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姬沃給泉邑的驚喜
“嗯?”姬沃有些帶著困意的疑惑著發(fā)出聲音,不過當姬沃看到刑易那有些怒氣的眼睛的時候卻是立馬強提起精神。
雖然姬沃老是被公孫仲、公孫康父子另眼相看,甚至提升上士爵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可姬沃到底是沒有覲見過魯侯,更是沒有受封。
這個時候刑易要是一激動殺了姬沃,案子定性也不過“貴族殺國人”,不說這兒是他家,光是刑易已經(jīng)筑基的情況到哪兒都是以禮相待,甚至要是不想遠去的話,改名換姓到那個小國做大夫乃至做卿大夫都是未嘗不可,畢竟泗上小諸侯國不在少數(shù)!
從心下來的姬沃也顧不上一腦子困意,強打起精神打算念誦一邊,只是嘴巴還沒有張開,姬沃馬上就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兒可沒有要超度的對象!
“超度對象?”在聽到姬沃的話之后,刑易似乎是剛剛出完了氣,語氣又變得有些平靜的說道:“走吧。”
“去。。。。。那?”姬沃的“去”字剛剛說出去,下一刻整個人就被刑易拎起來就跑,“那”這個字還是在半路上就這空氣說出來的。
就這樣,早晨的泉邑居民區(qū)出現(xiàn)了一個奇特的景觀,一向不招人待見的刑易一手拎著一個嘴巴被風吹的跟蛤蟆一樣的少年朝著城邑外面狂奔。
姬沃被刑易拎著后勁皮還想著試圖反抗,可是刑易只是隨手灌注下一點靈氣就讓姬沃有些身體僵硬——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這位全力奔跑起來的速度一點都不慢,不說比得上蒸汽卡車全力奔跑,起碼是能趕上汽車正常行駛的速度。
望著眼前飛速后退的景觀,姬沃一下子提起精神一動也不敢動彈,這要是甩了一跤自己這張臉就算是報銷了,這兩輩子下來唯一的一點福利啊!
沒一會在刑易的腳步下就到了地方,只是姬沃剛被刑易放下就注意到了這一塊地方有些不對勁,一片空白的硬化地面上不時可以看見不少和地面等高的石碑。
雖然姬沃這輩子等同于孤兒出身,沒有什么油水自然是站在十字街頭耍十八鋼構鉤不著親人骨肉,但是也是親眼見到過自己這輩子的親生父親下葬。
這一世的殯葬習慣相當環(huán)保簡單,火化是為了不招惹食腐野獸,更是為了不影響附近哨兵的射界而不樹不封,就連地面硬化也是為了防止妖獸打擾亡者。
本來還比較濃的困意被刑易一頓折騰算是徹底沒有了,這雖然是大白天,可是被帶到這姬沃還是有些毛骨悚然。
“怕什么?”也許是見到姬沃嚇著了有些愉悅,也有可能是跑了一圈心里相當舒坦,姬沃有些不相信的掏了掏耳朵——他從一個忘情道筑基高手那感覺到了愉悅的感情?
不過這個時候姬沃可不敢表現(xiàn)出驚訝,夸獎一個忘情道修士高興這不就是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嗎?
刑易似乎也是明白自己現(xiàn)在什么水平,完全泯滅人性是不可能看著這一地碑文,從周敬王到周穆王時期的老兵墳墓都有,走著走著刑易卻是到了最里面一個全新的無字墓碑前蹲下了身體,一只手撫摸著墓碑刑易說道:
“這個是泉邑剛建起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的老兵墳墓。算上我家在這都有七代之久,我家祖父也不過是從那骸骨上的衣物推測這位亡者是周公二次東征時的士兵,你可以在這試一試?!?p> 姬沃看著刑易輕輕掃掉墓碑上的灰塵,似乎這位泉邑人對這座墳墓自由深情。不過姬沃轉念一想也是這種世襲罔替都是貴族最重視榮譽,沒準人家的歷史課就是老師或者長輩手把手的帶到這兒指著每一尊墓碑講述起泉邑遭受到的進攻以及殉難者的故事。
姬沃點了點頭:“好,我現(xiàn)在就念,不過刑易你也是知道這成功率有些低,能不能召喚出來我可不能保證。”
說罷姬沃也不管刑易會說什么,閉著眼睛盤坐起來就開始念誦起《太平經(jīng)》中的超度經(jīng)文,就你刑易有脾氣???姬沃被刑易這么一大早書,書不讓人看;覺,覺不讓人睡。
”既然惹不起,可是姬沃話里沖一點不犯法吧?!凹中睦锵胫?,嘴上卻是不能消停,一夜未眠,滴水未進的姬沃只能在念誦的空隙舔了舔嘴巴。
只是隨著念誦聲不斷,姬沃卻是逐漸進入狀況,本來還是得想一想下一句該念什么。到后面干脆就是腦子沒記起來嘴巴卻是先禿嚕出來了。
只是禿嚕了一陣子姬沃卻是突然精神的抖了抖,怎么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悄悄睜開眼睛一看,姬沃卻是差點被一口水噎?。哼@眼前那是一位西周武士,雖然同樣是一件那個時代的軍裝,可是臉上的青銅面具赫然就是商朝時的樣子。
姬沃嘴里還是依舊禿嚕著超度經(jīng)文,眼睛卻是直勾勾看著上面這位逐漸由虛無縹緲轉化成實質的鬼神。
這節(jié)奏不對啊,難道這泉邑大夫家族是商人后裔?可是刑氏不也是周公后裔演化出來的姓氏嗎?莫非這是一個冒名頂替的?
宅男的腦子一般都想的多,尤其是姬沃這種只看小說電影不玩游戲的宅男,面對眼前情況,姬沃腦子里的各種猜測如同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
只不過當姬沃嘴里依舊禿嚕著超度經(jīng)文朝著刑易望過去的時候,卻是被嚇了一跳——眼前這個再也不復之前平淡如鬼一般的樣子,嘴巴緊緊抿住生怕嚇脫臼了,兩個死魚眼這個時候瞪的老大!
”得,這位估計也是不知道的。“姬沃排除了泉邑大夫家的陰謀論,腦子里立馬就有了一個最實際也是最有可能但是最普通的答案:
這是一個商朝殘兵敗將,熬過了武王東征,在成王年間相應了三監(jiān)之亂,最后死在了周公的二次東征中。至于為什么泉邑大夫家會把他當做是本朝忠烈,可能那些依據(jù)是這鬼神的戰(zhàn)利品?逃亡時或者是哨探時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