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逸冷不丁的冒出這么一句話,當(dāng)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林思思放下了自己舉著的雙手,不著痕跡的移到了床邊,然后站了起來,將距離和他拉的遠(yuǎn)遠(yuǎn)的。
顧景逸瞇了瞇眼,“你這是什么意思?”
林思思尷尬的笑了笑,“我看你是累了,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出去?!?p> “站住?!鳖櫨耙蓓脸?,“你這表情是在提防我?”
林思思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里腹誹著:男人都是一種動物,保不準(zhǔn)偶爾間歇性的那啥啥玩意兒上腦,雖說他現(xiàn)在是身殘,但保不準(zhǔn)志不殘,在面對閉月羞花般出眾的自己時,突然間失去了鎮(zhèn)定。
畢竟,雄性總有情不自禁的時候。
顧景逸咬了咬牙,“我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你覺得我能強(qiáng)迫你做什么?我只是看你可憐才讓我在我床上休息一下,難不成你是打算晚上睡地板?”
林思思環(huán)顧了一圈房間里的東西,還真是除了一張床一張椅子,連個懶人沙發(fā)都沒有。
顧景逸道:“或者是你想讓我這個隨時都有可能死翹翹的病人單獨(dú)留在這間房里?”
“咳咳?!绷炙妓佳谧炜攘丝?,“我讓陳媽搬一張陪床過來?!?p> “你覺得我家里會有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那我就找兩床被子打地鋪?!?p> “我床上是有刺還是你有雙隱形翅膀怕被我壓著?”顧景逸怒目,“你是不是想要?dú)馑牢也艥M意?”
林思思見他說著說著又開始?xì)饧?,忙順毛道:“我這個人睡相不老實(shí),怕弄到你傷口?!?p> 顧景逸瞥了她一眼,“那你就別睡了。”
林思思權(quán)衡一番利弊,這三月初的天還有些涼,睡地板的確是下下策,但和傳說中閃閃發(fā)光的男主角一起同塌而眠,她好有負(fù)罪感。
顧景逸驕傲的閉上雙眼,心里默默的數(shù)著數(shù)字,直到數(shù)到二十的數(shù)字時,大床才微不可察般輕晃了一下。
他滿意的抿唇一笑,卻又很快的掩飾過去。
林思思渾身僵硬的躺著,偷偷的觀察了一下旁邊不知是睡過去還是暈過去的男人,她默默的往床邊移了移,盡量的和他拉開距離。
【恭喜你完成結(jié)婚任務(wù)第二級同床共枕,身體自動修復(fù)百分之十,收獲三十小時生命值,并獎勵你行動自如兩個小時?!?p> 顧景逸翻了翻身,面朝著閉著眼不說話的女人。
林思思感受到對方的眼神太過犀利,不安的睜開眼,兩兩四目相接。
顧景逸道:“你這樣子就像是我在強(qiáng)迫你做什么違背良心的諢事似的?!?p> 一張一米八的床愣是被林思思給搞出了三米的感覺,他們的中間怕是還能再躺兩個成年人。
顧景逸笑了笑,“過來點(diǎn)?!?p> 林思思輕皺眉頭,“不用?!?p> “不是說睡相不老實(shí),你這樣是準(zhǔn)備在我面前表演如何摔下去再勇敢的爬起來?”
“我怕一不小心弄到你傷口?!绷炙妓纪蝗婚g覺得房間有點(diǎn)熱。
顧景逸主動往她那邊挪了挪。
林思思越發(fā)不敢動彈,她瞄了一眼正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靠近自己的男人,蹙眉道:“你這是想做什么?”
“既然你不肯過來,自然就只有我過來了?!?p> 林思思詫異的坐起身,“顧先生,請你自重。”
顧景逸也是一氣呵成的坐了起來,那動作,比健康人還迅速,哪里像病重垂危即將大限將至的病人?
林思思被他那流利的動作嚇了一跳,驚愕道:“你別亂動?!?p> 顧景逸好似感受不到疼痛那般,不以為意道:“你放心,我有分寸?!?p> 林思思生怕他一個不留意崩開了傷口,雙手壓過去試圖將他按回床上。
顧景逸順勢抓住她的手臂,反方向一壓,成功的讓她躺了下去。
林思思瞠目,“你別亂動了?!?p> 顧景逸戲謔的笑了笑,“我們好像結(jié)婚了,既然結(jié)婚了,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做一些合法夫妻應(yīng)該做的事,夫人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林思思一顆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雙目定定的看著中氣十足壓根就不像是病人的男人,腦袋瓜子嗡嗡嗡的,他之前是裝病的嗎?
可是,他貨真價實(shí)挨了一刀啊,傷口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呢。
那現(xiàn)在這個生龍活虎一看就非常有力量的男人,是她見鬼了嗎?
顧景逸非常喜歡把獵物鉗制在自己的掌心里,讓一切事情都被自己完美的掌控著,特別滿意她這個滿腹疑問卻又不敢問出口的憋屈樣。
太有成就感了。
于是乎,他更想趁此機(jī)會好好戲弄戲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他慢慢的低下頭,越來越靠近她那張煞白煞白的小臉蛋。
“吧唧?!彼淖熨N在了她的臉上。
林思思:……
顧景逸:……
林思思條件反射性的用力一推,猶如渾身上下被打了雞血,狠狠的將男人給推到了床底下。
顧景逸坐在地板上,他自己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尋思著只是調(diào)戲調(diào)戲這個丫頭,怎么就腦袋一抽親了她一口?
林思思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口水,殺氣騰騰的看向輕薄自己的家伙,倏地瞪直了眼睛。
顧景逸心口位置一抹紅色正在蔓延著,在白凈的衣衫上暈開了一朵嬌艷的紅花,著實(shí)刺眼。
“你的傷口——”林思思指著他。
顧景逸低了低頭,他感覺不到疼痛,只看見一點(diǎn)紅在迅速的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