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里吳菲在韓薄明的全力救治下,已轉(zhuǎn)危為安,只是頭部受傷嚴重,所以還沒有醒過來,從治療的情況來看,醒過來的可能性不大,也正因為這樣,韓薄明對此深感內(nèi)疚,他恨不得時時刻刻的守在她身邊,希望奇跡的發(fā)生,他對吳菲的關(guān)心讓韓靜十分的感動,自己母親遇到不幸,重傷不醒,先前讓韓靜一時感到孤立無助,她害怕失去至親,因為那樣她在這個世界上真就無依無靠了,可是就在這一切即將發(fā)生的時候,她沒有想到舒夢會第一個來安慰她,之前母親對自己說過,她在舒家工作很開心,舒家人對她非常好也很尊敬,起先韓靜還不相信,認為是母親怕自己擔心而刻意騙自己的,但十多年過去了,她從母親的身上也感覺到了舒家的確很好,
只是寄人籬下終究讓人抬不起頭來,韓靜心里還是對舒家有種說不出的厭棄,自己的身份一直沒有公開過,巧合的是自己竟然成了舒家企業(yè)的職員,母女二人皆為舒家打工,而且同樣是女兒出生,舒夢什么都有,對比自己卻可憐的很,就連自己喜歡的成偉竟然也是舒夢的男友,老天太不公,韓靜的氣讓她失去了原則,這也是目前自己內(nèi)心最矛盾的心結(jié)。
韓靜心里越想越矛盾,自己怎么成了這樣,從醫(yī)院外自己透了透氣走回了病房,剛要進來,發(fā)現(xiàn)薄明教授坐在自己母親的床邊,雙手緊緊的抓著母親的手,韓靜還以為是在給母親做例行檢查,只是看著感覺不像,倒像是一對夫妻,丈夫?qū)Σ≈袗燮薜臓繏欤饲榇司白岉n靜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溫馨感,連自己都說不清是什么原因,她稍聲走過去,本想一探究竟,聽見薄明教授嘀嘀咕咕的嘴里在說著什么。
“菲兒,我對不起你,我找了你和孩子很久都沒有找到,最終還是在舒中天的幫助下找到了你,也是他這么多年替我照顧你,我……”
韓薄明的話讓韓靜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她聽不懂,也不明白,眼前的這位教授究竟是誰?他和自己的母親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韓靜無意識的靠近讓韓薄明發(fā)現(xiàn)了,他止語突然轉(zhuǎn)頭,看到一臉驚訝的韓靜,自己也一時不知所措,他放開了緊握著吳菲的手,緩緩的站起身來。
“你都聽到了?”
就憑這一句,韓靜知道自己剛才沒有聽錯,憑自己的智商也基本判斷出眼前的這位就是當年拋妻棄子的那個人,韓靜清楚的記得,自己從小是在外婆、外公身邊長大的,母親一直都在外打工,說是掙錢但更多是一種逃避,韓靜問過自己的外婆,也問過自己的母親,爸爸是誰,爸爸去哪兒了?但得到的只有一句,“他早死了?!?p> 韓靜看看病床上躺著的母親,又看看眼前這位即陌生又痛恨的人,淚水早已掛滿了面頰,模糊了雙眼。
杜曉從公司溜出來后,就給廖明遠掛了電話并約他出來見面,不一會兒,廖明遠就按約定的時間地點出現(xiàn)在了杜曉面前。
“廖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本來也想把韓靜叫來,只是她最近家里事多,請假了,聯(lián)系她也不接電話,所以只好先和廖總說了?!?p> 杜曉對廖明遠說這番話的時候,內(nèi)心里充滿了恐懼,他一時沒了注意,急需向別人討教。
“什么事,讓你說的好像很嚴重似的。”
杜曉就把舒夢對他們說的一字不落的重復了一遍。廖明遠聽了卻不以為然,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都是按照計劃實施的,舒中天、舒夢以及成偉都不是傻子,他們懷疑或者探查分析事件的破綻再正常不過了,雖然這么快就找到了韓靜這條線索,但那又怎么樣,如今都快成了面對面交鋒了,只要關(guān)鍵證據(jù)他們不掌握,懷疑誰那是他們的自由。
廖明遠不緊不慢的囑咐道:“他們只是虛張聲勢,不足為奇,不要自亂了陣角,就你這點膽怎么能成大事,不要怕有我呢?!?p> 杜曉沒想到廖明遠會如此淡定,倒是自己感覺上船容易下船難,自己也只能聽廖明遠的了,希望計劃成功,自己能得到功臣待遇。
毛虎、冉迪還有孟楚楚三人坐在小餐館里邊吃邊喝邊聊著公司里的是是非非,感嘆著人生的變化無常。
“唉,你們說,舒、廖兩家合作本來是雙贏的大好事,怎么如今卻變成了這樣,而且成偉還掉進了這個局里,差點被人整死,原先我還特羨慕成偉的一帆風順,現(xiàn)在我一點也不這樣想了,到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才舒心自在的很?!?p> 冉迪說完一口酒灌入口中,感覺世間再沒有什么是喝酒消遣最愜意的了。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心志,餓其體膚,困乏其身,就你這樣的,胸無大志,那能體會到這份辛苦?!?p> 毛虎還真有點一語道破天機的架式,不盡讓孟楚楚刮目相看。
“行啊,平時虎了吧唧的,關(guān)鍵時候還能說出點門門道道的?!?p> 冉迪不屑的回道:“人生苦短,理應及時行樂,天下之事,何需我操心?!?p> 孟楚楚一指頭捅了過去,罵道:“別人的事你可以不管,成偉的事你敢不管?”
“管,管,天下之事,為有此事皆由我等處之?!?p> 毛虎罵道:“你不是學理的嗎?怎么今天說話如此腔調(diào)?”
“你不也一個德行嗎?還說他?!泵铣R完又接著說:“我們得好好分析一下這里的問題,該從何下手呢?”
正說著杜曉悄然而至,大家要一起商量下一步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