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哲然,算我求你了。別再玩了行嗎?我已經(jīng)很累了?!彼αΦ脑谏嘲l(fā)上坐了下來,將臉埋入自己的掌心之中,淚水再也抵制不住的流下來。
為了修欽的死,她已把淚水都快流干了。
“你跟我過來吧?!彼麆邮秩ダ灰?,可他卻使用蠻力使她屈服。
他推開了其中一間房,拉著她走進去:“你就暫時先住在這里?!?p>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萬一她知道我住在這里,到時怎么辦?”她說著,眼前閃現(xiàn)那天在機場見過的那位絕色美人。
“她出國公干一年,更何況她并不住在這里?!彼斐鍪?,用五根手指頭替她梳理捋亂的發(fā)絲。
她急忙一躲,單手抓著自己胸前的衣襟:“文哲然,你別這樣。你收留我,我謝謝你。可是我并沒有想跟你怎么樣。”
“笑話,你以為我想跟你怎么樣嗎?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你結過婚的,是個二手貨。我文哲然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會要你這種貨色?”
他的眼角眉端,有著淡淡的怨與怒。
她暗自松了一口氣。
“我會盡快找到房子搬出去住?!?p> “你就當這里是租房好了。我每個月問你收租金。這樣的話,你心里舒服了沒?”
“好,我會付你房租?!彼c了點頭,同意了他的要求。如果出錢付房租,那她心里就沒有這么大的疙瘩了。
看她摸著自己頸間那條項鏈上的吊墜,他以為那是修欽送的,不免有些吃醋。
“你這條項鏈很別致,能不能讓我看看?”他試探著問道。
她聽了他的話,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臉上的表情都發(fā)生了變化:“不行。我不喜歡給別人看?!?p> 她的表情與說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想讓她把別的男人的東西帶到自己家來。
“說實話,這條項鏈一點也不好看,以后還是別帶了。不適合你。”
她偏過臉,假裝沒有聽到他的話。
“這房間還有一個洗手間,正好適合你。”
他看到她腳邊蹲著的那只行李箱,琢磨著里面放了多少關于任修欽的遺物。
“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彼穆曇敉钢鴿鉂獾钠v。
“好吧?!彼说介T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卻沒有多看他一眼。
他替她關上房門,心里在罵自己犯賤。
她打開自己的行李箱,發(fā)現(xiàn)婆婆把她的東西亂七八糟的亂塞一氣。她嘆了口氣,一一將箱子里的東西整理好,掛在衣柜里,卻有了一個新發(fā)現(xiàn)。
原來婆婆把修欽的一件墨綠色的毛衣當成是她的,給塞到行李箱里來了。這一發(fā)現(xiàn)令她欣喜若狂,連忙把這件毛衣鋪平放在床上。
這是修欽的衣服,盡管已經(jīng)被洗滌劑漂洗得非常潔凈,幾乎已經(jīng)聞不出他身上原來的味道??蛇@畢竟是修欽的遺物。
她想了想,將這件毛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雖然大了一點,并不合身,可是穿著修欽穿過的毛衣,就好像他還守護著自己身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