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他還活著
“沒有?!备敌咸焐驳?。
傅邢天話音剛落,屋內(nèi)另一人的呼吸漸重,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這聲音讓鳳汐彤肯定了她的猜測。
心中急迫,卻也知道就她現(xiàn)在這情況,肯定不能來硬的,只得道:“那你為什么叫榮先生?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位榮先生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告老的杏林國手榮憲,榮老先生吧!你并沒有受傷,更沒有生病,請老先生做什么?”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备敌咸煺Z氣生硬中帶著焦躁,泄漏了他此時急迫的心情。
“你也很急吧!請榮老先生出山,人的情況應(yīng)該已經(jīng)非常糟糕,不想讓他出事,最好先讓我看看?!?p> “......”
鳳汐彤實在是對他無奈了,前世自己突然被那人帶進他自己的圈子,這傅邢天就對她各種監(jiān)視,就算把她查了個底朝天,還是不放心,很長一段時間之后才對自己有了點兒好模樣。
就他現(xiàn)在這油鹽不進的樣子,若沒那人發(fā)話,不知道還要僵持多久。
鳳汐彤擔(dān)心床上那人,也不想跟他廢話了,打算找個破綻抽手直接往床邊闖。
“邢天,讓她過來吧!”
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聽到了她的心聲,還沒等她實施計劃,就忍著痛苦,交代了傅邢天一句。
聽到那道即使虛弱暗啞卻透著不容忽視力量的好聽聲音,鳳汐彤眼眶一熱。
她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聲音了,上一世自從他離開,午夜夢回,在她人生最艱難的時候,就是這個聲音伴隨著她一路挺過來的。
真好,他還活著。
他們都還活著。
一滴清淚從她臉頰滑落,滴落到地毯上,瞬間無痕。
床上人一道壓抑的悶哼,讓她迅速調(diào)整了情緒。
此時的他們是從未進過面的陌生人,而自己又是莫名其妙私闖進來的,她這樣的情緒若是被身后的傅邢天發(fā)現(xiàn),覺得自己是要勾引他們家老大,那真的是...被他列入拒絕往來名單都有可能。
想了這么多,也只是一息之間,剛調(diào)整好情緒,就聽到傅邢天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御臨,她可不是什么小貓,可是有爪子的,你現(xiàn)在身體虛弱,萬一她要對你不利怎么辦?”
雖然這么問,傅邢天還是松了松手,將她提起來往床邊帶去。
居然敢把她比作貓,鳳汐彤很是不服氣的扭了扭手腕,你才是有爪子的貓,你全家都是。
“別動?。±蠈嶞c兒,否則我不客氣了?!备敌咸彀l(fā)現(xiàn)了她的動作,又緊了緊手上的桎梏,警告道。
鳳汐彤沒有理會,只跟著他往前走。
想到傅邢天還能開玩笑,至少說明床上那人并不是十分嚴重,心下稍稍松了口氣。
這間臥室顯然是特意按照主人的喜好裝修的,整個風(fēng)格與酒店裝修并不相同,與她剛剛走出來的總統(tǒng)套間也天差地別。
屋內(nèi)鋪設(shè)的地毯,也是極為稀罕的東西,跟外面的廉價地毯不可同日而語。
大床的床尾放著一個很高的屏風(fēng),讓鳳汐彤不能一下子看到床上人的情況。
忽然,她的眼前清晰的閃現(xiàn)出屏風(fēng)后面的那張床,床上人許是受不住疼痛,歪斜的靠在床頭,一只修長消瘦的手虛虛的搭在腿上,輕輕的給自己按揉,嘴唇微張,呼吸微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