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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臺嬌:妃逃不可

第二十二章 一場鬧劇

帝臺嬌:妃逃不可 月下閑云 2152 2019-04-27 19:01:35

  隨著南宮燁的問話,所有人的眼睛全齊刷刷地看向楊北峰。楊北峰頓了下,心想這也沒什么不好說的,董媛惠對他軟硬兼施就是為了給南宮燁臺階下,既然南宮燁順著她的話下來了,就證明他不會再追究這事。

  況且楊北峰自己也十分好奇,他手下居然還有這種高手,一個簡簡單單的湯怎么能做得這般美味的。

  原本飯后甜點和湯品都是由沈寡婦負(fù)責(zé)的,只是沈寡婦有幾斤幾兩楊北峰還是知道的,她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鮮美的香椿湯。所以,做這湯的,一定另有其人。

  楊北峰這一眼無疑是告訴了所有人湯和沈氏有關(guān),沈氏驟然臉色大變,嚇得連連為自己辯解:“殿下饒命啊,這湯,這湯不是老婆子做的?!?p>  南宮燁被沈氏的樣子逗笑:“你這婦人怕什么?本王不是說了嗎,本王覺得這湯做的十分美味,故而想見見做湯之人。你怎么搞得像本王要吃了你似的?!?p>  沈氏雖是個寡婦,但也不笨。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她也聽明白了,是今晚的湯出了問題,不管南宮燁現(xiàn)在如何夸贊這湯,終究是因此事破壞了整場宴會。對方可是南豐三皇子,聽聞這三皇子最是喜怒無常,誰知道他這么盛贊的背后是不是想找人算帳呢。所以這功勞沈婆子可不敢領(lǐng),萬一真出點什么事,她這條老命可就保不住了。

  “回殿下,殿下喜歡這湯,老婆子不敢居功。這湯,這湯是廚房打下手的劉氏所做。”

  楊北峰意外,脫口就問:“不是你負(fù)責(zé)的湯品嗎,怎么會是劉氏所做?”

  沈婆子解釋道:“本來是該老婆子來負(fù)責(zé)的,只是因要做的甜點花樣繁多,老婆子一時騰不出手,來不及再做湯了,就將這事交給了劉氏。”

  劉氏這人楊北峰是知道的,在后廚也好年了,做事勤快,為人和善,口碑不錯,平時會幫沈婆子打打下手,沒想到還有這水平。

  董媛惠聽又扯出了一人,不耐地說道:“那還不趕快去將那劉氏叫來,難道還要讓殿下等她不成?”

  立刻有小廝小跑著出去找人,慕塵然哈欠連天,搖搖晃晃地站起,一副喝高了的樣子,對南宮燁作了個揖:“殿下恕罪,人有三急,恕我失禮,先走一步?!?p>  南宮燁面露關(guān)切:“承恩,你這是喝了多少?這醉醺醺的樣子若是被傅院首和陳先生知道,你又該受罰了,還是命人去做碗醒酒湯喝了吧?!?p>  慕塵然蠻不在乎地擺手:“不用不用。嗝,我沒事,回去睡一覺就好?!?p>  慕塵然旁若無人地往外走,經(jīng)過楊北峰時還不小心差點撞他身上。南宮燁連忙命人跟了過去,囑咐道:“好生伺候著,萬不可有閃失?!?p>  慕塵然剛出門,這邊劉氏行色匆匆地進(jìn)來了,也是一來就跪:“婦人劉氏見過三殿下?!?p>  南宮燁開口就問:“劉氏,今晚的湯是你做的?”

  劉氏不敢抬頭:“回殿下,是婦人所做。”

  “那你說說,你是怎么做這湯的?怎么和之前的味道完全不一樣呢?”

  劉氏不慌不忙地說道:“回殿下,其實很簡單,香椿剛采摘下來味苦澀難忍,只需在下鍋前先在滾水中過一遍,去了它的青苦味,做湯時再滴幾滴香油,這樣做出來的湯會比較香甜?!?p>  南宮燁對如何做菜根本不敢興趣,他不過是想為自己之前的大動干戈圓場,找回面子罷了。省得旁人以為他膽小怕死,草木皆兵,一碗湯就讓他勞師動眾,出動了暗衛(wèi)。

  倒是楊北峰聽了劉氏的話激動不已,急忙問道:“你這法子是從何學(xué)來的?為何從未聽人提及過這種做菜方法?”

  “是啊,劉氏,之前也沒見你這樣做過菜,你是偷偷拜師學(xué)藝了還是自己瞎搗鼓出來的?可敢確定這樣對身體無害?”沈婆子也在旁加了一句。

  劉氏開始猶豫,一副面有難色的樣子。

  董媛惠見狀“啪”地一拍桌子:“大膽賤奴,幸而今晚殿下沒喝這湯,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趁機(jī)在殿下的湯里做手腳,你還不趕快說出是誰教你這么做的。再不說,我就去稟報院首,讓他以院規(guī)處置了你?!?p>  南宮燁笑著怪道:“誒,師妹你太緊張了,沒看剛才楊執(zhí)事喝了一大碗嘛。本王只是欣賞這人的廚藝,想見一見連楊執(zhí)事都甘拜下風(fēng)的高人。君子惜才,本王對有本事的人向來很看重,大家說是不是?。俊?p>  周圍響起一陣附和聲。

  楊北峰對劉氏說道:“你聽到了?殿下不是要責(zé)怪誰,你還不趕快將那人說出來。若他真有幾分本事,能做出不同尋常的好飯菜,我自愿讓出執(zhí)事之位,拜他為師。”

  劉氏一聽驚得連忙說道:“這萬萬不可。這也就是他頑皮,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方法,他哪懂什么做菜呀?!?p>  “那他究竟是誰?”沈婆子追問。

  “是,是云瑾?!?p>  楊北峰和沈氏都噤聲。

  董媛惠問:“云瑾是何人?”

  楊北峰答:“不過是廚房里一個打雜的小廝而已。”

  此時天色已不早,經(jīng)這一折騰,南宮燁已明顯有了疲意,他沒想到招了一人還有一人,來了一人又多了個小廝,倒有幾分沒完沒了的意思。

  正起了不耐之心,外面跑來一小廝,說是院首和朱先生得知了這邊發(fā)生的事,命南宮燁過去問話。

  南宮燁是皇子不假,但在院首傅知泉和自己的夫子朱文遠(yuǎn)面前,也不過是個身份不同的學(xué)生而已。更不要說朱文遠(yuǎn)還是皇上親自為南宮燁挑選的老師,傅知泉又曾教導(dǎo)過天子,說起來算是當(dāng)今圣上的恩師,南宮燁怎敢在他們面前賣大?他當(dāng)即遣散了眾人,說是改日再來見見那位叫“云瑾”的小廝,然后就急匆匆地去見傅知泉和朱文遠(yuǎn)了。

  主角一走,其他人也沒了看熱鬧的心,三三兩兩也都散了。董媛惠在幾名女子的簇?fù)硐掳寥坏貟吡搜鄞故滋膸讉€人,“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等到廳內(nèi)安靜下來,沈婆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拍著胸口如劫后重生般:“嚇?biāo)牢伊?,嚇?biāo)牢伊??!?p>  楊北峰看都不看她,走到劉氏面前,嚴(yán)肅地問道:“那丫……臭小子人呢?”

  劉氏這個時候反而比任何人都淡定了,她對楊北峰彎了彎嘴,道:“知道你會去找他,小云說在老地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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