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安走出包廂,伸了伸懶腰。還別說,包廂里睡覺還挺舒服的。
城內(nèi)的武器系統(tǒng)已經(jīng)停止攻擊,不知道外面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黎研歌跟了出來,站在他的身旁問道:“今天的安排是什么?”
“繼續(xù)去傳送陣吧?!鞭o安將早已做好的決定說了出來。
“好,走吧?!?p> 在附近的早餐店吃了早飯,二人慢步地向著中央的傳送廳走去。
而前方,'老鼠'們在屋頂嚴陣以待。
黃鼠一臉佩服地對著旁邊帶著眼鏡的青年說道:“大哥果然料事如神,他們果然走的是這個方向。”這青年二十出頭的樣子,是團隊的智囊,也是這群人中的第一鼠,外號:智鼠。
智鼠很是受用,故作深沉地說道:“哪里哪里,這一點都是兄弟們收集的資料給力啊?!?p> “大哥,他們來了?!闭f話的是偵鼠,正拿著望遠鏡看著辭安他們。
“很好,魚兒進網(wǎng)了。槍鼠準備,盾鼠、劍鼠就位,煙鼠、隱鼠準備掩護?!敝鞘笸ㄟ^通訊器下達指令。
黃鼠拍著馬屁:“大哥的計劃真是天衣無縫啊。”
落日峽谷中轉站遠遠地看上去并不大,實際上走在里面還是有點距離的。走了半天,目測了一下距離,大約已經(jīng)走了2/3的路程了,天黑之前就能走到那兒。
雖然能坐交通工具,但黎研歌提出好好逛逛的想法。去洛林城的事并不著急,辭安自然不會不同意。
看向傳送門的方向,辭安突然看見一個熟人:赫連元白,身邊跟著一大幫人。他怎么會在這兒?
四五臺維修機在護衛(wèi)士兵的陪同下從二人之間穿過。赫連元白對著身旁的白發(fā)老爺子說笑著,被動靜吸引過來。正好看見了對面的辭安。
赫連元白一驚,隨后面露焦急之色,大步向著辭安走來。
槍鼠按照命令扣動了扳機,為了保證刺殺的成功,他們花了大價錢從黑市換來了這種撕扯力極強的子彈。被它擊中,下場會很殘忍。
道路上突然彌漫起了濃濃的黑煙,幾道身影封鎖住了辭安可能的退路。
“等等,有情況!”偵鼠看到了驚人的一幕。整個大街上除了辭安、黎研歌、赫連元白和白發(fā)老爺爺外,全都機巧化,戒備起來。到處都是覺醒者!偵鼠驚聲喊到,卻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子彈沖著辭安飛馳而來,速度不是辭安能夠反應過來的。原本勢在必得的一擊,卻因為子彈前進的方向上突然出現(xiàn)的赫連元白,而功虧一簣。
陪同赫連元白一同前來的人里沖出一人,化身成為戰(zhàn)甲,一刀將子彈斬落。
“將軍,你沒事吧?”這名護衛(wèi)關切地詢問道。
赫連元白擺擺手,回頭對著那位老爺子說道:“北辰統(tǒng)帥,不解釋解釋嗎?”
老爺子臉上也有了怒色,自己統(tǒng)領北城區(qū)60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如此囂張。
“把行兇之人給我拿下,聽候元白兄弟發(fā)落。抓不到人,提頭來見!”北辰老爺子厲聲喝到。
“是!”。身后的人群向著子彈來的方向涌去,煙霧在他們眼中形同虛設。
“元白兄,這事是我的疏忽,我定給你一個交代?!北背嚼蠣斪虞p聲說道。
“哼!”,赫連元白一聲冷哼,不理會他,轉身看向辭安。
“我記得你叫辭安,對吧?”赫連元白說道。
“是的?!?p> “這位上次沒見過啊,是你新找的女朋友嗎?”赫連元白開玩笑地說道。
辭安尷尬地笑了笑。
差不多該進入正題了。赫連元白聲音有些顫抖:“你可知道,魯伯特的下落?”
看來他們兩個的關系一定很好,辭安暗暗想到。
“我親眼看見魯伯特在傳送門爆發(fā)之前躲開了,至于他現(xiàn)在在哪,我也不清楚?!鞭o安回答道,
赫連元白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謝謝你,辭安?!?p> 赫連元白看向遠處喧鬧之地,和護衛(wèi)一起徑直走了過去:“看來小老鼠已經(jīng)抓到了呢,走,我們看看去。北辰,你照顧好他們,我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錯?!?p> “小兄弟,走吧。我們也去看看。”北辰笑著邀請辭安一同前往。
“哦,好的。”辭安突然反應過來,連忙答應道。
來到喧鬧之地,人群團團圍住七人,唯獨沒有黃鼠。
赫連元白冷聲喝到:“說吧,是誰讓你們來殺我的?”
這群'鼠輩'面面相覷,怎么就變成刺殺他了。他們目光全都看向了智鼠。智鼠一言不發(fā)。
“很好,白蓮,你知道該怎么做?!?p> 一位穿著黑色皮衣的女性渾身散發(fā)著冰冷,走了出來:“是?!?p> 待白蓮帶著七人走遠,赫連元白邀請辭安前往中央大廳。
傳送門就在那兒,正好。辭安便答應下來。
“不知道將軍這次可是來增援的?”辭安醞釀了一會,還是出口問到。
“叫我元白就行了。”赫連元白糾正之后,沒有隱瞞:“說是增援,不如說是報仇。”
報仇?辭安怎么也沒想到是這個目的。
“聽說發(fā)現(xiàn)了那個灰色的疑似機械種首腦的家伙,這次我?guī)淼亩际侨祟愴敿飧呤?。毀了我安爾迪亞的債,可得好好算算?!焙者B元白冷聲說道。
那個破壞力驚人的戰(zhàn)甲也來了?辭安不知為何,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走進中央大廳,白蓮早已在此等候。
“已經(jīng)問出來了,他們要刺殺的不是您,是他?!卑咨徯闶种赶蜣o安。
赫連元白沒想到是這種結果,驚訝地看向辭安:“你惹到什么人了?”
辭安無辜的回望著他:“我也不知道啊。”
辭安看向白蓮,這位冷冰冰的女人,問道:“他們有沒有說出幕后主使是誰?”
白蓮拉緊了皮手套,依舊是冷冰冰地說道:“有,一個叫龍老大的人。”
龍老大?好像聽過。辭安努力回憶著。這不就是那個綠毛的老大嗎?沒想到離開靈韻村那么遠,也能碰到他們。真實陰魂不散。
赫連元白看到了他的表情變化:“你認識他?”
辭安點了點頭:“算是吧。”
北辰老爺子出言道:“需不需要幫忙啊小兄弟?”
反正進了傳送門就擺脫他們了,那群人也已經(jīng)被抓到了。辭安委婉地拒絕了北辰的好意:“現(xiàn)在對付那群機械種才是重中之重,沒必要為了我分心?!?p> 北辰和赫連元白贊賞地點了點頭。
北辰也不再多言:“如果有需要,就和城衛(wèi)軍說,不要客氣?!?p> 辭安客氣地應道,跟著白蓮去往安排好的休息室。赫連元白則是去參加作戰(zhàn)會議。
“啊,終于結束了?!崩柩懈枰黄ü勺诹松嘲l(fā)上,伸著懶腰:“剛剛那個什么元白氣場好強啊,嚇得我都不敢說話了?!?p> “有嗎?”辭安詫異地想了想,笑道:“倒是你,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嚇的住你?!?p> “就憑他!要不是他身后那一大幫人,我肯定能揍趴他?!崩柩懈钃]了揮拳頭。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最厲害了。天色不早了,休息一晚再做決定吧?!?p> 黎研歌斜躺在沙發(fā)上,單腳靠在沙發(fā)背上,打開了電視,毫無矜持地說道:“隨便啦,反正是跟你混?!?p> 和黎研歌打了聲招呼,辭安走進臥室,盤坐在床上,肉痛地拿出了昨天重金買來的離子鐵。今天他要嘗試進階三階!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辭安在身前擺放著大量的反應堆。
離子鐵在能量流中融化分解,產(chǎn)生大量的電荷,順著左手游走于全身。在心臟涌出的那股能量的引導下,沖擊向右手。
右手漸漸的,從手肘開始,熟悉的藍黑色調(diào)向指尖推進。
天色漸晚。隨著時間的推移,黑色緩緩地覆蓋到了手腕,體內(nèi)的能量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阻礙,停滯下來。
奇怪,按常理來說晉升三階是很容易的一件事,為什么會這樣?辭安再次沖擊著,皮膚被能量流沖破,泄露出來。
辭安連忙將剩余的能量導向雙腿。雙腿上不協(xié)調(diào)的肉色漸漸褪去,終于,能量耗盡,雙腿轉換完成。
黎研歌看見走出來的辭安,了解到他沒有成功進階,慵懶地說道:“你該不會是那種特別特別稀有的局部死性體質(zhì)吧?”
死性體質(zhì),指的是身體某些地方的覺醒因子完全性壞死,不會被刺激激活,而且堵死了通道。這樣的人特別特別稀少,甚至幾乎沒有。畢竟通常都是全身覺醒因子失活,成為一個普通人。進階三階這種應當非常輕松的事辭安居然失敗了,黎研歌不由得想到了這個小概率事件。
“不知道?!鞭o安看著手腕上的傷口說道。
“行了別看了,明天去維修部測測吧。”黎研歌伸了個懶腰,關上了電視,蓋上了毯子:“晚安。”
“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