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晨子把點滴拔掉,去找那位慈祥的老醫(yī)生,讓其幫忙辦理出院。
“你失血過多,至少要明天才能出院?!?p> 老醫(yī)生滿懷憐憫地看著她勸誡。
事實上老醫(yī)生從看到她起,就一直是這種眼神,不過米晨子到現(xiàn)在才感知到他悲天憫人的情懷。
“我有急事,請幫我辦理吧!感謝!”
老醫(yī)生為難地搖頭。
“姑娘,要是出了事后果不堪設想?!?p> “沒關系,如果有事,我自行負責,需要簽責任單的話,您現(xiàn)在給我,我簽?!?p>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這樣迫不及待地想去看小芭蕉,或許僅僅是因為在這個世上,還有人需要她!
醫(yī)生無奈地把同意出院單子給她,感慨道:“我行醫(yī)近30年,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像你這樣,完全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的人!”
她淡淡一笑,回了句:“我沒那么矯情?!毙睦碛窒?,我也很矯情,只是矯情的事物有所不同。
老醫(yī)生頗負深意的看了一眼米晨子。
“無論什么時候要懂得愛惜自己,連自己都不珍惜,怎么指望別人珍惜?!?p> 米晨子回頭對醫(yī)生微微一笑,以示感謝,但并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大抵太著急,又大抵是不怎么認同吧!
在去杭西人民醫(yī)院時,米晨子才意識到這已不是原來那副身體,好幾次,她忍不住想要吐。
羅靖遠帶著小芭蕉剛掛完急診。
那位臉型像極了男人,顧意琪稱男人婆的女醫(yī)生叫住了他。
“先生,您好,請等一下?!?p> 羅靖遠認出她來,這是給顧意琪做產檢的醫(yī)生。
那時候顧意琪無法確認她是否懷孕,人又難受,因而他陪著顧意琪來,正是她看診的。
男人婆醫(yī)生認出了他是羅米集團的總裁,所以他對她也禮貌性的多看了幾眼,記住了她。
“有什么事嗎?”
“你太太那個畸形的胎兒做掉了嗎?”
羅靖遠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米晨子什么時候懷孕了,懷的是誰的種,他竟不知?!
他一臉迷蒙地問:“畸形胎兒?”
“上次她來產檢,我查出,她的胎兒有病,這種事本來就是不用考慮,發(fā)現(xiàn)得早,沒有人選擇不做的,所以我當時就勸她做掉,但她卻生氣了,說要回去好好考慮一下,然后又一直沒有看到她來做?!?p> “你確定是我太太懷了畸形胎兒?你怎么認識我太太的?”
“上次你跟她一起來,我記得。”
并不是這位醫(yī)生有超凡的記憶力,只是羅靖遠本人比報刊上的照片還要有魅力,她當時想什么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這么優(yōu)質的男人,自然而然就記住了跟他一起隨行的女人。
羅靖遠終于反應過來,原來醫(yī)生說的是顧意琪。
“謝謝關心,那個孩子已經在別的醫(yī)院流掉了?!?p> “行,那就沒事,我先去忙了?!?p> 顧意琪懷的是畸形胎兒,她為什么不跟他說?
羅靖遠心頭滑過一絲不解,但他旋即就找到了答案。
看來顧決琪真的太愛孩子了,明知道孩子不健全,還是想將孩子生出來?
都是他不好,想及此,羅靖遠的愧疚感更深了,想著明天一定要給顧意琪買一份禮物,再好好安慰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