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突然,遠(yuǎn)方傳來一聲暴喝,猶如滾雷炸響在神婆耳邊,嚇得那神婆一縮脖子,其他村民正在聽神婆說話,一下子更是被嚇得原地跳了起來。
南叔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一下子就站在了那神婆跟前,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太陽,俯視著猶如小雞一樣的神婆,神婆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要是再敢說出這樣的言論,別以為你是老骨頭我就不敢拆了你!”
南叔惡狠狠的說道,隨后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
南叔其實也很想把這惡心的神婆給搞死,但畢竟念在她算是救了一些人的份上,不然,按南叔那脾氣,一巴掌就把她拍死了。
神婆看著南叔遠(yuǎn)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滿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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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叔離開后,直奔村子的最右側(cè),那里幾十個漢子正等著他。
“各位,今日武館正式成立,各位,覺得起個什么名字好?”
南叔一來,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當(dāng)以南大哥您的名字命名??!”
底下的漢子們喊聲震天。
南叔,也就是南問天哈哈大笑,對半空中豪氣萬丈的大吼一聲:
“武館既然當(dāng)以我南問天為名!便叫它南天武館如何?!”
底下的幾十個壯年漢子大聲叫道:
“好?。 ?p> 南叔看著這些充滿了豪氣的面孔,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
“雖然武館還沒建好,你們就是我南天武館的館員們了!館員的服裝我已經(jīng)安排在定制了!牌匾我也會找周圍的木匠去好好地做一塊!絕不將就!”
突然,只見遠(yuǎn)處兩個身影瘋狂的跑了過來,對南叔喊道:
“南大哥!南大哥!”
那正是獵戶老朱和獵戶老李,只見兩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對南叔說道:
“南大哥!求求您了!就讓我們習(xí)武吧!我們真的很想……”
話還沒說完,南叔就很為難的打斷道:
“老李啊,老朱啊,真不是我不想讓你們習(xí)武,而是你們年紀(jì)已經(jīng)過了最適合習(xí)武的年齡了啊,如果強(qiáng)行習(xí)武,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傷的!”
“你看看,底下的這群漢子,哪一個年齡超過了四十歲的?你們對武道興趣濃厚,是好事,可也要結(jié)合自身條件啊,你們說說看,是不是這個理?”
老李和老朱失望之情仿佛溢出了眼眶,說道:
“南大哥……對不起……我們……老骨頭了……不中用了……唉……”
南叔一聽,立刻說道:
“這話可說不得啊,你們二位在打獵上面的經(jīng)驗,我可是趕不上二位??!你們只是不適合習(xí)武了,但也不要全盤否定自己啊!知道嗎?”
老李和老朱眼中的失望之情少了一些,說道:
“知道了,南大哥,我們回去休息了!”
隨后,兩人轉(zhuǎn)身,離開了。
“唉!”
南叔也嘆了口氣,他何嘗看不出老李和老朱對武道的熱忱之心,只能說沒趕上時候啊。
接著,南叔和南天武館的館員們,要去清河旁邊舉行一場典禮,這場典禮,南叔親自操辦,主要是慶祝武館正式成立,討個好彩頭。
走了那么多精壯漢子,肯定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為了防止神婆來打小暗的注意,南叔吩咐了所有的村民,讓他們守好小暗,等他們回來。
如果對面真要硬來,直接一百多人直接跑到清河那邊的典禮現(xiàn)場找南叔,到時候南叔和館員們加入,對方肯定就沒了勝算。
然而,南叔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近兩百的村民,沒有擋住神婆那一張嘴。
這,就是語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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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鄭巧正好帶著祖?zhèn)鞯那敬蟮淙ブ車疾炷静?,此時清河村還沒搬村,迷失森林還沒有出現(xiàn),周圍能夠考察的木材很少,但鄭巧還是樂得其中。
突然,鄭巧看到前方似乎有一支奇怪的隊伍在前進(jìn)。
最前面是一個穿著花花綠綠顏色衣裳的佝僂身影拄著拐杖,身后是四個人推著的一個簡易木車,上面似乎是一個木樁,好像還綁了上面東西上去。
之后,后面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影,鄭巧瞇起眼睛,隨著隊伍越來越近,鄭巧瞳孔一縮!
那是小暗,正被捆在一根成人大小的木樁上。
前面的正是那神婆,身后跟著足足六百多人,看得出來,這是左側(cè)和中間的那部分村民全部出來了!
鄭巧其實現(xiàn)在最好的方式是直接去找南叔,可他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當(dāng)時理智瞬間被某種東西吞噬,直接迅速猛跑過去,攔在那隊伍前面。
“你們?想把小暗怎么樣?”
鄭巧眼神死死地盯著那神婆,問道。
“哈哈哈哈!當(dāng)然是把他燒死?。 ?p> 神婆發(fā)出尖利的狂笑,對鄭巧說道:
“吶,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么?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jī)會,繞過我,然后幫你把你朋友的繩子解掉,我就放過他,如何?你,有這個勇氣么?”
突然,神婆眼神驟然一變,猶如利劍一般,插向鄭巧的雙眸。
那一股飽含著濃郁殺氣的眼神,鄭巧直接二話不說,掉頭就跑,鄭巧完全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怯懦幾乎支配了他,把鄭巧拽著走。
“上去解開繩子啊……轉(zhuǎn)身啊……小暗……會死的啊……”
鄭巧腦子里開始瘋狂想奪回身體的控制權(quán),可怯懦把他壓得死死的,不得翻身,鄭巧甚至連回頭都做不到,只能機(jī)械般地邁動著雙腿狂奔。
看著奪路而逃的鄭巧,神婆說道:
“吶,看見了么,這就是你,最好的朋友……說好的,絕不拋棄你的朋友……看到了么……怯懦猶如一張巨手操縱著他的身體,所以,你的命運就這么決定了?!?p> 小暗就這么被捆在樹樁上,淡淡地說道:
“不……他做的是對的……換做是我……我也會跑……”
“哈嘎嘎嘎!”
神婆發(fā)出幾聲極為難聽的笑聲,說道:
“放心吧,你很快就會恨他的……如果他真的是你最好的朋友,不至于連這么點勇氣也提不起?!?p> 小暗一口啐在神婆臉上:
“呵呵……是啊……也許我以后會恨那些把我交出去的村民們,也許我以后會恨巧兒,但我現(xiàn)在最恨的,是你這制造愚昧和封建的蛆蟲!”
神婆抹了抹臉上的口水,說道:
“沒關(guān)系,你不會得意太久了,馬上,神圣的審判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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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南叔和館員們正興高采烈的舉辦著典禮。
“南叔!不好了!小暗……小暗他……馬上就要被燒死了!”
突然,鄭巧瘋狂地從遠(yuǎn)處狂奔而來,同時大喊道,嗓子都破了音,隨后重重的跌倒在地上,他的雙腿已經(jīng)徹底透支了體能,現(xiàn)在想走路都困難。
“什么?!”
南叔一聽,手上的酒杯都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所有館員一聽也同時站了起來,南叔更是直接把鄭巧往背上一背,直接朝村子狂奔而去。
館員們也自然是緊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