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早已準(zhǔn)備好話筒,攝影師早已調(diào)整好相機,萬分激動的等待將要現(xiàn)身占頭條的新聞人物。
首先入眼的是一條筆直修長的腿,接著車內(nèi)的男人身影顯現(xiàn),以矜貴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內(nèi)。
戴著一副墨鏡,很難看出他原本容顏是怎樣的感嘆驚人,不過也不難看出他有著出眾的容貌,能看得出他棱角分明的剛毅臉部輪廓,以及倨傲高貴的冷漠之姿。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記者拿起話筒問出一個個求解問題,攝影師手拿相機不停的拍照。
“唐總,您為何會隱瞞身份那么多年?”
“唐總,突然接手中麥公司,背后有何隱情?”
“唐總,聽說之前您在中麥公司從底層做起,憑實力一步步坐上總經(jīng)理之位,這么用意的做法是您自己的想法,還是您
父親唐瑾先生的安排?”
“唐總,三年前您突然離開漓城,三年后又突然回來,而且以有權(quán)有勢的高調(diào)身份現(xiàn)身,是可以如此,還是有著另一種可能性?”
“...”
“...”
眾多記者紛紛不甘示弱的掙著搶著提問,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問題問完,被問得當(dāng)事人緊抿嘴角,不回答任何一個問題,在保安保護下朝中麥公司大門口走去。
眼看采訪的人將要走進公司大廳,一名記者焦急的沖出保安攔截,跑到唐弦夜面前站立好,語氣明顯有指責(zé)成分。
“唐總,您是有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高貴身份,也可以目中無人,但您不能不尊重我們這些記者,無視我們記者對您的采訪報道,我們敬您、尊您,您以冷漠高傲姿態(tài)回報,請問這就是您優(yōu)雅貴氣氣質(zhì)下該有的作風(fēng)?”手舉話筒,一臉正義的字字璣珠、字字鏗鏘,毫不客氣的義正言辭。
同行記者沒有一個在提心吊膽的,手握一把汗,默默擔(dān)憂。
這小姑娘不要命了?竟敢理直氣壯的責(zé)備唐大少。
唐弦夜是誰?那可是漓城內(nèi)位居權(quán)貴的人上人人物,無人敢動,無人敢碰,更何況微不足道的一個小女子的指責(zé)?雖然唐弦夜剛回來,剛在漓城立足,但是有唐家這個不可動搖的擁護,一樣是位高權(quán)重。
唐弦夜不理會面前的人,看也不看一眼,冷冷的出聲警告,“讓開”
小記者畢竟才二十歲出頭,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面對對方強硬的冷冽告誡,忽視掉眼前的男人身上傳來一陣陣?yán)淇諝?,依然不妥協(xié)勇敢迎接。
故作沒有看到唐弦夜不耐煩的神情,鼓起勇氣再次開口,“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唐總,請問您一直都是以身份優(yōu)勢以勢壓人嗎?”
看不見他的眼眸是如何的犀利冷酷,只見他性感的嘴角輕翹,露出不屑的動作,之后,嗓音低沉醇厚的說,“我從不屑以勢壓人”
是的,他不屑,因為他根本就用不著用自身身份的原因壓勢任何人,他本身強大的氣場就足以壓制人,這就是上位者獨有的成功。
不給小記者再有任何不止不休的機會,越過她,大步走進中麥公司。
自家總裁的身影一消失,幾名保安迅速出手,快速的奪過攝影師手里的相機,利索的取出底片,再然后,客客氣氣的把完好無損的相機放到攝影師手中,從頭到尾,動作那叫一個有速干練,好像練過無數(shù)遍一樣。
近十多名攝影師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幕,呆愣著忘記了防護,莫名其妙的就這樣失去了有那個高貴男人的珍貴膠卷。
對一系列的動作,他們有他們的解釋。
抱歉,我們總裁不習(xí)慣拍照上報,請手下留情。
偌大的客廳寂靜無聲,毫無人氣的空氣像是被人遺忘一樣不存在著。
穩(wěn)穩(wěn)靜立的臥室房門突然動了起來,門被打開之時走出一位睡美人,因為剛從熟睡中醒來,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因此此時的邵奎琦倒是有些無法言喻的媚態(tài)展露。
腳穿一雙帶有娃娃頭人字拖鞋,身著粉吊帶睡衣裙,烏黑長發(fā)凌亂的散開,頭部側(cè)在一旁,結(jié)合緊閉的雙眼,可以很容易的看出她依然在睡夢中,不曾睡醒過。
鐘表的音響傳入耳中,下意識的抬頭望向墻面掛立的時刻表,閉合的眼眸總算是睜開了,烏黑明亮的大眼顯得有些惺忪,她僅僅只看了一眼,后又重新閉上雙眼朝沙發(fā)處走去,行了幾步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睜開眼,把視線又落回到鐘表上,幾次眨眼努力看準(zhǔn)指針?biāo)傅奈恢茫辞鍟r間后忍不住拍額懊惱,口中輕聲念叨。
“時間怎么過得這么快,都快來不及了”
不再停留,立刻快步走進浴室,剛進去沒多久,圍著浴巾的她慌張的走了出來,一邊往臥室走一邊說“笨死了笨死了”
打開抽屜,拿出手機快速的撥電話號碼,打了出去。
田采兒玩游戲玩得正嗨時,一通來電打斷了她的樂趣,氣呼呼的朝手機屏扮出鬼臉,腳尖點在地上,連同轉(zhuǎn)椅停在舒沫箏身旁,無奈的開口,“電話來得太不是時候了,玩得正刺激呢”
“再玩下去,小心得游戲病”接過手機接聽電話。
“小箏,晗晗今天要回國,十一點到達機場,你趕快過來接我,我們一起去飛機場”電話剛接聽,迫不及待的快速說道。
孔冰晗回來并沒有通知舒沫箏,邵奎琦因為熬通宵,也忘了跟舒沫箏說一聲,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如此緊張的一幕。
遲疑一會兒,開口應(yīng)答,“好,我馬上過去”
“記住開車過來啊”再次提醒著。
“知道了”掛斷電話,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回家開車肯定來不及了。
“靖晗,你今天有開車過來嗎?”
從電腦屏幕上轉(zhuǎn)移到舒沫箏身上,“沒有,要出去嗎?”
“嗯”簡單的回答,用手機撥打電話,拿起包包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我時間來不及了,幫我給總監(jiān)說一聲”
“OK”
“我有事需要出去,借你車開一下...好,停車場見”
等到舒沫箏到達停車場的時候,唐弦夜早已等在那里,他坐在車身前頭上,目光一直隨著她的走動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