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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家后裔

第二十四章 求道者的困局

陰家后裔 燭影前 8039 2022-08-13 23:02:13

  門后是一條簡單的隧道,然后讓我驚訝的是隧道兩旁竟然同樣刻滿了鬼畫符似的文字,有些像是甲骨文,有些又有點像是道教的符篆文,而有些而似乎是外文,讓人乍一看感到即詭異又玄妙。

  隧道很窄也很短,很快我就看到了一個長形石頭,一開始我還以為只是一塊石臺什么的,但是走近以后我才發(fā)覺這里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打開了的保險箱!

  這保險箱一看年頭就很長了,做工也是很老式的那種西式作品,如果放到市面上倒是能值點錢,不過和現(xiàn)代的那種保險箱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我走上前發(fā)現(xiàn)這個保險箱里面除了厚厚的灰塵什么都沒有,是個空盒子!

  我注意到保險箱右后方幾米遠的地方有一張小木桌和一個單人椅子,上面同樣鋪滿了厚厚的灰塵,這應(yīng)該是用來寫作或者是研究的單人桌,倒有點像我以前在學校實驗室的寫字桌。

  我猜這大概就是衛(wèi)慈仁他們一伙人做研究時用來記錄的桌椅,我心念一動,不知道這里會不會保存一下當年的資料?

  我連忙,簡單擦了擦桌椅上面厚厚的灰塵,然后拉開抽屜,發(fā)現(xiàn)里面保留著干涸的墨汁和羽毛筆,還有一大大已經(jīng)昏黃不堪的羊皮草紙,倒像是信件。我拿出來看了以后發(fā)現(xiàn)完全看不懂,里面的看起來不像是英文,而實際上是英文還是其他文字也并不重要,反正我都看不懂。

  我心里涼了半截,但隨即一想這些信一定是來信所以是外文也不奇怪,但是衛(wèi)慈仁之前寫的日記都是用中文寫的(可能是為了防止他同伙偷看),于是我繼續(xù)在抽屜里面翻。

  不會找出了一個金屬十字架,看起來像是特種金屬制造而成,這么多年尚未生銹。手感冰涼而且沉重,倒是可以拿來當武器,于是我老不客氣的揣進了背包。

  我又翻了一會,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于找到了一個羊皮筆記本,這個和我之前遇到的形狀差不多,不過區(qū)別在于他的邊框都是紅色的,似乎是被鮮血所侵染過一樣。而且鮮血的侵染十分整齊,可以說是竭盡心力做到的。

  即便沒有任何宗教信仰的我也能憑借常識判斷這本筆記的重要性,我的心都被提了起來,萬一這本筆記也是外文的那我就慘了!

  我萬分小心的打開了羊皮筆記本,羊皮紙頁質(zhì)感很粗糙,我打開第一頁時只見幾行黑色的字跡。

  “若奉主之名,我罪已然定下,因我早已失去了信仰。”

  我看這幾行字似乎是說一個教徒背棄了自己的信仰,而這人看起來多半就是衛(wèi)慈仁了。讓我欣慰的是這個筆記本終究還是用中文寫的,我觀察了一下四周,應(yīng)該還是頗為安全的,于是便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筆記本看看上面到底記載了什么。

  這些日記大半都是記錄在教堂中的瑣事,我不想去按每篇日記去看,但有幾篇我覺得很重點的便仔細閱讀了一下:

  “一、不管思維的翅膀飛的多么高遠,真正落實到實質(zhì)上面永遠比想法要重要而且更加困難。我們得到了寶物,因此我們必須對此加以充分的理解和運用,這是一種責任。有時真相就在我們眼前,但我們卻對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這簡直就就是一種褻瀆。”

  “二、我再次驚嘆中國的地大物博,我曾經(jīng)以為自己國家到地中海已經(jīng)很遠,但中國的土地就像大海一樣遼闊,唯一的缺點是這個古老國度的交通不太便利,一個簡單的盒子竟然運送了快三個月,而且我還要再等待兩個月!我真的等不及了,我的至寶,快來到我的身邊吧!”

  “三、當我第一次看到石頭棺槨時我對古人的智慧驚嘆不已,上面古老的文字精妙無比,最早可以追溯到幾千年以前。我不得不尋求褻瀆者的幫忙,畢竟他們的力量很大,但我絕不是依附于他們,我只是暫時的利用他們。不會太久的,絕不會太久的,等我掌握了黑暗的力量,我將摧毀掉那些異見者,并徹底改造這個世界!所謂偉大的先行者并不是預見到了結(jié)局,而是對結(jié)局有著毫不動搖的信念。我能察覺到這副棺材里面藏著的力量,我覺得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四、他們的工作進行的緩慢而且不順利,但終究還是有了進展。我此時對盒子中的力量已經(jīng)不再是敬佩,而是感到恐懼,深深的恐懼。這個上的文字似乎被加了密,褻瀆者們對解密仍然是樂此不疲。我會殺死他們所有人,是的,所有人。我極力的克制住自己,并不是我對他們懷有一絲同情,而是他們能夠幫我解盒子上的信息,他們還有利用價值。昨晚,我又夢到回到了地中海島國的那個監(jiān)牢,多么美妙的夜晚啊,我多么想重新回到那個時刻!甜美至極的鮮血!”

  “五、如果結(jié)果是不被預知的,那么所有的過程都將值得享受。新的情況開始出現(xiàn)了,它似乎也有自己的想法,我能聽到那些褻瀆者的竊竊私語,畢竟當人們遇到如此美妙的存在時都會產(chǎn)生把它據(jù)為己有的想法。我必須殺一儆百,我必須讓他們明白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中,至少在這個圣殿里面絕不能有超越我的存在!”

  “六、攤牌的時候終究還是來了,我犯了一個大錯,那就是之前我還是太過于樂觀,不,是縱容,我縱容了他們,現(xiàn)在我改變了主意!那些包藏禍心的人絕不會把破解到的東西輕易的交出來,而我的信徒也開始背叛我了,我能感覺得到,它給了我這樣的力量,那我必須善用它,我必須實現(xiàn)我的宿命!”

  “七、維克多終究還是太保守了。我必須更加嚴厲的對待他們,我的思路也很簡單,更深程度的榨取他們的靈魂??謶?,沒錯正是恐懼,恐懼才是最深刻的情感。前期他的實驗范圍雖然很廣但是卻太過分散了,不夠深入,而我要做的是加深這些的深度,唯一的辦法就是更加極端。我絕不會憐憫這些人,因為他們都是罪人。一開始我的實驗遇到了困難,主要還是實驗場地的限制,我試圖用一些刑具來加深一些那些褻瀆者的痛苦,但是他們的意志力要比身體更加堅韌一些,往往內(nèi)心還沒崩潰之時身體就有些承受不住了...所以我的工作重點變成要摧毀他們的精神...對于這些科學教徒們,展現(xiàn)神跡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征服。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計劃。

  “八、關(guān)于祭品的選擇永遠都是困難的。即便是注定要被犧牲的祭品來說,如果讓他們達到更好的效果也是需要斟酌的事情。Q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選擇他絕不是因為他對我撒謊而進行的報復,而是要從更高的層面出發(fā)。從他翻譯給我的材料上面看,盒子上面提到了連通,那么如何連通冥海呢?他竟然隱藏了關(guān)鍵部分,這不可饒??!但這個部分應(yīng)該是他所翻譯內(nèi)容中最可能真實的一部分,因為‘它’的聲音也提到了讓死人復生這件事...所謂生和死正是一枚硬幣的兩面,如果人可以從生到死,當然也會有死而生。但這一切都需要一定的準備,我會讓這些褻瀆者做必要的準備,然后我再用他們準備的材料殺死他們,還有什么讓罪犯飲下自釀的毒酒更有樂趣呢?”

  “九、關(guān)于巫術(shù)。古老的知識并非都是導人迷信,正如我一直所堅信的,決不能忽視眼前的真相??僧斔鼈冋鎸嵉姆胖迷谖业拿媲暗臅r候,如何正確的使用也成為了一種挑戰(zhàn)。要想喚回逝去人的靈魂,所需的準備是艱巨的,對此我們必須毫不動搖?!?p>  “十、事情的發(fā)展的確超過了我的想象。我現(xiàn)在深深感到命運實際上并不總是按照預想的設(shè)定來的。我本以為可以探究生命的奧秘,但是我卻覺得這條已經(jīng)走不通了,我的所知在這奧妙無比的知識面前如此卑劣不堪,想要掌握這樣的知識就是試圖用湯匙舀干大海,我必須找到新的目標。Q已經(jīng)死于我的一次精心安排的感染,但我明顯察覺到這些褻瀆者中已經(jīng)有人開始懷疑我了。沒錯,我不得不承認,他們雖然有罪但卻并不是傻瓜。就當我做好和他們進行對決的準備的時候,我卻發(fā)現(xiàn)他們對我采用了默許的方式,我恍然大悟,這已經(jīng)是另一種方式的對決了,科學對信仰的對決!”

  “十一、他并不是斗爭的犧牲品,相反他只是犧牲本身,盡管他們的同伙骯臟無比。他們想要殺戮但卻又不想骯臟了自己的手,但我也不想再理會那些虛偽之徒。其實真正的挑戰(zhàn)是改變自己的信仰,如果要按照盒子上面的指示去操作,那從某種程度上其實也算是接納了這種說話,當你懷疑神的存在時,魔鬼可能已經(jīng)站在你的門口了。按照已有的框架,榨取靈魂看起來分了三個步驟,第一步是將他肉體的軀殼打碎,第二步是將他信仰的解鎖解放,第三部則是捕獲?!?p>  “十二、肉體的消滅永遠都是最簡單的,和殺死一個人的難易程度差不多,無非是多費一些功夫而已。先是通過極度的痛苦來增強靈魂的連接,然后通過秘密傳承的巫術(shù)將靈魂放置如做過特殊處理的巫器,這簡直和之前的《凡爾賽天書》中記載的一模一樣,而兩個國家卻相隔半個地球,也許最終的大道是殊途同歸的。我想到了幾種死法,埃及的蟲子噬骨,歐洲的慢絞刑,中國人的炮烙,這些都很痛苦。但和另一種的刑罰想必卻是小巫見大巫,用一種古書上叫做“扒皮酸”的東西注入身體用來腐蝕皮膚,被腐蝕的人不會立即死掉,而是如同被剝皮了一般成為一個血人!這種痛苦是無與倫比的。作為醫(yī)生的我完全能夠理解這種作為,這樣化學灼燒本來就比火燒還疼,而且造成的傷口暴露恐怕比剝皮還要痛苦十倍。這種做法的聰明之處在于,如果只是傷害人的皮膚,那么這人多半不會死的很快,但是這種皮膚造成的疼痛卻不會輕易緩解,而是徹夜難除的劇痛,最后小概率會死于感染,大概率會死于自殺。我開始佩服古人的智慧,這種苦刑即便現(xiàn)在的人也很難想象出來!”

  “十三、正如我一開始就預料到的,難點始終存在材料的制備,這些古老的材料即便在古老的國度也很難找到了,在求助一些古老的巫師家族之后,我終于找到了制備這些材料的方法。但是我遭遇到了一個家族的蠻橫反抗,本來這可以是無關(guān)痛癢的插曲的,但是他們的反抗是如此的強烈,以致于我到現(xiàn)在還對他們強烈的憎惡,他們威脅到了我,我將采取報復。不過這倒不急,實驗必須盡快完成,我已經(jīng)預感到時日無多,體內(nèi)的那個聲音似乎和盒子進行自我交流了,我有些擔心他們灰優(yōu)先達成某種協(xié)議,我反而成為了被拋棄的那個。”

  “十四、材料的準備比預先想象的還要費時,不僅是因為原材料的難得,而且我還要另外準備一種強力麻痹劑,一種能夠讓人完全動彈不得卻又能夠感受到痛苦的制劑。這就需要第六日的協(xié)助了,好在他們及時的從海外取得了藥劑,看著他們那興奮而貪婪的眼神,我知道他們即將遭受到的罪都是應(yīng)得的。我能理解貪婪,也能理解恐懼,而在這個教堂中所有的一切都將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新的奇幻世界。”

  “十五、我曾經(jīng)跨過半個世界,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鮮血橫流和灰飛煙滅,尤其當我找到自己的另一面并且被‘他’拯救之后,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會再有情感了。但是當我對犧牲者實施這個巫術(shù)的時候我才最終明白,我其實對這個世界所知不多。因為麻痹的關(guān)系小田除了急促的呼吸以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yīng),但我知道他正承受著百倍于火焰灼燒的疼痛,而且這種疼痛并不會減弱,而是會持續(xù)不斷。我受到了驚嚇,是的,我忘記不了他的眼神,那不是痛苦那么簡單,也不是失望或者憎恨,而是...空無一物。在他的眼睛里這個世界仿佛不存在了,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眼睛,比死人還要無神,比冰還要冷,就仿佛一個黑洞,把周圍所有的情緒都吸收了。再到后來,我也只能依靠自己繼續(xù)這個重要的實驗,所有的助手都感到害怕,連第六日派出的觀察員都不再來,他們的靈魂仿佛都被吸走了,我要求所有人都補得和他的雙眼對視,所有人都在臉上蓋上白布,這樣也許能夠阻擋,哪怕只是延緩...但是,實驗必須要繼續(xù)下去,我不能夠放棄,我已無路可退?!?p>  “十六、我曾經(jīng)一直很難理解怨氣的存在,我只能把它理解為一種電磁場,看不見摸不到,但是卻能影響每一個人。我覺得犧牲者能夠影響大家的正是怨氣,他的憎恨和痛苦已經(jīng)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情緒而已,而是能夠?qū)嵸|(zhì)化的影響到周圍的人。我對此雖然驚訝,但必須進行下一步。把靈魂抽取出來的器具絕不能是粗制濫造的,而是必須要帶有歷史的傳承。是的,那個面具...那個面具絕對是一個很好的器皿,我開始覺得這真的是宿命的安排,當時按照信息挖掘石槨所意外得到的面具竟然成為了成功的關(guān)鍵,這一切都絕不是巧合那么簡單,‘它’在主宰著...想到這里我甚至手都顫抖的厲害,明天,明天就是實踐這一切的時候了?!?p>  “十七、盡管做了準備,但情況比我預想的還要糟糕...光是找到這個筆記本就已經(jīng)不容易了,一切都錯亂了...我不該相信那些褻瀆者,一些信仰科學教的人怎么可以相信呢?他們一定是取得了更多的信息,我抓住了幾個人他們都是寧可自殺也堅決不說。我只能全部殺死他們了...這也是為了防止一切變得更糟,因為有些死人...已經(jīng)開始復活了。在‘它’統(tǒng)治一切之前我不能毀掉這個世界,就讓一切都困在這里吧,無論如何,一切就在這里吧,就算是經(jīng)歷無窮無盡的混亂也都在這里吧...”

  “十八、如果不出意外...這已經(jīng)是最后的時刻了,我本以為能夠?qū)沟?,但一切超出我的所想,黑暗的勢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而且早已滲透到了一切地方?!?p>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一切都來不及了...我以為自己了解它,但是它太強大了...就讓一切沉睡吧,等到再喚醒的時候,一切將歸于毀滅...”

  寫到這里,衛(wèi)慈仁的筆記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一切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瘋狂!

  盡管我不能完全理解他所記載的,但我還是覺得渾身上下都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我終于通過這本日記看到整件事的部分內(nèi)容,雖然整個地下教堂的謎團還不能全部都解決,但是大的邏輯已經(jīng)可以拼湊出來了。

  衛(wèi)慈仁曾經(jīng)往來多個國家為了尋求古代可能存在的關(guān)于生命起源的秘密知識,而且他滿懷希望的來到中國并覺得中國可能存在這類知識的可能性最大,畢竟中國是一個古國。

  而后他一直潛伏在廣西,很可能是因為和他勾結(jié)的“第六日真相”組織提供給他一些信息,畢竟那個組織已經(jīng)滲透中國很多年了。他在廣西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盒子...想到此處,再結(jié)合骨爺說過他的家里丟失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盒子,一個可以打破生死邊界的盒子,那么一切也就可以解釋了!

  根據(jù)日記上面的記載,衛(wèi)慈仁找到盒子以后以后就回到了天津的這個地下教堂,隨后他伙同第六日真相組織開始試圖掌握盒子中隱藏的力量。

  盒子上面似乎記載了一種巫術(shù),可以收集人的魂魄,于是衛(wèi)慈仁便在這個教堂中進行了實驗,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實驗過程中出現(xiàn)了可怕的意外。

  到底是什么意外日記中并沒有提到,但是可以我憑直覺幾乎可以確定,這個意外和現(xiàn)在整個地下教堂變得詭異無比有直接的關(guān)系。而且日記中提到了死人復活...現(xiàn)在我不就是遇到了曾經(jīng)死去的人復活嗎?只不過這個巫術(shù)失控了,被復活的其實所有死去的人!

  雖然在我內(nèi)心深處還是沒辦法相信人死復生這種事,但是之前的經(jīng)歷和現(xiàn)在的日記本幾乎可以確認這件事,也許日記里面所有的記載都真實的。我望著空空的保險箱,這里恐怕就是之前放置盒子的地方了,而我也只能靠著想象復原當時衛(wèi)慈仁在這個地下教堂進行的邪惡勾當了。

  而他又提到了面具,看起來衛(wèi)慈仁沒辦法完全掌握盒子的使用方法,但是因為他偶然間得到了那個面具,使得他能夠強行使用盒子,最終導致了災禍的發(fā)生。

  我揉了揉發(fā)脹的頭皮,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現(xiàn)在看來一切的關(guān)鍵是那個盒子,只要找到盒子摧毀掉他,那么多半這瘋狂的一切就能結(jié)束。

  我搜尋了一圈,發(fā)現(xiàn)也沒有什么更多的線索了,正準備出這個石洞,就突然聽見門口的木門吱呀一聲,似乎一個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我腦袋嗡的一聲連忙蹲下關(guān)掉了手電,這個時間點進來的人除了秦叔不會傷害我意外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我下意識的想要躲起來,但這個洞本來的布置就很簡單,除了一口石槨和一張小木桌以外就沒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了!我只好蹲在一個拐角,盡量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耳邊傳來的腳步聲音非常的輕,小心翼翼的近乎無聲,仿佛一只蜘蛛在靠近獵物似的,我心頭一陣發(fā)麻!

  黑暗中我就聽見一陣詭異的嗚嗚聲,就像是一個人用力捂著嘴防止自己笑出聲音,但是卻又憋不住所發(fā)出的聲音!

  只聽那人鬼鬼祟祟的圍繞著石槨摸索著,我?guī)缀醵伎梢月犚娝闹讣庠谖矬w上滑動的聲音,只聽一個聲音低語道:“合在一起就完成了...”只聽另一個聲音尖尖的笑道:“吃…吃…”

  我心里狂跳,難道是一個人用兩種不同的聲音在說話?他說的何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那笑聲一直在我旁邊走動,有好幾次我甚至覺得他都快要忍不住大笑出來,我甚至覺得他很可能是在耍我,他根本就是看見我蹲在這里了,而是故意看我的洋相,像是在玩弄獵物一樣!

  我心想這人會是誰呢?衛(wèi)慈仁,剛子,秦叔,小九,臉蓋白布的無名氏或者是白話蛋,小疤?還是某個莫名其妙的死而復生的人?但這人給我的感覺卻又完全不一樣,他給了我一種純粹的死亡氣息。

  正思索間,這聲音卻慢慢消失了,我側(cè)耳傾聽了一陣子,這聲音的確好像是不見了。

  我悄悄站起來,突然就聽見耳邊一個聲音陰津津的說道:“合在一起...”這聲音離我很近,幾乎就是在我身邊。一瞬間還是嚇得魂飛魄散,忍不住“啊”的一聲立即跳出來,好在我手電還在手上,連忙打開手電照向發(fā)出聲音的位置。

  原來是衛(wèi)慈仁站在我的面前,他雙眼血紅,皮下的血管根根浮起,他因為之前被我用火燒了一次,之前藍紫色的皮膚現(xiàn)在有些地方已經(jīng)剝落了,露出幾近腐爛的肌肉和暗紅色的血液。他的臉上滿是鮮血,讓人覺得不寒而栗的是他一直在笑!

  我現(xiàn)在是逃無可逃了,也不想逃了,反正遲早是要面對的東西不如再次對決吧!我唯一能用的東西就是手上這個手電了,之前衛(wèi)慈仁是畏光的,我直接拿起亮著的手電就沖他雙眼晃過去!

  果然他被強光一閃,怒吼一聲后退一步,我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一邊用手電對他的臉猛照一邊往外跑!

  就在這時我突然覺得肩膀劇痛,就感到身體里面的血液一下子都給這個劇痛個抽干了,肩膀骨都要斷掉似的,原來衛(wèi)慈仁極快的速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他的指甲深深的扣進了我的肉里!

  我大驚之下全力把手電捅向他的眼睛,他手一松一甩,我的手電已經(jīng)飛出去撞在墻壁上了!雖然手電很結(jié)實沒有撞壞,但是光線已經(jīng)分散了,無法對他造成傷害!他狂吼連連,我嚇得雙腿發(fā)軟只能等死!

  就在這時,我就聽耳邊破空聲音打坐,衛(wèi)慈仁被一槍射中了眼睛!衛(wèi)慈仁單目鮮血狂噴,我被他用力一揮手推到了墻壁上,被撞的七葷八素差點昏倒。

  電光火石之間我猛地意識道,有人救了我,而且這聲音有點耳熟!我來不及細想,畢竟小命更重要一些,轉(zhuǎn)身就往外跑,我緊貼著洞壁打算找機會蹭出去,就感覺脖子突然被一把給抓住了,我用手一摸,竟然是滑膩膩冰冷冰冷的,一個很長的東西繞住了我!

  我是剎那嚇得魂飛魄散,只見衛(wèi)慈仁身后竟然冒出一團黑氣,黑氣中隱隱有一個輪廓,倒有點像是一個人形狀的蜘蛛!

  即便是在夢里,我也從未想到過如此恐怖的東西,衛(wèi)慈仁身后的東西扭曲的非常厲害,可以說幾乎全無對稱可言!

  它緩緩站了起來,有近兩米高,與其說是人形狀的蜘蛛倒不如說是蜘蛛形狀的人,它的臉已經(jīng)從中間裂開了,當中長長的黑色頭發(fā)滲了出來,如同一潭黑水,旁邊一顆碩大的綠色眼睛正盯著我,眼睛周圍的眼皮兇惡的皺在一起,讓我感受到了無窮的恨意,另外一只眼睛卻基本上完全找不到了!

  纏住我脖子的正是它的舌頭,而吐出舌頭的卻在它的腹部,它腹部已經(jīng)鉆出了一張人臉,皮膚慘白雙目漆黑無比,正是阿楚!

  阿楚和衛(wèi)慈仁結(jié)合在了一起!

  我一時間嚇得動彈不得,又是“砰”的一聲有人一槍射中阿楚的臉,阿楚似乎吃痛受傷,纏繞在我脖子上面的舌頭松了開來,一團黑氣之下衛(wèi)慈仁和他身后附著的阿楚瞬間沖出了洞外,似乎去追沖他開槍的人了!

  這幾下幾乎耗盡了我所有力氣,我一下子坐在地上,同時我心里很清楚,有人救了我一命!這是怎么回事?會是誰救我呢?

  忽然間洞外有個叫道:“這是鬼...快出來...快…快!”

  我分明是在沖我喊話,這聲音尖尖的不是我所熟悉的人的聲音,我突然一愣,這難道是那個“無名氏”的聲音,他剛救了我讓我出去么?只聽那個聲音繼續(xù)道:“這是鬼...快出來...快…快!”

  我心想無論他是誰,終歸是他救了我一命,于是我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只走了幾步快走到門口就聽到說:“這是鬼...快出來...快…快!”

  我心里猛然覺得不對勁,怎么這人說話都是一樣的?我藏了個心眼,便悄悄的借著黑暗先藏在了山洞口,我想看清楚到底是誰在喊我。

  昏暗之中我看到衛(wèi)慈仁正趴在地下,他身后的像是人形蜘蛛的怪物正對著山洞,我嚇一激靈,還好我沒貿(mào)然出去!之間那怪物腹中的女人臉勒著嗓子叫道:“這是鬼...快出來...快…快!”

  我身上根根汗毛豎立,這東西分明在模仿人的聲音,她在吸引我出來!

  剎那間我記起了夢境,我的記憶開始慢慢恢復到腦子里面,我想起我見過她多次,這個女人正是骨爺曾經(jīng)提到過的叫“阿楚”的女人,在骨爺?shù)拿枋鲋兴莻€巫女,她用巫術(shù)害死了方延宗和蕊春,而那個恐怖的鐵面具也正是她的!

  這時我注意到這女人身后有一個黑影輕輕晃動,而且沖我擺了擺手,這人竟然正是陳輝老頭子!他臉色仍然陰沉,只是看著我沖我擺手卻并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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