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板好能耐,口口聲聲的罪狀來壓人,這生意上門,當(dāng)然要先招呼客人,耽誤了一會兒時間而已。岳老板不會連這點時間都不近人情吧,而至于鎏金樓,在下畢竟叫了十幾年的鎏金樓,不要說別的,您出門問問,這滿京城誰不知道鎏金樓,您在問問知道這萬花樓的有幾個。在下也是叫了十幾年,一時習(xí)慣了而已。至于這第三,您有證據(jù)嗎?說媚娘賬目不明,虛報假賬,您有什么證據(jù)您拿出來,您要是拿不出來可別怪媚娘不依,就算您是老板,也不能血口噴人,何況您還不是老板本人。”蘇媚娘一揚下巴,趾高氣揚的說道。
不愧是混跡花樓十幾年的人,避重就輕,又胡攪蠻纏。
“是嗎,不是老板本人,那你看看我能不能處置了你?!蔽倚Σ[瞇的說。很久以前我就發(fā)現(xiàn)了我有個特質(zhì),就是越到這種緊張的場合越平靜。
“處置什么?。∧阋粋€沒權(quán)沒勢的小丫頭片子,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還以為都怕了你了。”旁邊一個混不吝的聲音說道。
轉(zhuǎn)頭一看,果然是陳俊。
“散了散了,都別看熱鬧了?!本鸵娔顷惪]揮手讓大家都散了,人群果然都退了下去,看來這陳俊說話還挺管用的。
等人群散的差不多了,陳俊一手撐著我旁邊的墻,瞇縫著眼睛看著我“小丫頭,別說你了,就是沈沖來了這里的水他都趟不清。你以為沈沖為什么走了,實話跟你講,這個攤子本來就不是該你們接的,非要多事,橫插一腳,沈沖自己都搞不定,這里的水就不是你們邊關(guān)小民能管的了得。”陳俊陰惻惻的說道,我卻敏銳的捕捉到他話里的信息。橫插一腳?那就說明可能本來鎏金樓的老板已經(jīng)早有安排了,可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接手的人,但是沈沖突然出現(xiàn),讓他把鎏金樓不得不賣給了沈沖。有些后悔,沒有仔細(xì)問問沈沖當(dāng)時接手鎏金樓的時候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難怪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以為我和沈沖是無權(quán)無勢空有錢財?shù)倪呹P(guān)商人嗎?呃......事實上,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雖然有阿良這個大皇子在身后,可惜阿良并不能給任何的助力。
抿嘴一笑,運了內(nèi)力在手上,伸手撥開了眼前的陳俊,“嘴巴這么臭,還好意思離人這么近距離講話?!蔽铱粗f道。陳俊似乎沒料到我竟然能撥開他。表情一剎那有些驚愕。聽清了我說的話,表情慢慢的惱羞成怒,“小丫頭片子,勸你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陳爺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标惪汉莺莸卣f道,別說,配上他那張猙獰的大臉,確實挺丑的。
“你叫陳???長得這么丑怎么叫俊???”我氣死你氣死你。還敢這么近沖我噴口氣。
“不管這潭是什么水,既然真金白銀的買下來了,那他就改名換姓了,你不想在這個池子里游就滾出去,一個打手就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還真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我盯著他的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