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地方,二人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地方,咦?為啥感覺怪怪的,他們倆怎么有老地方!
唐謠家附近的小公園,還是熟悉的躺椅,李游到的時候,唐振海已經(jīng)等在那正抽著煙。
“唐叔叔,”李游問了聲好。
“來了,坐,”唐振海指指自己身旁,笑著道:“你跟唐謠忙什么呢?每天神神秘秘的,問也不說。”
“沒什么,賺點零花錢,”李游輕描淡寫的道:“都成年馬上上大學(xué)了,總得學(xué)著自立?!?p> “挺好,注意安全就行,”唐振海沒反對,但他還是最注重安全問題。
李游答應(yīng)了聲,二人間沉默下來,李游在想該怎么開口,唐振海抽著煙望著遠(yuǎn)處,不知道想些什么。
“董聘婷的事兒你別管了,你家人如果投錢在里面,抓緊讓他們撤出來,總歸不是正路來的,見好就收?!?p> 唐振海囑咐道,也沒等李游的回話,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側(cè)頭說道:“聽唐謠說你是市高考狀元,可以啊小子!”
“沒有,運氣好而已,”李游雖然很想問問董聘婷最后會如何,但看唐振海的樣子是不會說的,也就咽了下去。
“走了,唐謠你多照顧著點兒,”唐振海揮揮手,上了路邊停著的那輛夏利。
李游目送他離開,深吸了口氣,騎車去了印刷廠,把賬結(jié)了,又交了一部分押金,說好接下來還有加印的情況。
商量好貨源的供應(yīng)問題,騎著車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逛,不由自主的就去了董聘婷的小區(qū)。
上樓看了看,望遠(yuǎn)鏡還沒收,上前看了看,巧的是,董聘婷家里有人影走動,往下一看,果然樓下停著那輛本田。
李游緊盯著看了半天,看到董聘婷打開冰箱看了看,又去換了套出門的衣服,拿著錢包鑰匙就出了門。
李游想了想,一咬牙也跟了下去,繞過董聘婷,搶先騎車出了小區(qū),他知道附近有一個便利超市,躲在附近,打算等董聘婷進(jìn)去買好東西出來,在半路上假裝偶遇。
……
董聘婷果然是出來采購的,就在董聘婷拎著東西往家走的時候李游騎車過來,驚訝道:“婷姐?這么巧,又見面了!”
董聘婷見是他,也笑笑停下腳步,“怎么是你?”
四下看看,笑道:“怎么,還干著順風(fēng)車呢?不用上課???”
李游道:“這不剛高考完,都畢業(yè)了還上啥課,而且我這順風(fēng)車只為了婷姐一個人營業(yè)。”
“油嘴滑舌!”董聘婷笑罵了一句,繼續(xù)走著。
李游跟在旁邊,沒話找話,“婷姐你家住在這附近嗎?東西沉不沉,我?guī)湍懔嘀?,遠(yuǎn)不遠(yuǎn),我送你回去啊!”
“你這么閑的嗎?”被墨跡的不行,董聘婷停下腳步,無奈道:“你跟著我干什么?就沒有自己的事兒去做嗎!”
“那個,這不是因為好久沒見到婷姐了,想多聊聊,”李游撓撓頭,做出一副青春期少年的羞澀來。
“呵呵,”董聘婷搖頭笑了笑,她對自己的魅力還是有數(shù)的,聽見這話也沒多意外。
“行了,現(xiàn)在見也見了,回去吧,我還有事兒?!?p> 李游不答,轉(zhuǎn)而問道:“婷姐你最近很累嗎?黑眼圈都有了,你看這臉上都起痘了,就這兒,挺大一個,肯定熬夜了!”
董聘婷一愣,下意識摸了摸眼瞼下方,面無表情道:“關(guān)你什么事!”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李游愣住,沒理解這有啥生氣的,這說的都是實話,又追了上去,“沒騙你,不信你找個鏡子看看,挺大一痘,在嘴下邊,特明顯?!?p> 董聘婷都無語了,有病?。∥议L痘我知道,用你一遍遍告訴我嗎????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不耐煩的道:“你到底有完沒完,想干啥???”
“沒想干啥??!”李游見董聘婷好像真生氣了,有些摸不著頭腦,急忙從書包里拿出一盒蘆薈膠遞過去。
“我是想說女孩子晚上最好別熬夜,要是臉上長痘的話就涂點兒蘆薈膠。”
……
有那么兩秒的時間董聘婷是愣在原地的,少年的手纖細(xì)修長,骨骼分明,手上握著一盒蘆薈膠,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盯著你看。
心里不知道是啥感覺,澀澀的,好久都沒被人關(guān)心過了,遲疑的伸出手,試探性握住,又握緊。
李游笑了笑,騎上車,掉頭,“婷姐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女孩子總熬夜會禿頭的。”
董聘婷一頓,看著李游越來越遠(yuǎn)的身影有些哭笑不得,手里卻握著蘆薈膠,直到自行車拐彎看不見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李游對董聘婷這個女人的觀感很是復(fù)雜,直覺告訴他不是董聘婷的錯,但事實卻是他親眼看到郭大友對她的逢迎。
而且他隱隱有種直覺,唐振海應(yīng)該是掌握了什么東西,并且距離收網(wǎng)不遠(yuǎn)了,他無法想象這么一個風(fēng)情萬種,氣質(zhì)獨特的女人到時候會怎樣!
算了,不想了,李游晃晃腦袋,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該有什么后果也不是他能決定的,看三國掉眼淚,吃飽了撐的他是!
在外面磨蹭了一下午,回家的時候楊杰在客廳算賬,臥室的方向傳來震天響的呼嚕聲。
李向東可是好久都沒喝這么多,李游難免好奇,坐在楊杰旁邊,問道:“媽,事情談的怎么樣了?”
楊杰抬頭瞥了他一眼,放下計算器,道:“你爸沒借,還說咱家要撤資,孫玉林不太高興,最后不歡而散?!?p> 言簡意賅,孫大舅已經(jīng)變成孫玉林了,從楊杰的臉色就能知道過程肯定不是很美好。
“那我爸咋還喝這么多?”李游好奇問道,談崩了心情應(yīng)該不好啊,聽這呼嚕就知道沒少喝。
“孫玉林提前走了,你爸和你小叔一起喝的,還勸你小叔也退出,但看你小叔那意思不大情愿?!?p> “我小叔投了多少?”李游問道。
“沒說,但看他那意思不老少,好像彩票站都抵押出去了,”楊杰唏噓道:“這兩人都入魔了,哥倆兒說了不少知心話?!?p> 李游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牛不喝水總不能強(qiáng)按頭,心里暗嘆一聲,到時候能幫就幫一把,被金錢迷了眼的人誰說啥也沒用。
這件事被丟到了腦后,幾天后第一批錄取通知書到了,第二個計劃準(zhǔn)備開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