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躺床上可以美美的睡一覺,可安小暖沒想到,后背上的痱子貼到床上,那不是癢,是疼啊。針扎一樣,一激靈一激靈的疼。
還有嗓子,咽口唾沫扯得耳朵都疼。
翻來覆去折騰了好半天才終于睡著了。
星期天的早上,安小暖在許姨跟老爸沒醒之前就出門了,身上的痱子雖然紅得不是那么厲害了,但卻沒下去多少,這要是讓老爸看見了他非得不讓自已去了不可。
藥雖然一直在吃,可是嗓子卻沒見好轉(zhuǎn)。
真是愁人。
最后一天了,說什么也得挺著干完啊,500塊錢,一天就是500塊錢啊!
取完傳單時間還早,安小暖在圣久百貨不太遠(yuǎn)的一個小吃鋪點了碗小米粥,店里的小咸菜都是免費的,一頓早餐一共才花了2塊錢。
吃完飯,奔向工作現(xiàn)場,安小暖感覺自已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好像出現(xiàn)問題了,只要往商場門口走這腿就特別的沉,嗓子就特別的疼。
唉!
重重的嘆了口氣,去指定地點把自已的“狼皮”披上,又開始了一天的苦捱。
星期天,逛街的人比兩天前都多——雖然天熱得要命。
安小暖挺到10點鐘多一點兒的時感覺頭有點暈,胸悶氣短的那種。
強忍著嗓子疼喝了一大口水,可仍沒好哪去。心悸、頭暈。
汗嘩嘩的,她甚至能感覺得到自已后背上的汗正一溜一溜的往下滑。
額頭上沒來得及擦拭的汗水快速滑下來,透過睫毛的縫隙落到眼睛里,酸澀難耐。
安小暖覺得自已應(yīng)該找個涼快的地方坐一會兒,頭暈得厲害了。
才要轉(zhuǎn)身找地方,就看見周五批評她吃冰激凌的那個負(fù)責(zé)人急急忙忙地從商場里小跑出來,語速極快的告訴他們幾個:“都站好,站好!總裁來視察了。”
“聽說圣久的總裁是個大帥哥呢!”安小暖身邊的那個跟她一起發(fā)傳單的叫劉靜的女孩伸手捅了她一下。
心慌、胸悶的安小暖強打起精神使勁揉了揉太陽穴,頭怎么這么沉啊.......
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一晃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哎哎哎!小暖!安小暖!”劉靜嚇壞了,她以為是自已捅那一下捅哪要命的地方了呢,帶著哭腔就喊了起來。
莫晨其實不是特意過來視察的,他只是剛談完一個大客戶,跟客戶喝茶的地方離這不遠(yuǎn),一時興起,就拐這邊來了。
沒想到剛到這商場門口,就看見了倒下的灰太狼。
他倒不是因為看見有人中暑倒下有多意外,而是因為那人都倒下了,手里還緊緊攥著那摞傳單。
“安小暖,小暖,你怎么了?快醒醒??!”劉靜急切的搖晃著安小暖的胳膊。
莫晨擰了下眉毛,安小暖?
“過去看看?!蹦繘_著給自已打傘的呂特助努了一下嘴。
收到指示的男人把手里的傘遞給身邊的另一個隨行者,抬步湊了過去:”怎么了?這什么情況?“
呂特助問那個一臉懵逼的劉靜。
”不知道啊,我就輕輕捅了她一下......“她的話音剛落,莫晨過來了:”應(yīng)該是中暑了,趕快把她抬進(jìn)去,到空調(diào)邊上吹吹風(fēng)?!?p> 安小暖的灰太狼服裝是連褲的那種,從頭到腳,莫晨除了能看見她的眼睛外,別處哪也看不見,加之安小暖這會兒閉著眼睛,所以,他不能確定眼前的這個灰太狼是不是在自已家里負(fù)責(zé)打掃衛(wèi)生的那個人。
雖然只是個下人,但畢竟也算跟自已有點兒關(guān)系,況且還是為了給商場發(fā)傳單而暈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