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嗎?”
靜靜的等待舒沫箏的回答,好一會兒,舒沫箏抬頭凝視鄧子煜。
薄唇輕啟,清澈脆甜的聲音輕緩道出,“子煜”
“嗯”
“玫瑰雖美,但是不是任何人都能擁有,相對來說,每個人都有相對的花朵,有合適的培養(yǎng),如果養(yǎng)殖的方法不對,或者力道過多過少,都會使一朵鮮艷飽滿的花朵變得殘酷敗落”抬頭目視著鄧子煜的眼眸,“我說的這些你懂嗎”
“我想如果自己肯努力,總有一天不合適的也會變得合適,箏兒,你沒有嘗試過,又怎會下絕倫說不合適”沉默片刻,鄧子煜立馬陳述出自己的觀點,話中有堅持。
舒沫箏嘆息,不再說話。
子煜,你還是不懂,如果一個人從心里適應一個人的存在,不管遇到多少個男人,不管經(jīng)過多少年,最心底的那個人依然會是最原先的那個人,即使失去記憶,這些事情會被改變嗎?不,是永久的不會,它只不過是暫時的失去適應,可終有一天還是會想起來,從而把中間那空白過的時間更加拼盡全力去記憶,努力增進滋養(yǎng),那個人的存在也會更加的刻骨銘心。
舒沫箏的不答,讓鄧子煜溫潤的臉龐上出現(xiàn)一絲慌亂,慌亂中又帶有堅定的神色,“箏兒,相信我,我會給你美好的未來”
鄧子煜只知道要困住舒沫箏,卻不知她心中早已有深愛的男人,他只知道舒沫箏說的話是在害怕嫁給他會不適應他的一切,卻不知她的意思是想讓他放過她,讓她自己可以跟自己深愛的男人在一起,無所顧慮,無所牽絆,鄧子煜如果懂,或者他不再娶舒沫箏,成全他們,事情會不會就會變得美好?
“子煜,習慣了就是習慣了,無論如何都是沒有用的”到最后舒沫箏還是說出了自己要拒絕的話,乞求他的放手。
“不,箏兒,真的,不要把所有的事情說的那么決然,我相信我自己,我也相信你會適應我給你的一切”眼睛緊緊鎖著舒沫箏的臉,急切的開口說道。
面對他迫卻的模樣,舒沫箏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奈是什么滋味,甚至到了無力的地步。
“我不想給你說太多,說多了,你也不會明白我心中的所有”
“你心中的事情等著我慢慢發(fā)覺就好,你什么都不用做”伸出一只手握住舒沫箏的手,把玫瑰放進她的手中,雙手緊緊的握著她的雙手,讓她的手緊緊的握著他給她的玫瑰。
這玫瑰刺激著她的雙眼,舒沫箏想放開手中的玫瑰,卻被鄧子煜緊緊的困住,沒有力氣掙脫,舒沫箏低下頭苦笑。
子煜,你就像現(xiàn)在一樣緊緊的困住我,讓我一生都沒有能力逃出你給的困惑,你可知,你的困,帶給了我多大的傷痛,那不是一個人的傷痛,而是兩個人的痛苦悲哀,你這么做讓我失去了所謂的幸福,讓我的心痛了一遍又一遍。
伸手輕輕撫摸醇香的花朵低語,“有一天,我會背叛,你又該如何”
“放心,我不會讓你有那一天的”堅定的話不知是在說給自己,還是說給舒沫箏。
手指漸漸縮起,握成拳垂放在身側,哀怨的低聲訴說,“世事無常,會發(fā)生的事情,不會發(fā)生的事情,誰又能預料得到,人生太短,一眨眼就會過去,人生太混亂,總是會發(fā)生意想不到的事情,人生也太可悲,凄慘傷痛時時都會伴隨左右”
低聲輕語的話語是那么的飄渺,就像是搖搖欲墜的搖晃體,會消失不見,會碎破。
“箏兒,你歡快爛漫的笑容才是你最美的存點,現(xiàn)在的你一點都不適合你”
“子煜,你也說不適合了,可你從心里真的這么認為了嗎,一個人會變,那也是在不經(jīng)意之中改變所有,不走到悲涼的那一刻,誰也不會知道自己到底能夠改變多少”清澈明亮的眼眸帶著質疑,反問鄧子煜,“終有一天,你會不會想嘗試一下那種顛覆的改變?”
“我不需要”簡潔的道出自己的觀點,道出自己的優(yōu)勢。
鄧子煜有力的反駁,讓舒沫箏不由得苦笑出聲,“是啊,你是不需要的,因為你從未都沒有過要改變的經(jīng)歷”
“不要這樣好不好,笑容才是我想從你臉上看到的唯一表情”
長臂一伸,懷住舒沫箏的腰身,把她抵在自己的懷抱中,與鄧子煜對視,舒沫箏嘴角溢出一絲苦笑。
唐弦夜一只手轉動方向盤,一只手拿著精美的禮品盒,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不知覺的把禮品盒放在嘴邊輕吻,動作柔和而暖意。
小沫兒,這個驚喜是你一生都會想要的。
似乎都能想到舒沫箏收到禮物后是怎樣的一種沸騰喜悅,笑容不自覺的又加深了幾分,轉向視線,尋找舒沫箏的身影,突然一道畫面出現(xiàn)在眼前。
舒沫箏被一男子抱在懷中,兩人相近的身軀中是舒沫箏手捧握的香檳玫瑰,他們額頭低壓著額頭,鼻子碰觸著鼻子,唇和唇只有幾分距離,臉與臉十分吻合的對立著,高高掛在天空中的太陽撒發(fā)出的溫暖光芒,為他們披上了絢麗華艷的衣裝,祥和而有著歡快地笑容,這一畫面是那么的美好,是多么一副溫和的柔畫。
笑容頓時從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冽。
不動聲色的與鄧子煜拉開距離,請求的問,“笑我已笑過,你可會放過?”
“不會,永久都不會”張口,溫柔還在,可話讓舒沫箏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不等舒沫箏有何表示,一道刺耳的剎車聲響徹整個空間。
舒沫箏和鄧子煜聽到剎車聲,紛紛轉頭看向聲音處,只見唐弦夜打開車門,長腿優(yōu)雅的跨出車身,一步步的向兩人的方向走來。
他身上冷冽的氣息蔓延在身邊,以至于他所經(jīng)過的地方都被冰冷代替,陽光再溫暖,再柔和,都抵不過他撒發(fā)出的寒冷強烈。
“阿夜...”
不等舒沫箏說完,長臂一伸,霸道而強硬的從鄧子煜懷中接過舒沫箏身子,死死的扣在自己的懷中,抬眸犀利似箭的望向鄧子煜柔和的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