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城郊外的城隍廟,在前朝的時候也是個香火很旺的地方。據(jù)說幾千年前在天上神仙妖魔斗法的時候,有一位上仙的靈魂碎片隕落到這里,成了這里守護一方水土的城隍。人們?yōu)樗ㄆ鹆藦R宇,以香火供奉著。
最初這位城隍爺也是法力無邊,有求必應。后來也許時間長遠了,法力漸漸弱了,慢慢的就不靈了,漸漸地香火也就不旺了,這所廟也日漸敗落。
到了如今這座城隍廟也就只剩下一些殘墻斷瓦,零星的幾根腐朽的柱子了。就連附近的莊子也成了無人問津的滯銷貨色,往來輾轉的無人愿意買下來。
城隍廟附近無人的莊子叫小王莊,前天晚上已經(jīng)被劉玉珍安排了國舅府的府兵十面埋伏下了。
梁槿兒一行人,走進了城隍廟,一邊扇著灰塵,一邊在廟中間的空地上堆上了幾根撿來的斷柱當?shù)首幼?。一眾人坐下后,老崔打發(fā)了兩個親隨去小王莊探聽情況,隨時回來稟報。
劉虎領了程玉嬌和陳鸞儀的府兵,再加自家?guī)淼囊还矁砂倜?,急行軍趕到小王莊,把莊子從外面圍了個水泄不通之后,帶著兩個親隨在莊口的大路上等著梁槿兒和夏沐瑄這兩個主角過來。
坐了一會兒,廟門外走來兩個窈窕的身影,程玉嬌和夏沐瑄的公主嫂嫂陳鸞儀。兩人剛才在城隍廟外,各自交了自己帶來的府兵給劉虎之后,得知了對方的身份。兩人性情喜好相投竟惺惺相惜,一見如故了。
進得廟來,就聽到兩人互相不停地夸贊對方,梁槿兒和夏沐瑄都被她們逗笑了。聽見了他們的笑聲,陳鸞儀順著聲音看了過來,嘴里發(fā)出嘖嘖聲。
“志淵,這位就是梁姑娘吧?”
夏沐瑄立刻收起笑容,警覺的擋在梁槿兒面前:“是啊,三嫂你要干嘛?”陳鸞儀沒好氣的上前一把擰住了他的耳朵:“好你個皮猴子,我們?nèi)ニ規(guī)兔k喪事的時候你怎么不問我們是在干嘛,嗯?現(xiàn)在三嫂看兩眼你就舍不得啦?”
夏沐瑄被她揪的原地打轉:“哎哎,三嫂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錯了,錯了還不成嗎?”
“你覺得成嗎?”陳鸞儀調(diào)皮的看向梁槿兒,梁槿兒一面大窘,一面又心疼夏沐瑄被她擰的耳朵通紅,嗡著聲音小聲的說到:“三,三嫂,你就饒了他吧,他,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陳鸞儀這才滿意的松開了手:“這還差不多!”說著又從懷里掏出來一根潔白的鵝毛來,一伸手遞給了梁槿兒:“乖,拿著,三嫂早就想給你了,偏這小子把你捂得牢,除了你祖母大喪那幾日見著你幾面,之后竟也沒機會給你?!闭f著心有不甘的,甩了一個白眼給夏沐瑄。
眾人仔細一瞧,竟是塊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禁步。白玉鵝毛的一頭用彩線穿著,另一頭則吊著三根一尺長短,穿滿了翡翠、瑪瑙和琥珀三色珠子絳條。既有“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的寓意,又名貴而且還非常的漂亮,真真是件好東西!
夏沐瑄一邊揉著擰疼了的耳朵,一邊想伸手替梁槿兒接過禁步,被陳鸞儀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梁槿兒雙手接過禁步,紅著臉用細如蚊子般的聲音說道:“謝過三嫂,讓三嫂費心了。”
程玉嬌過來逗她,她也是只管低著頭一聲不吭。一眾人皆哈哈大笑,唯有夏沐瑄傻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卻又遭來陳鸞儀一陣嫌棄,梁槿兒更是窘的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