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槿兒也是異常的平靜,涼涼的說道:“,我從未懷疑過母親的死與你有關(guān),你本就不是我的母親,我喚你一聲玉珍夫人何錯之有?
一聲稱呼并不能決定一個人配不配當(dāng)母親,章赟寶喚了你一輩子的母親,你又何曾好好教養(yǎng)與他,使他落得那樣的下場,與他來說,母親二字你可還擔(dān)當(dāng)?shù)闷穑俊?p> 聽到梁槿兒說道章赟寶,那劉玉珍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怪叫著撲向梁槿兒:“你胡說,明明是你害了我的寶兒,你還有臉說!
你個小賤人,是你害死了他,不是我,不是我,是你害死了我的寶兒!”
夏沐瑄趕緊護著梁槿兒退開兩步,梁槿兒無懼,用她那清冷的聲音將話音一字一字砸進劉玉珍的耳朵里:
“章赟寶臨刑前,對祖母派去給他送行的人說,這一生落得如此下場,都是你縱容嬌慣而成。他說,如果有來生,再也不要做你的兒子了。”
“不,不會的,不會的,我的寶兒不會這么說的,不可能,一定是你騙我的,不可能……”
劉玉珍如同被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的駱駝,目光變得呆滯,嘴里喃喃自語,身體不住的要往地上癱坐。
押著她的親隨用力提起她的身子,看向夏沐瑄。夏沐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她帶走吧。
兩人拎起她轉(zhuǎn)過身時,梁槿兒又補了一句:“章赟寶的尸骨是祖母讓人收斂下葬的。”
劉玉珍的背影頓了一頓,很快被那兩個親隨拎著走出莊子。
柳玉琴被兩名府兵攙扶著回到了國舅府。一進門,迎上來的丫鬟瞧見了她的臉手一抖,手里的托著的果盤茶點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不好啦,來人??!快來人,三小姐受傷了!”小丫頭一邊跑向前廳,一邊大喊著。
很快,國舅府上下都跑了出來,幾個婆子從府兵手里攙過柳玉琴,急匆匆的送她進自己的房間,請了府內(nèi)的大夫過來給她醫(yī)治。
其余的幾個婆子則分頭去了柳玉琴的母親柳姚氏的屋子和國舅的書房。
柳姚氏和國舅聞訊匆匆趕來,一進房門,被包的一臉布繃帶的柳玉琴見到自己的母親忍不住抱住了她放聲大哭:
“母親,母親,女兒以后可怎么辦??!”
國舅在一旁一臉焦急的問:“你,你怎會弄得如此?”他在這個女兒身上花費了很多的心血,希望將來她能為自己謀得最大的利益。
可如今她最大的武器容貌被毀了,怕是以后再也不能為自己謀得什么了,心里大為失望。
柳玉琴抽泣著把在李侍郎府初遇梁槿兒,后又在街頭偶遇被通緝的劉玉珍,一直到把她暗藏在家里,兩人合謀陷害梁槿兒的來龍去脈細細的說給父親和母親聽。
待她說完,柳姚氏怒其不爭的輕輕打了她手臂一掌:“你,你怎么那么糊涂啊!我的小冤家,那劉氏手上好幾條人命,已經(jīng)被大理寺通緝,豈是個好相與的?
你竟還把她帶回家來,與她共謀?那,那和與虎謀皮何異?”
柳國舅也是氣惱不已:“如今這事竟然還牽扯到榮昌公主,你這孽障是想要害的全家跟著你為了個男人,落得個滿門抄斬嗎?
今日之事,榮昌公主不追究我國舅府的謀逆之罪就已經(jīng)萬幸了,你,你就不要再想報毀容之仇了。
還有那夏沐瑄,已經(jīng)得了皇帝的賜婚,你,你也就不要再做非分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