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的那一瞬間,美好得讓陳渡忘記了所處何地。
西瓜最中間那一口,輕輕咬開泡芙溢出的奶油,柿子剝開的果肉,還有草莓軟糖,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感受都遠遠及不上現(xiàn)在。
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血液幾乎都沖上了大腦,讓陳渡恍恍惚惚沒有辦法思考,只能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唇上。保持著姿勢不敢動,身體每個部位都完全靜止,生怕稍微有一點動作就把米蝴蝶驚醒。
片刻后陳渡稍稍往后移開,才敢開始呼吸。眼前米蝴蝶仍然在沉睡,對陳渡的誘惑又更強烈了一些。
再來一下?
陳渡心癢癢地再次偷偷親了上去。
這次持續(xù)的時間比剛才更長,完全不舍得離開。
一方面在享受,另一方面又害怕米蝴蝶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
幸好米蝴蝶一直都沒有醒,就老老實實趴在那里,側(cè)著臉與陳渡的唇碰在一起,同樣沒有任何動作。
突然陳渡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是害怕驚醒米蝴蝶,所以刻意屏住了呼吸。為什么親了那么半天,米蝴蝶也沒有呼吸?
總不可能是死了吧,難道她在裝睡?
陳渡又維持這樣的姿勢過了一會兒,終于感受到米蝴蝶悄悄呼吸的節(jié)奏,像是也在害怕被陳渡發(fā)現(xiàn)。
原來她醒了,真的只是在裝睡。
陳渡的心頭猛跳,比剛才更緊張了。
觸碰越來越緊密,陳渡不再滿足于接觸,不斷嘗試米蝴蝶的底線。
米蝴蝶眼睛還是沒有睜開,但咬緊牙關(guān)悶哼一聲,充滿警告意味,讓陳渡嚇了一大跳。
陳渡趕忙退開,往后連著退了好幾步,拉開足夠安全的距離。
米蝴蝶的眼睛悄悄睜開一絲,看到陳渡站在遠處手腳不知往哪擺,樣子實在好笑。
到了這種狀況,米蝴蝶也不好繼續(xù)裝睡了,只能緩緩坐了起來,故意裝作生氣。
她的眉頭緊緊皺著,還沒說話臉就紅了,掩飾不住羞意,嗔道:“你剛才在做什么?”
陳渡非常尷尬,想掩飾又不知該說什么:“呃,你臉上有臟東西,我想幫你,幫你吹掉……”
米蝴蝶又好氣又好笑,有臟東西你對著我嘴吹氣嗎?
米蝴蝶哼道:“你才是臟東西!”
陳渡看米蝴蝶強忍笑意的樣子,說不出的嬌憨可愛,心中喜歡得不行,同時又尷尬得不行。
這個毫無戀愛經(jīng)驗的家伙竟然一轉(zhuǎn)身就逃了,遠遠吼了一句:“我會對你負責的!”
米蝴蝶站起身,有點不舍得他就這么跑了,又不好意思叫他回來,只能恨恨一跺腳:“誰要你負責!”
米泰不知什么時候走了出來,站在門口揶揄道:“那你要誰負責?”
米蝴蝶扭頭一看爺爺也不正經(jīng),覺得臉都丟盡了:“哎呀爺爺,你怎么回事,我不理你了!”
陳渡回到新村的時候,米家村的人都吃完飯,三五一群,湊在一起喝酒聊天。
從陳渡書房里拉了根電線出來,燈泡接上電,掛在屋檐上照明,把村子里照得亮堂堂的。
趙岑幫村里裝起這種明亮的燈泡,讓米家人感受到了科技對生活品質(zhì)的提升。雖然燈泡已經(jīng)裝起來好幾天了,但直到現(xiàn)在,還有人時不時抬頭去看。
還有很多人都圍坐在門口,看趙岑支起一個白色的投影幕,給大家放電影。
今天播放的也不是什么新片,而是周星馳的《唐伯虎點秋香》。本以為這片子里的年代可以讓米家村較有共鳴,但效果卻并不很好,大部分笑點都冷場了。
陳渡和認識的村民們打招呼,穿過人群走到趙岑身旁:“周星馳的幽默太高級,米家村的人怎么看得懂?!?p> 趙岑搖頭道:“好奇怪,昨天放大話西游,他們看得可起勁了!”
村民們的視角都比較奇怪,他們沒有認真看劇情,反而都在盯著屏幕上方。
陳渡湊近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都在看彈幕。
終于找到原因了,讓這些看電影都吃力的古代人來看彈幕,當然就沒心思好好看劇情,怎么可能會感受到電影真正的魅力。
陳渡讓趙岑關(guān)掉彈幕,旁邊米登峰果然松了口氣:“好累啊,上面的字太多了,而且太密了,我總是看不過來。”
陳渡搖頭道:“你不要看不就好了。”
米登峰道:“忍不住不看啊,而且那上面的字好有意思,就總想看下去。”
米家村正在慢慢與陳渡的世界相互融合,在這個過程中趙岑功不可沒。
陳渡發(fā)自內(nèi)心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很多事都有想法,但卻很難一件一件落實。
大部分年輕人都有這個毛病,除非從小養(yǎng)成很好的習慣,不然都會有點漂浮在空中的感覺。
在自己的想象中無所不能,腦子里全是最牛逼的念頭,隨便做好其中的一兩件,就能讓世界為之震驚。但事實上卻很難真的去做,就算做了,也會倒在最開始的環(huán)節(jié),敗在落實上。
好在陳渡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和能力,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普通的同齡人。在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后,陳渡也會自我反省,想辦法改變這些缺點。
“趙館長,我的工資什么時候發(fā)啊?”
在經(jīng)濟問題上抓落實,是改變?nèi)秉c的第一步。
第二天,陳渡家的門敲響,好半天才把宿醉的陳渡吵醒。
昨天晚上趙岑和陳渡邊看電影邊和米重喝酒,喝的是趙岑買來的茅臺,配上外賣點的燒烤,大家越喝越來勁,不醉都不好意思。
阿昌站在門口,看到陳渡憔悴的模樣疑惑道:“昨天碰到趙館長,不是說你的傷已經(jīng)好了?”
陳渡打了個哈欠:“傷好了啊,怎么了?”
“那你怎么還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昨天晚上喝酒了?!?p> “......”
沉默片刻后阿昌才沒好氣道:“昨天下午就開始喝酒了嗎?連修行聯(lián)盟的通知都沒看到,電話也不接,所有門派的代表都去了,就你們太一武館不給面子?!?p> “啊?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師傅說你們應(yīng)該還不知道,讓我今天想辦法通知你們。剛才我去武館,顧小平他們在修煉,都說沒看著你和趙館長,打你們兩個電話,一個關(guān)機,一個沒人接。”
“呃......出了什么事你快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