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死后我從那個叫皇宮的囚牢逃走,我的師傅叫我放下仇恨,可是直到師傅死后我都沒有放下仇恨,終于我報了仇!可是……小歌兒為什么我不是應(yīng)該高興的嗎?為何我會感覺我就應(yīng)該和他一起死去,我害了那么多人??!”零紅著眼眶極力的嘶吼著,像是要把所有的仇恨全部發(fā)泄。
水臨歌也并沒有比零好多少,她差點(diǎn)都哭了,只是極力忍著,卻也紅了眼眶,她沒有覺得零心狠手辣,反倒覺得他很可憐,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枉死,帶著仇恨活了這么多年。
若是這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她也不敢保證會比他好上多少,甚至?xí)人麜龅母醢伞?p> 況且,他也沒有什么對不起南陵百姓的。
她走上前憐惜的拉了拉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道:“不!死的都是該死之人,你也沒有對不起誰,不是嗎?是他們貪圖一時的安樂,而忘記了危險,他們可以逃的,是他們要留下來!”
“零,死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貪圖富貴之人,舍不得背井離鄉(xiāng),流離失所,他們死有余辜!還有一種是和你一樣忠心為國之人,他們是自愿的為國捐軀,與南陵共存亡,是不會怪你的?!彼参克?,“你看見京都的流民了嗎?里面有不少南陵的百姓吧!是你,延長了南陵覆滅的時間,你看,南陵的百姓不是有不少帶著家人活了下來的嗎?”
感覺到手上的溫度,零失控的心一瞬間鎮(zhèn)定下來,“小歌兒你不覺得南陵是葬送在我的手里嗎?”零反問道,一瞬間眼中的愧疚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剛才失控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的小歌兒果然是不愧是他看中的人,若是別的女人知道自己是這如此可怕的人,怕是逃都來不及,哪會像她這樣安慰自己,她的小歌兒就是如此的特別。
水臨歌一點(diǎn)都不覺得南陵是葬送在零的手里的,“不!南陵本就該亡的,誰讓他們攤上那么個帝王呢?奢淫無度,在生死關(guān)頭還擺酒設(shè)宴,不為百姓著想,南陵——早就該亡了。”水臨歌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水臨歌說著突然又忍不住落寞,“只可惜,那些忠心衛(wèi)國的戰(zhàn)士,他們守護(hù)錯了人?!?p> 她只覺得是零撿了個便宜,南陵本來就是要亡的,于是他就趁著這個時機(jī)報了仇,與其讓南陵的帝王成為北陵的階下囚,倒不如成全了他!
剎時,她明白零反問她的用意,她就說嘛,本來是要纏著她逼婚的怎么就扯到國事上了,原來是想讓自己心軟、動心。
感情這個東西就如毒藥,一但陷進(jìn)去結(jié)局一個不好話就會生不如死。
看向自己還放在零手臂上的手,此時她怎么就有點(diǎn)想喝掉這碗毒藥沖動呢?看來這個自己跳進(jìn)這個陷阱了。
“小歌兒,沒有你該怎么辦?我只有你了!”零并沒有理會水臨歌給出的答案,而是下了一個新的圈套,等待著水臨歌的答案,就等著慢慢縮圈,把水臨歌禁錮在自己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