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他從醫(yī)數(shù)年,也無法做到如此淡定,畢竟那十幾處都是重要的穴位,稍有差池,病患便極有可能變成活死人。
“顧太醫(yī)也不錯啊,年紀(jì)輕輕就成為了太醫(yī)院的院判?!彼^院判就相當(dāng)于太醫(yī)院的第二把交椅,但顧瓷也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
顧瓷笑笑,目光落在蘇言歡的身上,就在這個時候,一抹深紫色的身影阻斷了顧瓷的目光。
顧瓷說:“不知日后有沒有機會可以和攝政王妃切磋一下醫(yī)術(shù)?”
“切磋?”蘇言歡一口就答應(yīng)了:“好啊好啊,正好我也想和顧太醫(yī)請教一下?!?p> 帝弦卿一進來,就看到蘇言歡對這個男人笑的正歡快,臉色黑了下去,上前一步,擋住了蘇言歡的目光,這個笨東西,不知道這里是皇宮么?還對其他的男人笑的那么歡快。
想到這里,帝弦卿的臉色更黑了,直到蘇言歡被帝弦卿拉住了手,發(fā)覺手上的力度比平常的重,疑惑的看向身邊的男人:“王爺,你的臉色很不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蘇言歡突然想到這個狗男人身上還中了寒毒呢。
帝弦卿臉色更黑了:“本王無礙?!?p> 然后,身側(cè)的女子就握住了他的手腕,把脈。
帝弦卿:“……”
對面的顧瓷見此,收回了目光。
然后對帝陵玄告了退,便離開了鳳鸞宮。
把完脈,除了有寒毒,不過寒毒已經(jīng)被壓制了下來,其他的沒啥毛病啊。
可是這個男人的臉色為啥越來越黑了?
見女子神色疑惑,帝弦卿伸出手拍了一下蘇言歡的腦袋。
“唔?!?p> 蘇言歡捂著自己的腦袋。
“你打我干什么?不知道打腦袋,會讓人變成傻子的嗎?”蘇言歡覺得自己上輩子可能欠了這個男人八百萬。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的蕭煙的眼中,就變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表哥從來沒有對她這樣過,雖然以前在皇宮的時候,她覺得表哥對她很好很好,可是卻沒有像這樣擁抱過她,甚至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顧太醫(yī)給皖妃把過脈,已經(jīng)無礙,不過需要調(diào)養(yǎng),所以皖妃就暫時居住在鳳鸞宮了。
先是蓮妃被禁足,后又是冷宮皖妃重新回到了鳳鸞宮,這兩件事,在后宮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為了以防鳳月蘿再次尋短見,蘇言歡留在了鳳鸞宮。
而帝陵玄和帝弦卿離開了鳳鸞宮。
皖妃的臉色還是十分的慘白,沒有一點血色,這些年在冷宮中的生活,磨滅了皖妃臉上的朝氣,渾身透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皖妃拉著蘇言歡的手:“我現(xiàn)在活下去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后宮之中,處處是勾心斗角……我不想再在這個金絲籠中待下去……”
“可是你怎么確定皇上心里沒有你呢?”蘇言歡反問道。
皖妃看著蘇言歡:“你到底是誰?你為什么會知道我那么多的事情?而且……而且還可以入我的夢。”
在夢中,皖妃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蘇言歡,是蘇言歡把她從夢境中拉了回來,而且蘇言歡知道她是北陵公主,還知道她之所以被送來和親,是因為北陵皇帝想要她謀取帝陵玄的性命。
“我……之前做了一個夢,夢見有個女子,說讓我來救你,并且告訴了我這些?!碧K言歡說的一本正經(jīng)。
在這個時代,都是很信奉神佛的,所以皖妃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