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宴會
瞧著姬沃說的有理有據(jù),公孫仲父子也不好說什么,姬沃說到底是自由身,只要等到秋后就和公孫家一樣是貴族。
雖然姬沃繼續(xù)待在鐵寨附近的本心是這塊地方熟悉,不愿意從頭再來,可是于公孫家而言雙方到底是有來有往,日后誰也說不定能用上。
既然姬沃這個身份最高的人物解決了,剩下的姬余、王鵬、雷家兄弟就是都好辦一些。
今天這場宴會的主角就不是姬沃帶來的銅鯪魚或者是雷家的酒肉。
稍稍商定之后大概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公孫仲秋后受封畢業(yè)之后由大家扶持著穩(wěn)定下局面,之后大家各自都有回報。
姬余會被受封成為士爵去做富庶的湖首丘資源點維持那兒的收入,湖首丘最大的產(chǎn)出是附近的蘆葦蕩,這些蘆葦不說質(zhì)地堅韌,就是割開之后能夠流出一種黃色的燃油這一點就在能源匱乏的魯國相當受歡迎。
只是比起姬沃直接受封,姬余相當于派過去管理的人物,雖然不用如之前公孫仲所說的那般繳納兵役,可是收入也是縮減了不少,只是抽成入賬而已。
姬余在這幾個人中不是實力最雄厚的,可是論起和公孫仲、公孫康的關(guān)系亦或者是姬沃這個“特殊因素”的影響卻是當之無愧的得到了最好的那一塊地方。
魯國當初就是靠的和周朝親近的關(guān)系才能當上“周之班長”,公孫仲雖然倔強,可是這種親親疏疏的思維還是根深蒂固的。
王鵬所選擇的地方是向陽坡,這個地方不如姬余的湖首丘居高臨下,可是以王鵬的身手加上向陽坡本身產(chǎn)出的礦石卻是能夠自成一體。
更何況向陽坡地處鐵寨與潛城之間——一念之下,姬沃不由得看了看公孫仲父子,就以這對父子對鐵寨的重視,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
只是這一次就連公孫康都收斂起眉眼,讓姬沃瞧不出一點不對。
雷橫自然不可能還繼續(xù)待在鐵寨,這位倒是十足的客氣,交代完其他人的事情到他這兒也是很爽快的選擇了一個不遠不近的景丘。
景丘是一個人工的小山丘,旁邊有一個伴生銀礦的銅礦,只是這挖掘提煉下來的礦渣都能堆成一座山丘,這礦坑也是挖掘了很久,隨時都有枯竭的可能。
不過雷橫也不是愛吃虧的人,轉(zhuǎn)手就請求把雷磊這個傷殘留在鐵寨。
宴會到這兒也是差不多結(jié)束了,托頭一個就是議論姬沃的福,在后面姬沃一邊吃一邊聽著他們的交流倒也算是吃了個半飽(畢竟加上陰鬼版的拉包爾姬沃已經(jīng)三天沒有吃飯了!)
滿意的拍了拍肚子,雖然雀鼠崮并不是自己最愿意待的地方,可是一如普通宅男總是會有一些懶惰和社交恐懼癥的因素,姬沃不是到萬不得已還真不想去適應(yīng)新的環(huán)境。
在鐵寨好歹有一個姬余陪著共進退,會辛午三號樓族長未必看的下好好的一個士爵前途無量天天宅著不是事,雖然兩者都是士爵,可是講究禮法的魯國還是默認長者為大。外出闖蕩?還是醒醒吧!
姬沃滿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這輩子物質(zhì)差了長的卻好了不少,起碼沒有了小肚子。
上輩子姬沃拍一拍肚子能發(fā)出響聲,這輩子嘛,啥聲音都沒有。
只是姬沃終究還是低估了在場諸位的警惕性,剛剛作出這個“過分”動作的姬沃立馬同時被雷家兄弟和公孫父子關(guān)注到。
看著公孫仲和公孫康雖然手上矜持著用毛巾摸著嘴上壓根不存在的油(這兩位壓根沒吃幾口),眼神互相交流的樣子。
雷橫心里卻是一陣苦惱,姬沃平時比較深居淺出,難得答應(yīng)吃個飯卻趕上這事,過了這一茬姬沃餓的受不了的時候,以后再請姬沃來就有些太過明顯的有求于人。
王鵬同樣不是一個小胃口的人,光是看看他那能把姬沃包住的身材就知道了,一頓飯下來和姬沃搶的有些不可開交,也是多虧王鵬去爭取向陽坡的時候思考了一會,不然姬沃能吃個半飽都難。
見到酒菜吃的干凈,事情也談的差不多了王鵬立馬朝著公孫仲告了一罪就走,王鵬是如今凈剩下的幾個靠譜的軍官,要是他也喝酒誤事了鐵寨就有問題了。
公孫仲也是喜歡王鵬這簡潔明了的性格,那邊姬余見到這情況也是識趣的告罪離開,至于本地東道主的雷家兄弟也是識趣的去后廚收拾起來。
見到四下無人,公孫仲再也忍受不了了,先是狠狠地咳嗽了兩聲,仿佛是之前憋的難受,現(xiàn)在要咳嗽還回來,姬沃聽那聲音覺得公孫仲怕不是要連心肺一起咳出來一般。
公孫康在一邊拍了會背公孫仲才是稍微好了那么一點,稍稍舒服一點的公孫仲爭分奪秒的說道:
“你也是看到了我的情況,我也就開門見山了,姬沃,你究竟是為什么想要雀鼠崮,那兒要什么沒什么??取?。?!?p> 聽著公孫仲如此痛苦還要掙扎著的樣子姬沃也是有了一種悲哀的情緒,只是聽到公孫仲的話有些無語——你們家究竟是之前被迫害的多慘?這么神經(jīng)過敏?
“我就是老老實實的想過日子!”姬沃無奈的攤了攤手,可惜這輩子是標準體形,要是換了上輩子宅男的那種虎背熊腰還給人一種踏實感覺,可是以魯國如今盛行的國字臉審美來看,得虧姬沃不是女的,不然一句故作風騷的評價是少不了的。
公孫康從一邊倒了一杯溫水給公孫仲服下,下一刻很是客氣的和姬沃說道:“我父親的經(jīng)歷,唉——你懂的,只是姬沃,老實說我真是看不懂你這個人,總是感覺你的精神和肉體有些不對勁,我父親多想了還希望你能諒解。”
姬沃先是沒什么反應(yīng),可是說到自己精神和肉體不對勁的時候眉頭卻是微不可查的跳了跳——我都是胎穿的能有什么問題?
不過解釋還是要的,姬沃組織了一下語言:“這個,可能是我身世造成的。。?!?p> 姬沃話說到一半不說了,公孫仲也是知道姬沃身世,姬沃父親的死還是一個問題,索性公孫康也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