰???“
問這話時季搖光把目光落到了安小暖的臉上。
“就是我們科里的那些人唄,本來你升主任時我們就想幫你慶賀一下的,結(jié)果.....”
季搖光見安小暖只盯著那冰袋看,對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好像并不上心,馬上打斷了唐曉棠的話茬:“行,你們回去想個地方吧,我請你們,去吧,你先去忙吧?!?p>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們負(fù)責(zé)準(zhǔn)備禮物,你負(fù)責(zé)其他一切費用。”
“行!去吧!”
“那我先出去了,拜拜主任大人?!碧茣蕴碾m然聽出來了季搖光的不耐煩,但是不管怎么說他答應(yīng)去聚會自已就成功了。
只有多接觸才能讓他更多、更好的了解自已嘛,沒有機(jī)會就一定要制造機(jī)會。
唐曉棠出去了,季搖光起身把冰袋用剛才拿過來的毛巾仔細(xì)包好后來到安小暖跟前:“試試看,如果特別涼我就再把冰弄出去一些?!?p> “嗯,謝謝你啊,季主任?!卑残∨銎痤^對著高大的男人擠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季搖光靠在桌沿上低頭看著她:“如果真的要謝我,就下周六一起來參加聚會好了?!?p> “下周六,下周六......好的,我去?!卑残∨q疑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其實這么多年來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聚會了,浪費時間耽誤正事不說,還沒有什么意義。
“嗯,說好了啊?!奔緭u光像是怕她反悔似的,補(bǔ)了一句。
“嗯,說好了,一定去?!?p> 冷敷沒到5分鐘,主任辦公室又來人敲門了,這次是個患者家屬。
“主任,你忙吧,我先回去了,那個藥膏我自已能涂?!卑残∨瘬屧谇瞄T人開口之前站起了身。
“等一下,我這邊馬上就好。你,什么事?”安小暖抬步要出門的時侯季搖光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然后扭頭問那患者家屬。
“我是18病房4號床的患者家屬,我想麻煩您過去看看我老伴兒,他現(xiàn)在不光腿麻,手也漸麻了.....”
“小暖你等我一下,我跟她過去看看?!奔緭u光松開了自已手。
“你去忙吧,我這就是小事,自已能處理?!卑残∨贿呎f一邊跟著往外走。
季搖光見她態(tài)度挺堅決,隨手從白大褂衣兜里掏出消炎藥膏:“那你把這個拿回去涂吧,效果應(yīng)該不錯?!?p> “嗯,好,謝謝主任?!?p> 安小暖沒去護(hù)士站,捂著毛巾回家了。
安興業(yè)跟許靜茹透析去了,家里沒人,安小暖涂了藥膏后飯也沒吃倒在床上就睡了。
一覺睡到下午3點多鐘,聽到許靜茹的開門聲她才醒過來。
“許姨回來了?”安小暖懶洋洋地?fù)狭藫献砸训哪X袋躺那問。
“嗯,回來了,今兒這天可真熱??!”把安興業(yè)推到廳里后,許靜茹進(jìn)衛(wèi)生間洗了條毛巾拿出來了。
“給我吧,我自已擦,你坐下歇會兒?!?p> “別動,這兒你夠不著,我?guī)湍悴羶上?。?p> 安小暖瞪著天花板發(fā)了會兒呆,幾分鐘后才翻身坐了起來。
看了看自已的手,效果還算不錯,不愧是進(jìn)口藥,看來明天應(yīng)該能去送外賣了。
下完夜班第二天是正休,安小暖送餐一直送到傍晚5.40分——雖然手沒好利索,但也沒什么大事,只是藥膏還糊著。
收工,回家換衣服,準(zhǔn)備去機(jī)場接米蘭。
干凈的半袖T恤衫,搭配一條5分牛仔褲,腳下是一雙穿了4年的平底運動鞋,雖然不時尚卻也挺清爽。
雖然賺錢很重要,但是她這個交了近10年閨蜜同樣也很重要。
從市內(nèi)到機(jī)場大約需要40分鐘的樣子,不算太遠(yuǎn)卻也不近。
攔下車租車才坐進(jìn)車進(jìn)去,包里的電話便響了。
安小暖以為是米蘭打來的,結(jié)果一看電話號碼,是顧思雨,那個只比她小了3個月的許靜茹帶來的妹妹。
“小暖你快來,快來幫我!他們不讓我走!”聽筒里傳過來的近乎帶著哭腔的語調(diào)很是急切。
“怎么了思雨,你在哪?發(fā)生什么事了?”安小暖的聲線里全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年P(guān)切。
“我在新華路電腦城這邊,我把別人的車刮了,現(xiàn)在他們不讓我走......”
“你別急,別急啊,我馬上過去。“
顧思雨兩個月前才考下來的駕照,那水平凹得也可想而知了。
其實許靜茹是堅決不同意她買車的,可顧思雨堅持說自已一個當(dāng)記者的沒有車太不方便,太丟份了,所以就毅然決然的貸款買了臺雪佛蘭科沃茲。
為這事許靜茹氣得差點沒吐血,天天指著女兒鼻子嘮叨,顧思雨氣不過干脆搬出去租房住了。
出租車以最快速度跑到了新華路電腦城門口。
離的還有些距離,這小暖便一眼看見了圍著的那一群人及兩輛肇事車。
“借過,借過,借過!”安小暖伸手扒開人群快步站到了顧思雨身邊。
“怎么回事思雨?”安小暖安慰似的拉起了顧思雨的手。
“就是我左轉(zhuǎn),他直行,可能我轉(zhuǎn)的有點兒太快,搶了他的道,其實......”
“哈,你說的倒是真輕巧啊!事情真是你說的那么簡單么?”顧思雨的話還沒說完,安小暖的身后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安小暖隨著聲音一回頭,對上了那張昨天才見過的俊臉:“怎么,怎么是你?”
莫晨也沒想到肇事司機(jī)搬來的救兵居然是昨天那個跟自已要了400塊錢的女人。
迎著夕陽瞇著眼睛撇了撇嘴:“什么意思?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那種用一部破電話就能訛人2400塊錢的人么?”聽得出來,他的腔調(diào)里全是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