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走后,群臣坐蠟,是撞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領(lǐng)事之人冷哼一聲,拂袖而走,其他人見狀才三三兩兩而去。
馬概見狀不禁嗤笑一聲。
朱由檢沒有回行宮,而是到了天祿閣,久久不語。
“給我把西廠指揮使,東廠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及馬概找來?!?p> 朱由檢輕揉著自己太陽穴。
”圣上,注意龍體啊。“
旁邊伺候的太監(jiān)擔憂的給朱由檢揉著太陽穴。
“無妨,政治這東西,能把大明帶向更好的,也能把大明拉入深淵。
那群清流整日爭斗,做出一番令人作嘔的節(jié)氣,無非圖的是名利,卻不知本末倒置。
若是為大明獻計獻策,安邦定國說不得還會名留青史。而不是像這樣子留下個權(quán)臣的名聲?!?p> “參見圣上?!?p> 說話間朱由檢找的三人已經(jīng)來到了天祿閣。
“你三人,如今對大明局勢及官員如何看待。”
朱由檢揮手讓給他按-摩的太監(jiān)退下,有些尋味的看著三人。
三人相視一眼,皆有所顧忌,內(nèi)心不斷轉(zhuǎn)動,怕行差踏錯,導(dǎo)致進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但說無妨,我赦你們無罪“
朱由檢當然知道他們所顧忌何事。
“回圣上,老奴以為目前朝廷內(nèi)憂外患,根據(jù)番子來報,朝野中有三分之人被滲透。
且有部分身居高位,不過尚未作出出格之事,還未有證據(jù)表明已經(jīng)徹底投靠與邪魔二教,所以不敢大肆捕捉,怕引起朝野恐慌。
至于九州各地天倫教布局與村莊,大肆宣揚仁義禮智信五倫,以五倫為基礎(chǔ)宣揚邪教理念,怕有一日星火燎原啊。
所以老奴認為,目前大明是……“
東廠東廠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蘇年看了一眼朱由檢的表情,于是頓了頓知道朱由檢示意繼續(xù)說。
“風(fēng)雨飄搖,病入膏肓。”
蘇年說罷便跪在地上,以頭住地。
“起來,說實話并無罪,若是隱瞞才是欺君大罪。”
朱由檢讓蘇年起身,不咸不淡的說道。
“你二人吶?!?p> “臣所想之言語都被蘇公公說完了?!?p> 馬概苦笑著。
“但是正如蘇公公所言,上次星師以命換得我大明一步先手,本想聯(lián)合各派,來個黃雀在后,卻被奸細泄露,導(dǎo)致功虧一簣,確實沒想到連我們的菁英都被腐化。是我等監(jiān)察部門的失職?!?p> 馬概也跪地不起,剛起身的蘇年聽聞又趕緊跪下。
“老奴以為,亂世當用重典,如今并非僅僅是朝堂之上,江湖各大門派有被滲透,甚至舉派投靠。
此外邪教利用武功,天機降世等幌子大肆欺騙民眾,蠶食我大明的基本。有證據(jù)指向他們從六十多年就開始布局,以控制父輩為手段來影響其孩子,將還未開化的孩童教化成邪教最忠實的弟子。
面對此種情況當,屠村滅派以震懾邪魔二教?!?p> 西廠指揮使門可也跪地,低頭說道。
“魔教在江湖,邪教在民間,魔教與我大明來講不過是一頭猛獸,只要與其拼搏擊殺就好,但是邪教是寄生在我大明體內(nèi)的蠱蟲,蠶食大明的營養(yǎng),欲鳩占鵲巢取而代之。邪教好高明的手段。但是想與它教主會上一會?!?p> 朱由檢望向窗外。
“原本我以為是我想的太過嚴重,原來三位卿家也是如此從所想,大明如今弊病叢生,確實該刮骨療傷了?!?p> 朱由檢輕嘆一聲。
“限期三個月,至少給朕將所有四品以上的奸細都找出來。你們是朕的耳目,如果你們不行,那朕就瞎了聾了,那么當時朕就只能換行的人來了,懂么!“
朱由檢一揮手,那三人連連告罪退下。
饒是都是道一境界的高手,剛才的一番言語也嚇的三人一身冷汗。
雖然當今圣上仁德,從不濫殺無辜,遷怒臣子。但是伴君如伴虎這句千古名言,是有多少臣子百姓的鮮血所匯聚的,大家都心中有數(shù)。而且圣上一般私下不稱朕,剛才所言也定是有了真火。
“朱由檢!慕青云死了,你居然還要冊封引嫌疑人?你怎么回事?“
一聲嬌喝,在天祿閣所在的行宮中回響。
“嘭!”
當朱由檢看著天祿閣的門被一腳踹了飛進來,便知是誰到了。
他看著那個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腦中的轟鳴不禁更甚幾分。
“皇姐!你聽我解釋。”
“朱由檢,我來這就是給你機會解釋,要不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屁股開花了?!?p> 那女子面若三十少婦,卻無絲毫嬌媚之氣,一身颯爽白衣,英氣十足,靜若天仙,動若猛虎。
周圍宮女太監(jiān)聽著女子所講,緊咬舌尖不敢笑出聲來。
“巾幗姐姐,給點我面子!小聲點!”
朱由檢拉著白衣女子衣襟哀求道。
“看來您當了圣上,知道要面子了,不把我這個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的姐姐放在眼里了!”
那叫巾幗的白衣女子鳳眉一挑,揪著當今圣上的耳朵,擰了個圈。
“疼疼疼!,姐撒手!我錯了!聽我給你解釋?!?p> 朱由檢眼淚都出來了幾滴,看著眼前這個如此大逆不道的女子,他才能于這深宮中感到幾分溫暖。
“姐,你聽我說……”
朱由檢呵退了太監(jiān)宮女,將所有資料交給巾幗公主。
然后給她一一講來。
……
行宮內(nèi)
幾名太監(jiān)宮女奉命到于百丈外等候吩咐。
“這巾幗公主多的來頭,居然敢對圣上大不敬,不怕掉腦袋么!”
有個剛進宮的小宮女有些疑惑。
“慎言!你不怕掉腦袋么!“
說話的之人恨鐵不成鋼的用力拍了下那個小宮女的腦袋。
“這宮內(nèi)最不能惹的除了這圣上就是這位主了?!?p> 那人說話間朝天祿閣行了一禮。
“尹公公,您在這宮內(nèi)呆的時間最久,您就跟我們說說吧,讓我也長長見識!“
“對啊,尹公公。”
“也罷,此事倒也不是什么禁聞。就是當年知道之人甚少,或者忌諱莫深,今個兒索性無事,我便與你們講來?!?p> 這位尹公公看著四十有余,長是慈眉善目,不似陰狠之人。
“都站好了!此事權(quán)做耳旁風(fēng),聽過明了便好,哪個要是嘴雜,公公我要他好看?!?p> 他先恐嚇一番,怕事后惹得麻煩。當今圣上仁慈不濫用刑法,卻也怕那阿諛奉承之人以他人之命向上面討好。
眾人應(yīng)是。
“關(guān)于那位主,自要是東日歷三百零八年前的事,咱家都是道聽途說,算不的準,諸位權(quán)當聽個響。因為那時咱家還未進宮,還是個男子漢嘞?!?p> 宮殿座座,周圍朱墻碧瓦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