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靠譜的,晌午過后就帶著小荷回到了蘇府,交代小荷在前廳不要亂跑便去知會蘇智。蘇智和余娘聞訊趕來,躲在角落里細細的觀察四下張望的小荷。
余娘問道:“是她嗎?”
蘇智冷冷的從牙縫里擠出:“不會錯,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她?!?p> 余娘:“可她完全不會記得之前發(fā)生的事啊,而且還是個孩子,你想怎么做?”
蘇智舒了口氣,看著余娘:“我有個計劃,需要你幫我,從今天起你教她琴棋書畫舞蹈,最重要的是武功,給你三年時間,我需要她強大起來?!?p> 余娘有些驚詫:“你要訓練她,之后跟你來一場正大光明的決斗嗎?”蘇智并沒回應,“蘇智,你難道不知道她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嗎?無論我如何教給她武功,也不可能是你對手的。”
蘇智低下頭:“就像不管我怎么刻苦練功也不是申武的對手一樣,你放心,我已經殺過她一回了,不會重復。你不是一直想幫我解開心結嗎?”看向小荷,“這也許是個契機?!?p> 蘇智的計劃次日便開始實施,這讓整個蘇府都以為老爺這棵鐵樹看上了只有十五歲的姑娘,奈何小荷年紀過小,需要再等些年份,才安排了個夫人養(yǎng)成計劃,畢竟知書達理才更能配得上他們的老爺。蘇智心如明鏡,卻也從不辯解,似乎認為這個說法更能隱藏他的真實目的。可正是因為他的不辯解,連這個計劃的主體——小荷本人都相信了自己日后會成為蘇府的女主人,倒也不是全信,蘇智每次見到她的態(tài)度使得她對這個說法三分持疑。
一日夜里,小荷在房間里奮筆疾書,抄寫著余師父交代的文章,桃子悄悄過來突然炸了一聲,嚇了小荷一跳,在小荷平復心緒的時候,桃子和平常一樣跟她聊了起來“我說小荷啊,你最近這課業(yè)任務越來越重了呀,大晚上的還要寫啊寫的?!?p> 小荷邊寫邊說:“這寫寫字彈彈琴跳跳舞的都還好,明天又是老爺授劍的日子,想一想都已經腿發(fā)顫了?!?p> 桃子:“誒?對了,每次練劍老爺都不讓周圍有人,我都沒見過,好玩嗎?”
小荷抬起頭瞪大眼睛:“好玩?桃子你不要鬧了,我每次練劍回來是什么樣你又不是沒見過,老爺超級嚴格,對我一點都不手下留情呢。每到練劍的日子我就想裝病,嗚嗚···”
桃子一臉嫌棄:“你又不是沒裝過,被老爺當場揭穿,罰你倒立了兩個時辰,還敢裝病呢!哎,你這準夫人也不好當啊,不過想到可以和英俊的老爺一起練劍我還是很羨慕你的呢?!闭f完微笑著閉上眼睛捧起了雙手。
小荷張著大嘴,雙手揮舞:“哇,你快醒醒,你家老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教劍法的時候完全不是平時對你和藹可親的那個他,快別無限遐想了?!?p> 桃子用眼角瞥著小荷:“這已經是你第二十八次說老爺壞話了,我都給你記著呢啊!活該老爺對你嚴厲,你自己慢慢寫吧?!焙吡艘宦曌吡?。小荷無奈的看了一眼桃子離去的身影,嘆了口氣又坐下繼續(xù)抄寫。
練劍日,余娘雙臂互抱站在長廊里,靜靜看著蘇智用力地朝小荷揮砍,不出意外的很快就把小荷的劍打掉了。蘇智顯得有些生氣:“已經大半年了,你的劍法一直不見長進。”
小荷抬頭看了一眼蘇智的表情,馬上撿起劍擺好姿勢:“老爺您別生氣,我們再來!”
蘇智昂起頭扔了劍,轉頭說了句“朽木不可雕也”揚長而去。
小荷知道蘇智對她很失望,可他每次劍法都是只草草教一遍,便跟要小荷跟他實戰(zhàn)練習,初學的她哪里是蘇智的對手,最終不是小荷被打到提不起劍,就是蘇智覺得索然無味拂袖而去。這次也不例外,小荷見狀也不敢離去,只能繼續(xù)留在原地苦練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