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聽說皇上竟然給那個權(quán)傾朝野、殺人不眨眼的平定王賜婚了!”木樨忽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嘻嘻地對正在院中曬太陽的何遇說。
何遇瞇眼嫌棄地看了一眼笑的猥瑣的木樨,“木樨,你這話就矛盾了,既是權(quán)傾朝野,又怎會乖乖接受賜婚呢?”
“不不不,聽說平定王笑呵呵的答應(yīng)了?!蹦鹃匦Φ母有翞?zāi)樂禍了,“小姐猜猜這準(zhǔn)王妃是誰?”
何遇又看了一眼貌似很激動的木樨,“瞧你這般激動,難不成是你?”
“不,是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木樨挑眉,一副很欠揍的樣子。
何遇翻了個身,背對著木樨,嗓音慵懶道,“木樨,騙人也是要腦子的,你家小姐是這么容易……”
“小姐,這是家書。你自己看~”木樨打斷何遇,將一封信舉到了何遇眼前晃了晃。
封皮上‘家書’兩個字寫的極大,十分的顯眼。
何遇一把奪過信,眼中滿是嫌棄,她邊拆信邊吐槽道,“這么大兩個字,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家書一般,也不知道我爹的侯爺封號是不是白撿的……”
‘轟隆隆!’
看完信的何遇只覺腦中一聲炸雷,猶如晴天霹靂。瞬間倒在了躺椅之中,生無可戀地看著天空。
平定王?平定王!何遇努力在腦海中搜尋平定王的相關(guān)消息,最終只有權(quán)勢滔天,心狠手辣,殺人如麻這三個形容。
于是,一個五大三粗,皮膚黝黑,眼如銅鈴,嘴如大碗,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壯漢模樣的人出現(xiàn)在了腦海里!
何遇如五雷轟頂,她這是遭報(bào)應(yīng)了嗎?她在這鳳棲山上胡作非為六七年,連蒼天都看不過去了?天道好輪回,試問老天饒過誰!
何遇呆滯了十幾秒后,一屁股坐起來沒命地往門外沖了出去。
“小姐,你干嘛去呀?”木樨一臉驚訝地喊道。
何遇頭也不回地邊跑邊回道,“下山!回府!”
“小姐,你………”
后面木樨說了什么,何遇因?yàn)榕芴鞗]有聽清楚。
***
鳳棲山,山門。
平日重重把守的山門,今日卻空無一人。
何遇看著緊閉的山門,摸著下巴肯定地說道,“陰謀,一定有陰謀。”
正思量呢,就聽身后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遇兒。”
何遇頓時僵在了原地,果然是陰謀!她長呼了一口氣后,轉(zhuǎn)身抿唇假笑,“師父?!?p> 潤行一身白衣被他穿的仙氣十足,發(fā)絲高挽,容顏如玉,明明已至知天命之年,看起來卻只有二十五六歲。
“下山為何不與為師說一聲?”潤行負(fù)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著何遇,模樣甚是好看。
何遇早已對他人畜無害的臉免疫了,心里暗罵,若是給你說了,還走得了?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八歲就將她從爹娘身邊帶到了這鳳棲山,還定下她年滿十六周歲才能離開的鬼約定。
“平定王的人馬已在山門外候著了,你這便去吧?!睗櫽裾f著揮了揮手。
什么?平定王?他的人馬已在山門外候著了?一聽著平定王三個字,腦海里的樣子就自動浮了上來,眼如銅鈴,嘴如大碗……
不行!何遇瞪大了眼睛,這不是羊入虎口嘛!不行不行,她才不要被他帶走!
“師父,門派規(guī)矩不可廢,距離我滿十六歲還差三個月零十八天。我還是在山上再留一段時間吧!不著急,不著急。”何遇說著就干笑著往回走。
“站住?!睗櫺新暯凶∷?,唇角的笑意漸濃,“今日你不就滿十六歲了嗎?瞧,這是你師兄們送你的生日禮物?!闭f著從袖中拿出了好幾個盒子,上前一步,直接塞到了何遇懷里。
何遇懵了,這是……這是提前給她過生日?哎!不是,師兄們就這么盼著她走?
“小姐!”
何遇尋著聲音看去,只見不遠(yuǎn)處,木樨左肩一個包袱,右肩一個包袱,雙手還提了兩個,正一路小跑往何遇這里來了。
何遇看著木樨這逃難一般的模樣,有些不解,“木樨,你帶這么多東西做什么?”
“師尊……師尊讓我將家書給小姐后,便……便收拾行李和小姐下山的呀。適才……小姐跑的急,我說了……小姐沒聽見?!蹦鹃卣f完趕緊長喘了幾口氣,上前道,“還好趕上了,走吧,小姐?!?p> 何遇目瞪口呆,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呀!約定時間未滿,潤行應(yīng)該拼老命攔她才是呀!難道……難道這平定王當(dāng)真這般權(quán)勢遮天,連潤行都得聽他的?
何遇看了看潤行,又看了看懷中的禮物,氣的直跺腳,“師父,你太過分了!還有師兄!你們太過分了!盡然懼怕強(qiáng)權(quán),就這樣將我火坑里推了!”
何遇說著已是裝模作樣地拿袖角掩面假泣。
潤行見狀摸了摸鼻子,一副頭疼的樣子,忽朝著門外高聲道,“平定王,這煩人的丫頭就交給你了。”喊完身形一動便消失了。
“潤行!你說誰煩人呢!”何遇甩袖,剁腳大喊!
“小姐,怎么辦呀?咱們走不走?”木樨大眼睛忽閃著,沒心沒肺地問道,“聽說京城的梅花糕呀什么的,可好吃了,我還想嘗一嘗呢。”
何遇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木樨的腦門,“吃吃吃,就知道吃!”
“不吃了還不行嘛,那我們還走不走呀?”木樨嘴角下垂,悶聲問道。
何遇咬了咬牙,“走!回去還要讓爹娘去找皇上說情,請皇上收回皇命呢。再說了,邁出這山門,我從今以后就自由了。怎么也得走!”說著便往門外走去。
“小姐!”木樨拖鞋包袱搖搖晃晃地追上前去,“三師兄知道你要走,都哭了。”
何遇心中一暖,邊走邊說道,“也就三師兄還舍不得我。哎,我平日應(yīng)該少捉弄三師兄的。”這么想著,何遇都有些愧疚了。
“小姐,三師兄是知道你要走,激動哭的?!蹦鹃乜粗斡?,淡淡說道,“對了,二師兄還讓我給小姐捎句話,說以后有事沒事的,小姐都……”
“我明白,我會?;貋砜纯吹?。”何遇抿唇點(diǎn)頭,打斷木樨的話,“雖然三師兄這么對我,二師兄其實(shí)也蠻好的……”
木樨吃驚地看著自家小姐,她竟然連這點(diǎn)兒自知之明都沒有……木樨嘴張了又合,但是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將話說了出來。
“……小姐,二師兄是說,小姐以后有事沒事的,都不要老往鳳棲山跑了,外面的世界五彩繽紛,你應(yīng)該多去禍害別的地方。”
“……”
谷小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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