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秉言搖搖頭,“肯定不認識,我十二歲就出國了,每年回來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哪有時間認識什么人?”
余宿寒對黎秉言還算了解。
他雖然為人騷包又愛撩,但也算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除非主動湊上去的,他也不會隨便禍害誰。
米小宛那個家境……不可能出國認識他。
不相干的兩個人……
奇了怪了。
余宿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辛辣的滋味在嘴里炸開,讓他微微瞇了瞇眼睛。
黎秉言看著余宿寒那個樣子,舔了舔嘴唇,“我說宿寒,你不會……真的看上她了吧?”
余宿寒天生冷性,別說女朋友,連朋友都少得很。
他們兩個一起長大,認識有十幾年了,他揍起自己來都不眨眼。
如果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他為什么對這姑娘如此關(guān)注?
余宿寒在聽見他這個問題以后,沒生氣。
目光中難得染上一絲迷茫,看著他,“什么?”
黎秉言張嘴想問他是不是對小姑娘有意思,然而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他怎么會想起來問這樣的蠢問題!
當(dāng)年醫(yī)生的檢查報告清清楚楚的告訴所有人,余宿寒這輩子不可能會對女人感興趣!
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或者說,余宿寒根本不會對任何人感興趣……
黎秉言頓時覺得有些索然無味,撇撇嘴,“沒事,就是想問問你,那姑娘的事情怎么處理。”
余宿寒垂眸,單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兩下,“實事求是?!?p> “嗯?”
“把事實告訴大家?!?p> “不是,”黎秉言看著余宿寒,“你是不是忘了,你爺爺是校董?把這事給公布出來,不就明明白白告訴大家,導(dǎo)員暗箱操作,把學(xué)生給坑了?”
就算他再怎么不靠譜,也還記得要顧及學(xué)校的面子。
公布米小宛的成績沒事,甚至幫學(xué)生們再安排一次重考也可以。
唯獨是直接公開事實真相……
“那個隋良媛,剛給學(xué)校投了一筆錢,下半年要動工的教學(xué)樓,就是她家搞的。”
黎秉言雖然剛來,但是對學(xué)校的人際關(guān)系基本摸了一遍了。
“之前那個導(dǎo)員之所以敢這么給隋良媛操作,就是因為……”
“關(guān)我屁事?!?p> “嗯?”
“我說,他們因為什么做了錯事,關(guān)我屁事?”余宿寒一口喝干杯中酒,“他們做錯事的動機我不想了解,也沒興趣知道。我只知道,做錯事要罰,挨打要立正?!?p> 黎秉言看著余宿寒身上那股子匪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以前父親就給他講過余爺爺年輕時候的事情,雖然他沒見過老人家英姿颯爽的年輕時代,但是看著余宿寒,總覺得……
祖孫兩個應(yīng)該挺像的。
黎秉言突然一笑,原本想勸他的話也沒了。
點點頭,端起杯子也跟著一口咽下去,“行,聽你的!”
余宿寒懶散散勾勾嘴角,“既然讓我回來了,就別再想著糊弄人的那一套了。”
黎秉言手一頓,眨眨眼,倏然跟著大笑起來。
余宿寒轉(zhuǎn)身,透過玻璃看向窗外,目光深邃又渺遠。
透過路上那些偶爾路過的年輕女生,不知道在看誰。
臧心
第七十四顆小心心 _(:з」∠)_困死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