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勇越運力,毒發(fā)越快,滿臉絳紫,氣短力竭,躺在地上,身下一片血紅,用最后一絲氣力揮刀,試圖抵擋癩頭陀。
癩頭陀冷笑不止,此時的林勇在他面前無異于待宰羔羊,他一腳踢開林勇手中長刀,高舉方便鏟,正要砸落時,他忽然感覺到什么,頭猛地一撇,只見身后一把長刀疾速飛來,他身形一晃,連忙避過這一刀,看著長刀穿透風雪,釘在極遠處的木樁上。
方青大步奔來,行進間腳一踢,地上一把長槍騰空,方青握住槍柄,大跨三步來到癩頭陀近前,持槍連抖,身前舞出一圈圈槍花虛影,槍尖所到之處,寒星閃爍,呼嘯生風,癩頭陀根本看不清真正槍尖在哪。
癩頭陀顧不得林勇,揮起方便鏟迎上,奈何方青勢大力沉,槍重如山,方青一槍點在方便鏟上,巨大的力量震得方便鏟彈在癩頭陀胸口,癩頭陀悶哼一聲,倒退數步,嘴角溢出鮮血。
“這小子究竟什么人?”
癩頭陀心中大驚。方才他與林勇纏斗,林勇的力量已經足夠強悍,令他占不到多少便宜,可方青的力量,卻讓他生出一種無力感,甚至是恐懼。
方青手腕連抖,又劃出一片槍影,癩頭陀再次揮鏟抵擋,卻見方青槍勢一變,槍尖如閃電般劃出一道銀光,出現在方便鏟下方,方青往上一挑,槍尖挑飛方便鏟,手腕連轉,方便鏟在槍尖如風車般旋轉舞動,最后被方青遠遠甩飛出去。
方青再次探槍連刺,一伸一縮間,槍尖出現在癩頭陀身體各個部位,癩頭陀發(fā)出慘嚎,雖然躲過要害部位,可肩膀處和背后駝峰,都被方青刺穿,血流不止,背后駝峰流出的血,更是呈黑色,散發(fā)惡臭,令人作嘔。
方青手一揮,槍尖掠過雪面,沾在槍尖的鮮血灑下,仿佛畫筆一般,在雪地留下一道暗紅色的線。
癩頭陀縱橫江湖十幾年,從未吃過這種虧,他一咬牙,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紅色藥丸,迅速塞入口中咽下。
“這是什么?”
方青心中好奇,只見癩頭陀身體竟發(fā)生變化,肌肉節(jié)節(jié)隆起,撐爆衣衫,青筋如龍蛇扭動,眼睛猩紅懾人,仿佛瞬間變了個人一般。
像癩頭陀這種老江湖,手中自有底牌,是其行走江湖的倚仗,這顆丹藥便是他花重金購得,叫催力丹,能夠瞬間激發(fā)人體潛力,戰(zhàn)力飆升,如狂暴一般,只不過服用后會對身體產生影響,有利有弊。
這顆丹藥極為珍貴,是他留著保命之用,卻沒想到今日被方青逼到這份上,不得不用,他答應為鐘威效力,也只是為了骨血境的練骨功法,卻沒想到把自己如珍寶一般的丹藥搭進去。
癩頭陀恨欲狂,將瓷瓶捏成齏粉,一步跨出,提拳重重砸來。方青長槍插進雪面,一步迎上,同樣直拳擊出,兩拳相撞,拳風將周圍飛雪震散,方青感受著從拳頭傳遞至手臂的一股巨力,暗道這種丹藥竟有如此功效。
其實癩頭陀更加震驚,此時他潛力盡出,等同于暫臨骨血境,擁有二牛之力,卻被一個皮肉境少年震得手臂痛麻,簡直不可思議。
他狂怒更甚,連連揮拳,拳鋒未至,勁風便如利刃撲面,吹得方青生疼,可他一步不退,運起靈象忍辱,與癩頭陀拳拳硬撼!
普通皮肉境武者,力量極限為一牛之力,可方青不同,龍象拳經簡直非人間武學,僅皮肉境,便賦予方青一象之力,別說骨血境兩牛之力,縱然三牛之力的銅鼎境高手在此,方青也能纓鋒。
服下催力丹的癩頭陀,一開始渾身力量滔滔,還能勉強與方青有來有往,可他終究靠的是外力,不可能無窮無盡,催力丹的藥力很快消失,方青一拳打得他拳骨碎裂,又趁勢施展靈象運鼻,手腕一翻,如象鼻卷物般抓住癩頭陀手腕。
后又用力一扯,癩頭陀越過方青,往前踉蹌跌倒,他迅速爬起,卻沒有回頭,而是拼命往前遁逃,仿佛不敢再面對方青。
方青拔出一旁長槍,大躍一步,欺身靠近,一槍刺入癩頭陀的駝峰,癩頭陀低頭看著從胸前穿出的槍尖,眼神驚恐。
方青將癩頭陀挑起,手腕旋擰,復又左右一抖,癩頭陀整個人碎成數塊,血肉骨骼分灑落下,很快被大雪覆蓋。
……
馮家之中,馮靜啟趴在地上,整個人幾乎完全陷在積雪里,背部多處傷痕,觸目驚心,一只黑靴踩在他身上。
六當家看著腳下的馮靜啟,搖著手中鐵扇,一臉云淡風輕。對付馮靜啟,他都沒用全力,反而全程戲耍,虐而不殺,享受這份快感。
馮靜啟頭埋在積雪里,仍想抬起頭來,若他倒下,父親和妹妹就都完了,可他剛抬起一點,六當家踏在背上的腳一挪,將他頭重重踩進雪里。
“我跟你拼了!”
馮大海撿起落在地上的長刀,雙手高舉刀刃,渾身發(fā)抖,閉著眼睛沖向六當家,還沒到近前,腳下一絆,摔倒在地。
“哈哈哈?!?p> 六當家見這一幕,鐵扇一收,仰天長笑,仿佛見到世間最好玩的事情一般。
“爹!哥!”
這時,聽到動靜的馮如意,拿著如意劍從屋內跑出來,第一時間扶起馮大海,看著四周滿是鮮紅,用劍指著六當家,顫抖著說道:“放……放開我哥……”
“不是讓你別出來么!”
馮大??拗鴽_馮如意吼道。
“我放心不下你跟哥......”
馮如意也哭了。
似乎聽到妹妹的聲音,馮靜啟頭慢慢抬起來,六當家再次一腳踩下,馮靜啟雙手十指彎曲,攥緊一把雪,頭再次抬起來,卻又被六當家踩下去。
六當家的腳直接踩著馮靜啟的頭,視線落在馮如意身上,合起的鐵扇蹭了蹭下巴,露出不壞好意的笑容。
“想救你爹和你哥嗎?”六當家問道。
馮如意吞咽口水,沒有出聲,她原以為自己夠勇敢,卻發(fā)現在如此場面下,恐懼和絕望已經令她說不出話來。
“脫衣服?!?p> 六當家繼續(xù)道:“把衣服脫光,我就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