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和媛媛突然想起了白逸霆跟她說的話,俯身過來,扯了扯席暮煙的領(lǐng)口,問她一句:“這傷,怎么來的?”
“嗯?”席暮煙有點不知所以然。
“別告訴我,這是你自己不小心撞的!”
席暮煙看了看胸前的青紫,想起了那天父親擲過來的煙缸。當時雖然覺得確有錐骨之痛,但從小到大,類似這樣的情況,經(jīng)歷的多了,也就從來沒有當回事。
“沒什么!”
“我知道,你也許有難言之隱,可是,你覺得白逸霆會袖手旁觀嗎?”
“白逸霆?”
“他昨晚發(fā)現(xiàn)了你胸口的傷,這才想到送你來醫(yī)院的?!?p> 席暮煙不自覺的擁緊了雙臂。
這家伙還看到了什么?對她做了什么?
“對了,昨晚你給我打電話時,我跟許航在一起。”和媛媛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正色道:“他這個人……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若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女人,他倒真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怎么又提起他?你也知道,他那么心無城府,本來就應(yīng)該生活的無憂無慮,我怎么會讓他跟著我一起陷進席家這個泥潭?”
“可是……”和媛媛還想著為許航美言幾句,“反正,你們席家本來就是潭死水,還是那句話,你若想上岸,他可以拉你一把,你若想翻天覆地,白逸霆倒是那個最佳人選!”
……
席暮煙下午便辦理了出院手續(xù),一方面,她不想讓母親為她擔心,另一方面,也不想在這里遇見白逸霆。
但是剛剛走出醫(yī)院大門,一輛黑色卡宴便靠了過來。因為之前坐過幾次,她也認出那是白逸霆的車子。
唐毅開門下車,繞到她的面前:“席小姐,請上車!“,說完他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席暮煙猶豫了幾秒鐘,白逸霆沒有出現(xiàn),讓她多少有點意外,可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上了他的車,誰知道這個司機會把她載去哪里?
不過人家畢竟也出手相助了幾次,斷然拒絕,似乎也不是她一貫的處事風格。
正躊躇著,和媛媛率先走到車子的另一旁,邊開門邊對她說:”上來吧!反正我的車子還在環(huán)城路上拋著呢!難不成你想打車走嗎?“
席暮煙嫣然一笑,對唐毅點了點頭:”那就有勞了!“,說完,委身坐了進去。
唐毅沒有問她去哪里,但她認出這是通往席家的路線。
看來,這個白逸霆的確有幾分睿智,不會咄咄逼人,一切看似無可厚非。
車子急速行駛著,路上她給母親打了電話,告訴她一會就可以到家了。畢竟母親擔心了一晚上,她也只能說是自己喝多了。
很多事情,她寧愿自己承受!母親,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
……
她看了看駕駛座上的唐毅,想到那個晚上,也是在白逸霆的車上,那個男人就那么肆無忌憚的吻了她!
而且,前一秒鐘還柔情似水,瞬間之后便風輕云淡的羞辱了她!
可昨晚,他還是又一次救了她!
與他交集后的種種,讓她的心里不可能沒有絲毫感覺,但是,她的豆蔻年華不是用來做夢的,她還有很多事情,還有很多無奈。
白逸霆,是你來招惹我的,若有得罪之處,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
“席小姐,到了。”唐毅的話將她的思緒收了回來。
“謝謝!”席暮煙剛要打開車門,只見唐毅已快步下車,繞到這邊打開了車門。
“席小姐,這是我家先生的名片和私人電話,請您收好!”
席暮煙看著唐毅遞過來的名片,愣了一下,她好像還真的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
干脆接過來放入包中。
怎么?他知道她一定會給他打電話嗎?
白逸霆,還真是自負的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