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6.00點整,渾身沒一個舒服地方的安小暖沒精打采的來到了錦繡園。
還好,還好,白脊灰墻的246-38號沒有人。
安小暖換了拖鞋直接上2樓,從樓上到樓下的倒退著打掃可以保證最終連一個鞋印都不會留下。
其實不開火做飯的人家根本不用一周打掃3回嘛,這也沒什么灰啊,安小暖一邊用抹布在那些家具上浮光掠影一邊對著手機跟老爸微信聊天:“嗯,已經(jīng)回返了,都到半道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到家了,對了,爸,我給你買了兩袋小魚干......”
她還在那不緊不慢的說呢,卻不知樓下有人開門進來了。
“......不是咸魚干,人家賣魚那人說了,沒用鹽腌漬過,對啊,不咸就不會口渴嘛......嗯,我知道。對了,爸,你告訴許姨我給她買了條珍珠項鏈,純天然珍珠,老漂.....亮,那個,那個,爸,我先不跟你說了啊,晚點兒回家再聊?!?p> 陡然對上莫晨黑亮的眼眸,安小暖被嚇了一跳:”你,你這個人進屋怎么不會說一聲啊?“
嘿,她還有理了。
”我都在樓下喊八聲了,問題是你聽見了么?“兩手插在褲袋里滿臉不悅的莫晨像是有誰欠了他八萬塊似的。
也對,安小暖欠了他八萬塊,不,不對,是十萬塊。
”那個,那個你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意識到自已說錯了話的安小暖馬上又補了后半句:“我是說,你怎么沒陪李小姐再多玩一會兒,吃吃飯,看看電影什么的?!?p> ”不愛吃!“莫晨一邊沒好氣的回答一邊轉(zhuǎn)身坐到了沙發(fā)上——二樓這個廳雖然比一樓小了挺多但是設施還是很齊全的。
安小暖本想懟他一句愛吃不吃,可是轉(zhuǎn)念一想,算了,他們那種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人根本不是自已能溝通得明白的,快點把這里收拾完,早點回家陪老爸才是正事。
想到這她扭過臉繼續(xù)干起了手里的活兒。
因為有監(jiān)工在,不能再敷衍了,安小暖只得自認命苦的賣起了力氣。
“那個花盆底座沒擦凈吧?”安小暖拿著抹布才站起身,兩腿支在茶案上,手里捏著電話剛看過什么消息的莫晨便斜著眼睛掃了她一下。
“大哥,我說我擦完了么?真是滴。”安小暖其實本來是想敷衍一下就拉倒的,你說一個花盆底座誰能趴那下邊去瞅啊,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就在那等著吹毛求疵呢。
“我只是好的心提醒你而已?!蹦看怪燮ぷ佑珠_始看他的手機了。
安小暖撇了撇嘴唇,轉(zhuǎn)身去水池洗抹布了。
等她再回來時,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下樓了。
哼,不就是欠你兩錢嘛,裝什么裝!安小暖拿著除塵撣子對著他坐過的地方使勁打了幾下。
為了防止莫晨再次上來雞蛋里挑骨頭,安小暖忍著身體的各種不適,認認真真的完成了樓上的打掃工作。
一個人住這么大的屋子干什么,真是浪費,要是小點兒,再小點兒是不是自已這會兒就可以回家吃飯了。有錢人就是能裝,就算你有一千平的房子,不就只能坐一個椅子、睡一張床么,又不是長了八個屁股.......安小暖正在那暗自發(fā)著牢騷呢,莫晨從書房里出來了:“那個,你,過來一下。”
“什么那個,你啊,我姓安,安小暖?!卑残∨m然對他的態(tài)度很反感但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切,什么人啊,明明上午還在一起玩,這會兒竟然就裝作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