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乾聽說司徒景受了傷,第二天一早下了朝之后倒是備了厚禮去看望他。
他今日是去翰林院報道的第一天,雖然沒自己進(jìn)到御前,可是就算是在殿門外站著,他也是不能隨意缺席的,這不,下了朝都將近是午飯的點兒了,雖然覺得有些不妥,可他也只能趁著這會兒功夫過去,畢竟到了下午,他還得去千音閣一趟。
他這次過來從姑蘇選了四個人帶過來,都是這幾個月被他歷練過得,能力與忠心自然不必說,雖說司徒景將千音閣給了他管理,可他也明白,那里頭的人并非是真心的為他所用,那么培養(yǎng)心腹便成了他的首要責(zé)任。
司徒景這一次還真的是傷的不輕,胸口之上猙獰著一道長長的刀疤,若不是他命長,光是這傷都足夠要了他的命,他倒是沒想到蘇乾居然在回京的第一天就來看望他,還真有些受寵若驚。
“蘇兄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我都沒來得及備菜,宣文你去廚房說一聲,準(zhǔn)備幾個好菜,我定要和蘇兄一醉方休?!?p> 他說的高興,還忍不住動了動身子,一個不注意牽動了傷口,疼的他是齜牙咧嘴的。
蘇乾見到他這副樣子,倒真的有些佩服。
“我聽人說,那幕后之人是別國的?”
“是啊,一個羅國的渣滓罷了,這次讓他逃了,若是再被我看到,我定讓他有來無回!”
提到羅國,蘇乾倒是有些印象,他們同羅國之間一直都是不太平,邊境之間總是沖突不斷,羅國的人輕易是進(jìn)不到京都來的,這次他們居然能夠潛伏這么久,京都之人若說是沒人去幫他,蘇乾是不信的。
“京城之中還有他們的眼線?”
提到這件事情,司徒景的表情就更冷了。
“別被我逮到,否則……”
“要不要我回去讓千音閣里的人留意一下?”
“別,若是我想暴露早就自己查了,之所以不查,就是覺得這般跳梁小丑配不上我們?nèi)绱舜髲埰旃牡男惺?,你放心,這點傷不礙事的?!?p> 蘇乾聽他都這么說了,也只能點了點頭。
蘇府這次準(zhǔn)備定居京城的消息還是掀起了不少的風(fēng)浪的,畢竟京城里頭僧多肉少,蘇府一來,少不得就得將他們給擠下去,這樣的對手,沒人樂意招惹,但也不想將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yè)就這么送人。
若說這些人里頭誰最焦心,司徒震絕對是首當(dāng)其沖。
這么幾個月一來,司徒家的產(chǎn)業(yè)連連受創(chuàng)不斷的龜縮,如今就快連二流的人家都算不上了,許多店鋪更是連連虧損,沒有了長公主府的庇護(hù),從前他所享受到的那些便利終于都離他而去,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原來并不是自己會做生意,而是自己身后依靠的利益讓他能夠有資本去操控罷了。
不是沒想過去求得李心溪回心轉(zhuǎn)意,可惜了,她似乎是被自己傷透了心,別說是回心轉(zhuǎn)意了,就連見他都覺得多余。
司徒景就更不必說,哪次見他都跟見著仇人差不多。
這個時候蘇府突然落戶下來,司徒府其實受到的沖擊最重,可惜了,蘇家從上次宴會之后便同他斷了來往。
如今的他真的是孤家寡人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