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馨寧看著那邊的韋成天,隨后低聲說道:“認為我是先生的女人,還故意調(diào)戲我,他可能是一個不忠不義的人,先生還想要收服他么?”
“他不是我選定的?!备呱p輕嘆了口氣,其實對韋成天的未來,他也是心存猶疑:“是谷老選了他?!?p> “明白了?!壁w馨寧神色立即變得肅然,好像對谷老充滿了敬畏。
這時,那邊的韋成天向著高升招了招手,高升緩步走了過去:“怎么了?”
韋成天盯著高升的眼睛,突然說道:“先生一心要招攬我,是想和我簽訂契約吧?”
“不錯?!备呱f道,這個沒必要隱瞞韋成天了。
“是生契還是死契?”韋成天問道。
“生契?!备呱f道。
死契就是天道契約,生契就是魔主契約,韋成天能問出這種話,代表著對魔道已經(jīng)有了一些了解。
“也就是說,只要我有一絲一毫的不情愿,契約就會失敗了?”韋成天露出笑意。
“是的。”高升說道。
“聽到了?”韋成天對著電話說話,接著又向一邊避了幾步,低聲向電話里說著什么。
過了有七、八分鐘,韋成天才收起電話,向著高升這邊走來,隨后說道:“我們什么時候走?去哪里?”
“機場?!壁w馨寧說道。
“上我的車?!表f成天說道。
高升和趙馨寧坐在了后面,韋成天開車,奔著機場的方向駛?cè)?,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各自向著各自的心事。
高升臉色平靜,但心中卻在冷笑不已,韋成天的想法,他大概能猜得到七七八八。
魔道中的魔主,與人簽訂契約,不會采用強迫的手段,心理層面有一丁點抗拒,契約便會失敗。
韋成天肯定會魔道有一些了解,所以可能抱著一種白玩的態(tài)度,去見識一下,享受過了,心里拒絕接受契約,高升又拿他沒辦法,最后只能放棄。
合中韋氏有著很強大的能量,譬如說,每當(dāng)經(jīng)過路口時,韋成天的視線都會轉(zhuǎn)向上方的監(jiān)控,雙手做出一些莫名的動作,這是故意留下自己的痕跡,并且在用手勢與負責(zé)監(jiān)控的人交流,只要韋成天認為自己有危險,恐怕幾分鐘之后,這輛車便會被包圍。
還有,韋成天的車速并不快,這是在給韋家保鏢們爭取時間,讓他們提前一步趕到機場布控,高升可以確定,在其他路上,正有韋家的保鏢車隊在向著機場飛馳。
韋成天確實是個色膽包天的家伙,但獨自一人跟著高升走,太過冒險了,所以韋家的保鏢們會持續(xù)跟蹤,一直跟到目的地,高升還猜測,那桑天靈、桑天秀姐妹,應(yīng)該就是負責(zé)保護韋成天的護衛(wèi)頭目。
只可惜,合中韋氏最多算是地方財閥,和趙馨寧的來歷比可差了不少,這女人做事滴水不漏,應(yīng)該早有預(yù)案了。
四十多分鐘后,終于到了機場,韋成天一邊把車速放慢,一邊轉(zhuǎn)頭看向趙馨寧,陪笑道:“趙小姐,往哪里走?”
“那邊?!壁w馨寧向著遠方一個側(cè)門指了指。
“那邊是特殊通道?!表f成天說道。
趙馨寧沒理睬韋成天,韋成天暗自嘀咕了一句什么,改變方向,向著趙馨寧所指的方向開去。
車子到了門前,居然有兩個荷槍實彈的警衛(wèi)迎了上來,趙馨寧拿出一張通行證,兩個警衛(wèi)看過之后,立即給趙馨寧敬禮。
趙馨寧收起通行證的同時,把指尖探向腰間,高升注意到了趙馨寧的動作,也看到了趙馨寧腰間的一個小盒子發(fā)出了紅光,趙馨寧知道高升在注意自己,向著高升擠了擠眼,露出微笑。
片刻,車子停在了一架軍用直升機前面,韋成天看到了軍用直升機,訝然道:“我們坐軍機走?好大的牌面啊……”
“車就放在這里吧,鑰匙也留下,放心,丟不了。”趙馨寧淡淡說道。
韋成天沒說什么,跳下車子,伸了個懶腰,隨后說道:“咦……這軍機怎么沒有機號?”
高升心中暗笑,韋成天可能是想把軍機的機號念出來,讓那邊竊聽的人順藤摸瓜,找出這架軍機的來歷,只不過,在趙馨寧按動那個小盒子的時候,高升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沒有信號了,而韋成天完全沒有留意。
“這是趙副席的專機,怎么會有機號?”趙馨寧說道。
“哪個趙副席?”韋成天一愣。
“東洲只有一個首席執(zhí)政官,兩個副席執(zhí)政官,你說是哪個趙副席?”趙馨寧說道。
“趙小姐,你好像……是姓趙……”韋成天喃喃說道。
這句話就蠢得沒邊了,趙小姐不姓趙那姓什么?趙馨寧懶得理會韋成天,向旁邊退了一步,讓高升先走。
韋成天偷瞥了高升一眼,眼中閃露出一絲敬畏,聯(lián)邦政府在七大洲之地的規(guī)格都是一樣的,一個首席執(zhí)政官,兩個副席執(zhí)政官,加上聯(lián)邦的總執(zhí)政官,還有七個副總執(zhí)政官,這些人都是人類社會金字塔塔尖的存在,他沒想到高升居然如此的手眼通天,和趙副席有著不知名的關(guān)系。
三個人上了軍機,駕駛員早已就位了,也不用系什么安全帶,至少趙馨寧沒有提醒,軍機直接起飛,快速升入了高空。
韋成天到這個時候終于發(fā)現(xiàn)手機沒信號了,他顯得如坐針氈,身體扭來扭曲,雙眼東張西望,最后到底忍不住了,低聲說道:“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大海?!备呱f道。
“在海里?”韋成天急忙問道。
“這種地方見不得光,只有建在海里,才能阻絕內(nèi)外?!备呱f道。
韋成天的眼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最后暗自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他現(xiàn)在想走已經(jīng)來不及了,鬧將起來一點好處沒有,白白失了自己的風(fēng)度,何況不要說高升了,連那個看起來嬌嬌柔柔的趙小姐,都可以輕易制服他,剛才他的手都差一點被捏碎,記憶太深刻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高升的目的是簽訂契約,有求于他,他占據(jù)著主動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