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都大廈的頂層。
白氏集團的會議室里,主位上的白逸霆靠在真皮的椅子上,劍眉緊鎖,凜冽的眸光掃視著圍坐在會議桌旁的各位高管。
一只手在桌上輕輕的彈躍,極具節(jié)奏的聲音在安靜的出奇的會議室里扣人心弦。
所有人都擯著呼吸,不敢抬頭,生怕對上那雙如獵的黑瞳。
“怎么?都沒有話要說嗎?”白逸霆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靜。
環(huán)視一圈,他接著問道:“誰能給我一個解釋?”
“逸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大家,這大周末的把大家召來,總得給大家一個喘氣的緩沖期嘛!”
二伯白敬武抬眼看見個個小心翼翼的樣子,也想活躍一下緊張的氣氛。
“周末?如果不用在白氏工作,天天都可以是周末!”
白逸霆絲毫沒有給他面子,冷冷的說到:“競標(biāo)失利!白氏也會端著盤中餐拱手讓人?”
他看向規(guī)劃部的經(jīng)理,接著問道:“馮總,之前你匯報方案的時候,可是說過,這塊地已經(jīng)算是我們的囊中之物,現(xiàn)在,不該給我一個理由嗎?”
馮連年聽到白逸霆點了他的名字,冒在前額的汗珠順勢流淌下來。
“白總,我……我們之前是都做好了規(guī)劃方案,也……也疏通了各種關(guān)系……這個結(jié)果……”他欲言又止,對上白逸霆冷峻的那張臉,情不自禁的抬手擦了擦串成行的汗珠子。
“這個結(jié)果,就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漁翁得利,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塊地收入腹中?!?p> “白總,我們之前了解到的情況,他們垚鑫集團并不看好這個項目,也沒有任何消息說他們會參與競標(biāo)?!?p> “了解的情況?馮總用這樣的說辭就能推脫責(zé)任了?”
白逸霆突然提高的聲音讓會議室里的人更加如坐針氈。
“如果想在白氏長久立足,這種低級錯誤,我不想再看到!”
“逸霆,你看大家也都是白氏的老人了,跟著你爺爺一路披荊斬棘才有到今天,多少你也的顧忌幾分薄面吧?”
“大家拿著高額年薪的時候,希望也是顧忌著我們白家的面子!”
“逸霆?。 卑拙次淇戳丝磭蝗Φ母魑煌剩骸澳氵€是太年輕了,像今天這種場合,有些話還是……,有什么不妥,私下里說嘛!”
白敬武的話頗有幾分落井下石的意圖,在場的眾人都很清楚,但還是對他的話立刻產(chǎn)生了共鳴。
白逸霆確實足夠優(yōu)秀,年紀(jì)輕輕,就為白氏大賺了幾筆不說,他的管理能力也卓然超群。
但是他們畢竟是是白氏的元老和核心人物,他們跟著白老爺子打江山的時候,這小子還穿開襠褲呢!
如今,白逸霆的強大氣場卻讓他們不由得膽戰(zhàn)心驚。
“各位叔伯為白氏立下的汗馬功勞,白家不會忘,我白逸霆也不會忘,可是……”
他傾了傾身,繼續(xù)正色說到:“白氏之所以可以發(fā)展壯大,也就是爺爺一貫的獎懲分明,功不可沒,白氏不會虧待。出現(xiàn)重大疏漏,我想各位也知道該怎么做!”
馮連年又擦了擦眉心的薄汗,小心翼翼的報告說:“白總,下次我一定注意!請再給我一個機會!”
懇求的語氣還是讓大家都暗暗的捏了把汗。
他們雖然仗著曾為白氏立過汗馬功勞,可對白逸霆還是有七分敬仰,三分忌憚。
殺伐果斷可不是他的浪得虛名,曾經(jīng)一個部門主管就因為一次失誤,直接被引咎辭職。
白逸霆環(huán)視了眾人,悠悠開口:“馮總,機會只有一次!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