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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不謂俠

世間安有雙全法,不負(fù)圣教不負(fù)卿

自不謂俠 木有易謂之楊 2561 2019-07-27 09:08:09

  封帥將自己所了解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落天雪。

  然而她卻沒發(fā)現(xiàn)千年雪蓮紅光輕閃,落天雪雙目呆滯。

  落天雪眼前看到了許多畫面。

  …

  天山之巔

  封侯以命換傷,與那風(fēng)雪虎搏斗,十七次被拍飛吐血,九次險(xiǎn)些命喪虎口…最后風(fēng)雪虎嗚咽一聲,夾著尾巴逃走。

  封侯用裸露著骨頭的手拿著雪蓮開心的笑著。

  他一路不斷的給雪蓮灌血,哪怕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最后花紅了,他舉著花面向天山說了句:天雪一定會喜歡。

  她喜歡便好。

  …

  教主書房

  “教主!我想脫離圣教!”

  “你可知道代價(jià)?”

  “知道!”

  “不后悔?”

  “不后悔”

  “明天午時(shí),邢火臺!”

  “是!”

  “下去吧!”

  封侯出了門,輕輕將門帶上。叩了九十九個(gè)頭,直到血肉模糊,暈厥過去。

  告別過去,只為不玷污你。

  …

  圣子房間

  封侯喝著酒,寫了無數(shù)版書信,整個(gè)房間全是飛紙。

  他一會哭一會笑。

  “天雪,以后遇到個(gè)好人,就嫁了吧!”

  “不!不要嫁給別人!天雪!不要!”

  “不要恨我!”

  “你恨我一輩子,不忘了我?!?p>  “我對不起教主!對不起兄弟們!我喝!我給你們賠罪了!”

  他喝了十壇烈酒,寫了六十七分訣別信。

  最后哭著寫完了最后一份。

  負(fù)了兄弟,負(fù)了教主,最后也早負(fù)了你,罪孽歸加我身,只愿你過得好。

  …

  邢火臺

  封侯看著周圍人山人海,上次人這么多還是成為圣子的時(shí)候。

  “三刀六洞!”

  三個(gè)人閉著眼,咬著牙將封侯捅了個(gè)通透。

  三個(gè)名滿江湖的魔頭,手都是顫抖的。有一個(gè)人甚至連刀都掉了。

  沒有人嘲笑那人。

  除了封侯,他扯著嘴角,咧嘴道:“刀都拿不穩(wěn),以后怎么殺人?!?p>  他還是那么倔強(qiáng),連血都快干了,還掙扎著去刀山火海。

  他摔倒在邢火臺,周圍的人要去扶他,他一手撐地,一手對眾人示意不用。

  “別過來!別過來!我不配!”

  那一刻他很慌亂。

  …

  刀山

  他光著身子,在三十丈的刀山上攀爬,只有手握著刀,腳踩著刀,才能往上爬。

  或許已經(jīng)沒血可流了,哪怕深可見骨的傷口,也許半點(diǎn)血液流出。

  最終他登了上去,也滾了下來。

  …

  火海

  即使傷痕累累,他也咬緊牙關(guān),他蹣跚著走了進(jìn)去。

  噼里啪啦的聲音格外慎人,所有的人都替他看著時(shí)間。

  時(shí)間到了,左護(hù)法一陣掌風(fēng)將火勢撲滅。

  他掙扎著站了起來,緩緩走到油鍋旁。

  “給…我…個(gè)梯子。”

  他聲音嘶啞,說話含糊不清。

  名宿境巔峰的高手,到如今連一丈高的水缸都進(jìn)不去。

  他顫顫悠悠的爬上了梯子。

  “噗通!”

  “啊~”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用嘶啞破碎的喉嚨叫了出來,卻又戛然而止。

  天邊飄來了幾朵云,將太陽遮住。

  周圍許多人的人閉上了眼睛。

  封侯也閉上了眼睛。

  時(shí)間到了。

  水缸破碎。

  他攤在那里,渾身沒一處好皮肉。臉上也冒著惡心的黃色膿水和水泡。

  “我這個(gè)樣子~有點(diǎn)…丟臉,還好天雪不在?!?p>  他內(nèi)心想到。

  …

  邢火臺

  封侯在想教主會用哪一招打死自己。是像瑾兒姐姐一樣能服毒自己留個(gè)全尸,還是會直接四分五裂,甚至化作灰飛。

  “啪!”

  顫抖的一巴掌,黃汁飛濺,他被打到在地。

  那個(gè)讓皇室忌憚,武林顫抖的絕代梟雄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顯示了她的軟弱。

  “滾!”

  “圣教全體聽令,自今日起圣教所有人馬與封侯此人恩斷義絕,再無瓜葛。日后是敵非友!見面格殺勿論!”

  圣教教主轉(zhuǎn)身的瞬間,就把自己眼中的晶瑩蒸發(fā)了個(gè)干凈。

  封侯看著教主蒼老的背影逐漸消失。他嘴角輕動卻始終沒喊出來。他怕喊出來后,那老人會不顧一切的救治自己。圣教不能沒了規(guī)矩。

  教主走后,一群人撲向封侯,要救治他,封侯掙扎著,用污穢得言語將他們趕走。

  他躺在那里,四肢張開,太陽也出來了。

  他用盡力氣用沙啞的嗓子大喊道。

  “愿圣教長存!我封侯下輩子,還要做圣教人,還想與你們做兄弟!”

  喊完后便如斷氣的風(fēng)箱,發(fā)出了難聽的聲音。

  他緩了許久,在地上總指甲刻了幾個(gè)字。

  他閉上眼回顧自己的一生。

  “好想你??!”

  這是他最后一句話。

  封侯躺在那沒有了聲息,他的臉帶著微笑,也向著太陽。

  天真的好藍(lán)。

  …

  天山枯城

  周圍紅光退散,千年雪蓮也再與異常。

  落天雪也回了神。

  “我沒有送那封信,我不想姨娘忘記義父,姨娘也不該忘記義父。”

  封帥對著落天雪輕聲說。

  “你做的對,我只是不知道他為我做了這么多,而我居然恨了他這么久?!?p>  兩行血淚從落天雪眼中緩緩流出。美麗的雙眸也失去了焦距。

  原來眼淚真的有流干的一天。

  “自古美人嘆遲暮,不許英雄見白頭。”

  落天雪笑道。

  原本嬌嫩的皮膚變得褶皺松弛,從二八少女變成六十多歲的老嫗。

  女為悅己者容,反之則亦然。

  “姨娘!傻孩子還叫姨娘!”

  落天雪輕撫封帥的秀發(fā)。

  “娘!”

  肖帥忽然有些想哭。

  “以后找郎君就找像你爹這樣的,但是不要學(xué)娘這么有眼無珠,怨懟了一生,卻不知道有人為了我早已耗盡了一生。”

  “哦!屋里的那兩個(gè)孩子你就不要傷她們了,算是當(dāng)娘的求你一次,看到她兩我真的仿佛看到了,我和你爹。”

  落天雪粗糙的手,放在了肖帥的手上:

  “如果里面那女孩不知道珍惜,那你完全可以取而代之。他真的很像你爹,都是癡情的種子?!?p>  “娘!你說什么吶!我答應(yīng)你不為難他們。”

  封帥嬌嗔,她從小無父無母,只有在封侯身上得了許些父親的溫暖,如今又在落天雪身上找到了一絲母愛。此刻她真的很滿足。

  “娘!你干什么!快點(diǎn)停下!”

  封帥驚恐的大喊,拼命的掙扎卻仍無濟(jì)于事。

  “不要啊,不要啊娘!”

  封帥帶著哭腔,此時(shí)她不再是殺伐果斷的魔教護(hù)法,僅僅是一個(gè)即將失去母親的女孩。

  一汩汩純凈的內(nèi)力不斷涌入她的身體。

  她的境界從名宿境初階一直到達(dá)名宿中階段巔峰。

  “我沒有過分提升你的實(shí)力,怕揠苗助長,反而壞了你的根基。更多的是幫你省去了內(nèi)力的積累過程。剩下的內(nèi)力就便宜那孩子吧”

  落天雪朝城中屈指一彈,一枚圓丹似有靈性一般,朝城內(nèi)飛去。

  “帥帥,娘走了,把娘和你爹葬在一起。哦!對了還有那個(gè)千年雪蓮,那是你爹的聘禮,記得放在我們的墓里?!?p>  “城內(nèi)我住的房間的衣柜里,有指上蓮花的招式口訣,你也可以教給那兩個(gè)孩子?!?p>  “娘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爹?!?p>  “今時(shí)黃泉不相伴,來世愿做枕邊人。封郎久讓你等了?!?p>  落天雪話音剛落,便瞬間氣斷身亡。

  “娘…”

  風(fēng)月一段往事,劇中人已散席。

  封帥將落天雪埋葬在曾經(jīng)千山雪蓮扎根之地,她義父在這已經(jīng)等了三十年之久了。

  封帥回了城,將秘籍熟記之后摧毀。

  枯城,或許會被歲月掩埋,但關(guān)于千年雪蓮的故事卻不會,癡男怨女的故事永遠(yuǎn)不終結(jié)。

  封帥臨走前最后看了一眼枯城,便朝天山派趕去。

  此時(shí)無災(zāi)終于醒來,雖然沒有看到菱兒,但是不知為何,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菱兒很安全,憑著冥冥中的感覺,他找到了菱兒。

  菱兒躺在落天雪的床上,一朵紅色的雪蓮在她的胸口浮沉,播撒著溫潤的紅光。

  無災(zāi)這才長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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