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整個人這會兒倒是豁然開朗。
想清楚這里頭的意義之后,他終于忍不住笑了,笑著笑著眼角便留下了熱淚。
“枉我自詡聰慧過人,這么多年了我卻連這點(diǎn)道理都悟不透,可笑,實(shí)在是可笑至極!”
司徒景的情緒顯然有些失控,可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勸慰他,這么多年娘親病重的事情一直都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壓在司徒景的身上,眼下這塊石頭終于是落了地,他有此反應(yīng),倒也不算稀奇。
青竹過來的很快,回來的時候手上正捧著一個白玉匣子。
“司徒公子,這里頭便是您所求的解藥,其實(shí)您第一次過來的時候師傅就準(zhǔn)備好了,如今,總算是能夠交到您的手上了?!?p> 司徒景小心的將手上的灰塵放在衣襟上頭擦了擦,然后才小心的接過,沖著鶴老道了謝。
既然事情都辦妥當(dāng)了,司徒靜和蘇家人自然沒有再留下的意義,笑著同鶴老道了別,一行人才跟著青竹的身后頭走出了藥王谷。
青竹看著翻身上馬的司徒景,也忍不住道了一聲恭喜。
“青竹在這恭賀司徒公子心愿達(dá)成了,以后山高海闊,咱們有緣再見。”
司徒景笑著沖著青竹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才夾緊了馬腹一路朝著京城疾馳。
蘇乾和蘇坤倒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頭,回京的路他們兄弟兩個也熟悉,倒是大可不必跟著司徒景一路顛簸回去,畢竟馬車上頭還坐著蘇姝呢,還是穩(wěn)妥些的好。
雖然事情進(jìn)展的順利,可是等他們一行人回到蘇府的時候,天色也早已經(jīng)黑了。
方氏從他們走后便在院子里頭等著了,就連午膳也只是胡亂的扒拉了兩口,整個人都心神不寧的,一個勁兒的朝著門口張望,蘇經(jīng)東今日沒出門,就在府中陪她,瞧見她這副樣子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夫人答應(yīng)的時候豪情萬丈的,怎么這會兒倒是心神不寧了,你放心,有乾兒和坤兒在呢,姝兒不會有事的?!?p> 方氏只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倒還是出言解釋了兩句。
“你只當(dāng)我是擔(dān)心姝兒,那乾兒就不是我的孩子,坤兒就不是我的侄子,這三個孩子哪一個能讓我放心的,你們這些臭男人哪懂我這個當(dāng)娘的心!”
本來是想著好好的安撫方氏的情緒的,誰知道方氏這會兒居然劈頭蓋臉的朝著自己來了,蘇經(jīng)東伸手撓了撓耳朵,沒敢再多說什么,捧著茶盞喝起了茶,就這樣,還是被方氏揪著不放。
“孩子們在外頭都不知道怎么樣呢,你居然還有心思喝茶,果然是個鐵石心腸的,我不與你在一處!”
方氏說完起身便走,徒留一臉呆滯的蘇經(jīng)東一人呆在屋子里頭。
蘇經(jīng)東身邊的小廝宣文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蘇經(jīng)東拿自家夫人沒辦法,可是對于自家的小廝,他卻是有的是法子整治,確定方氏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他才重重的咳了一聲,端起了一家之主的架子。
“宣文,我瞧著你清閑的很,正好后院的馬廄無人清理,你便過去吧,不清理完馬廄,不許吃飯!”
宣文聽了蘇經(jīng)東的話,整張臉像是個縮了水的苦瓜似的,他這會兒就是后悔,剛剛怎么就沒忍住呢。
只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鹿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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