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蘋果的田采兒突然停下吃得動作,隨著司機的走出視線落在門外,心中不停的疑問。
不等田心收回心緒,門外的唐弦夜抬腿邁進病房內,等到田心回神后,才發(fā)現唐弦夜已走了進去,懊惱的敲打一下頭,急忙去叫醒睡夢中的常靖晗。
“讓她睡”
突然,唐弦夜慣有的冷調響起,使田心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好一會兒,直起身子,不解的看向唐弦夜。
不明白他的意思。
明明人來了這里,怎么不叫醒常靖晗,還是說馬上就會離開?
“她睡醒后告訴她,一切醫(yī)藥費由公司負責,住院期間,兩倍工資”
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田采兒聽到唐弦夜的那句話,含在口中的蘋果一不小心吐了下去,被噎到不停的咳嗽。
“這...”
常靖晗受傷是在公司派對上出事,由他們的總裁承擔醫(yī)療費是合情合理的行為,可是病假還能得到兩倍的工資,這就不合情理了吧,他們總裁也不用這么做吧?
無視田心欲言又止的表情,再次用沒溫度的聲調開口,“你和田采兒陪在這里,直到常靖晗出院為止,同樣兩倍工資”
毫無疑問,這些話是說給舒沫箏聽,知道她在擔心什么,自責什么,這么做,算是一種另類的幫助,可以做到讓舒沫箏減少心中的難過。
這次田心很干脆,立馬拒絕,“總裁,要我們休假照顧靖晗,我們很開心,可是請恕我們不能帶薪休假”
有的人,天生就是強者,不需要過多的話,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感受到戰(zhàn)栗,不由自主的害怕,或者是戰(zhàn)栗。
所以,當唐弦夜把目光淡淡的放在她臉上時,田心的心一陣收縮,莫名的害怕起來。
低下頭,不敢看唐弦夜,諾諾的開口,“一...一切聽總裁的安排”
收回視線,轉身望向舒沫箏,只一眼,看不見深處的黑瞳閃現懾人的冷意。
只見舒沫箏身穿一白色連衣裙,柔順的長發(fā)垂直散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的臉竟比白連衣裙還要白上幾分。
舒沫箏,你好樣的。
在心里狠狠道,現在他恨不得狠狠教訓一下舒沫箏,看她知不知道愛惜自己,可是,心底最深處,被舒沫箏憔悴的模樣狠狠的疼了一下,想好好照顧她,讓她恢復原先的體態(tài),甚至比之前還要胖些。
田心和田采兒都被唐弦夜冷硬寒氣、憤怒到沒有半點溫度的氣息給驚到,嚇得不敢呼吸,同時都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在唐弦夜一步步朝舒沫箏走去時,田采兒呆滯的在唐弦夜和舒沫箏身上移動,好一會兒,怯怯的把手中的蘋果放在果盤里,站起身快速離開。
那個地方,對田采兒來說現在是個危險地方,她可不敢再呆下去。
感覺到唐弦夜的怒氣是因為舒沫箏,田心和田采兒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的眼睛里有著迷惑和不懂,同時在擔心舒沫箏,舒沫箏怎么惹到了唐弦夜,唐弦夜發(fā)那么大的火,舒沫箏會不會有事。
他們從沒想到,他們的總裁發(fā)起火來這么害怕,讓人不敢靠近半分,本就一副冰冷的面容,此時更加陰寒。
“跟我走”低沉的磁性聲音響起。
“我不要,我要陪在靖晗身邊”平緩的道出,視線連移動都不曾轉過看唐弦夜。
“陪?”英挺的眉深深皺起,極力不贊同舒沫箏的話,清冷的面容,沉聲渾厚的嗓音,“這就是你幾天陪出來的結果,弄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怒氣的看向唐弦夜,用清冷的音調開口,“我怎么樣,不需要總裁您管,這不是您的工作,不是您該管的事情,請您清楚的明白上班和下班工作時間和范圍”
唐弦夜激怒了起來,快步越過茶幾,一只手把舒沫箏從沙發(fā)上提了起來,用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激昂低聲道,“怎么,現在嫁人了,倒有了骨氣,舒沫箏,我告訴你,只要你一天不死,我就管你一天,在我唐弦夜面前,我不許你折磨自己”
唐弦夜不喜舒沫箏一口一個您,不喜她用陌生的語氣跟他說話,好像要硬生生的和他劃分界限,除了要當做熟悉的陌生人,再無其它,這根本就是在告訴他,他們之間有了太多的不可能,一心想要爭取的唐弦夜,怎會給舒沫箏斷掉一切關聯的存在。
但是同樣的,舒沫箏不喜歡在唐弦夜口中聽到她已嫁人的話,任何人都可以說,只有唐弦夜不可以,在他說出時,舒沫箏的心會痛,會受傷,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了隔閡,是無法跨越的一道傷害,這種傷害是無形的,是不經意的,可是卻偏偏鋒利無比,能斬斷兩個人之間的情感,這,讓她如何承受。
痛心的用力推開捏在自己下巴修長厚實的手,雙手不停的拍打唐弦夜結實的胸脯,激動的苦澀語調,“你不許,你不許,憑什么只要你開口,我必須要聽你的,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更沒資格管我,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走”說到最后,纖細的胳膊指向門口,做出趕人的動作。
站在病床邊上的兩人,則一副著急的模樣,舒沫箏過火的態(tài)度,過激的話語,生怕他們總裁會不懂得憐香惜玉把她怎么樣了,要知道,誰敢這么對待總裁,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會工作不保啊,或者,生命馬上要凋謝?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唐弦夜,仔細的注意他的每個表情和動作,好讓有什么危險時,能立馬去解救舒沫箏。
熟睡的常靖晗被吵醒了,迷惑的看著田心和田采兒緊張的神情,順著她們的視線落在了唐弦夜和舒沫箏身上,對于唐弦夜的來往,常靖晗有著深深的疑惑,更不用說跟舒沫箏站在一起,兩個人有著破裂的面容。
破裂?
是她看錯了嗎?
當初是你不要我的,現在又為何來管我,如果當初你不走,跟我結婚的人是你,每天陪在我身邊的也是你,而我自己,更不會傷了三年,痛了三年,折磨自己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