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一剎那,兩人都像是被觸電了放開了彼此。
林思思面紅耳赤的捂住自己的嘴,腦袋瓜里本就不怎么發(fā)達(dá)的腦細(xì)胞這下子全部糊成了一團(tuán)。
顧景逸倒顯得從容不少,雖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么要那么做,但效果非常好,兩人都瞬間清醒了。
林思思往后挪了挪,生怕與他的距離還不夠安全。
顧景逸瞇了瞇眼,從她的肢體動作看得出來,這死丫頭是在戒備自己。
呵,她以為自己真的有幾分美色就可以使得自己方寸大亂想入非非了?
林思思皺緊了眉頭,越發(fā)想不明白他究竟圖自己什么?
顧景逸的神色也漸漸的變得凝重,從她的眼神里,他把她的防備之心看的一清二楚。
兩人保持你不動我不動的僵局長達(dá)五分鐘。
顧景逸雖然感受不到傷口的疼痛了,但身體畢竟損耗嚴(yán)重,不知不覺間失了力氣,他單手撐在床上,喘著粗氣。
林思思全神貫注的盯著他,在沒有弄明白他是真的虛弱還是裝病之前,她絕對不能貿(mào)然上前,前車之鑒告訴自己,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安分守己的男人。
“你這是什么眼神?”顧景逸很不喜歡她這種猶如看重刑犯的眼神,滿是戒心。
林思思慎重道:“我只是在觀察。”
“你想觀察什么?”顧景逸明知故問。
林思思鼓著嘴,面色更為嚴(yán)肅,“你為什么要親我?”
顧景逸大笑起來,“你還覺得委屈了?”
林思思覺得不能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按照這男人死不要臉的無恥程度,這話題再深討下去,對她百害而無一利。
“過來?!鳖櫨耙莩林曇舻?。
林思思頑強(qiáng)的一動不動。
顧景逸畢竟是個男人,既然對方不肯過來,那他便大方的自己過去。
林思思見他越來越靠近自己,眉頭幾乎都皺成了一團(tuán)。
“你放心,我現(xiàn)在沒力氣對你做什么?!?p> 他說的似真似假。
林思思感覺到肩膀一沉,是他的頭枕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顧景逸的臉色有些蒼白,聲音也是低沉無力,他說著,“我還沒有那么禽!獸!”
林思思不說話,他今晚上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會沒有一點逼數(shù)?
“只是為了不讓你睡著而已?!?p> “……”果然,他身體不禽!獸!,只是心臟禽!獸!而已。
顧景逸斜睨了她一眼,看著她的下巴輪廓,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眼睛特別美麗,水靈靈的好像還在發(fā)光。
林思思垂眸對視上他的眼。
顧景逸一不留意看走了神。
林思思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不說話了?”
顧景逸收回眼神,輕咳一聲,“在你眼里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林思思想都不用想,差點脫口而出,但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她的求生欲迫使她最好說一個善意的謊言。
顧景逸洗耳恭聽著。
林思思道:“你心地不壞?!?p> “然后呢?”
林思思認(rèn)真的思考著,該說什么既不像是拍馬屁又不會傷害他的自尊心呢?
顧景逸看她欲言又止,忍不住提醒著:“是不是覺得我玉樹臨風(fēng)、一表人才、儀表堂堂、瀟灑不羈?”
林思思:他是何等的自信能夠一連貫的說出這么多溢美之詞?
顧景逸笑了起來,“這些話我都聽厭煩了,你不必再說了,說一些我沒有聽過的。你不用感到為難,實話實說?!?p> 林思思問,“我如果實話實說了,你不會生氣?”
“你既然說的都是實話,我為什么要生氣?”
林思思很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真實想法,但聽他說的這么的大義凜然,她如果不給面子說一點實話,挺不好意思的。
顧景逸興致很高,笑意盎然的等她夸獎自己。
“如果你真想聽實話,那我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其實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你自己心里也是有數(shù)的?!?p> 顧景逸點頭,“嗯,我很有數(shù)?!?p> 林思思看他笑的天真,繼續(xù)道:“我活了二十幾年,當(dāng)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二百五的人,自以為是就算了,還自作聰明,一心以為老子天下第一,其實不然,你不過就是有幾個臭錢而已。”
“……”
林思思看他臉色突然變黑了,謹(jǐn)慎道:“你不會生氣了吧?”
顧景逸盡量的保持冷靜,他搖頭,卻是一聲不吭。
林思思松了一口氣,再道:“我以前以為你只是有些叛逆青年的中二病而已,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接觸,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太天真了,你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中二患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在外人眼里,就跟個傻子似的還自娛自樂的以為自己很聰明?!?p> “說完了嗎?”
“怎么能說完了呢?我還有更重要的沒說,想想你曾經(jīng)干的事,我就忍不住想要替天行道先了結(ji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