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轉身看到寧珺一臉震驚的表情,自己卻想不到怎么去解釋,只好說道:“對了小珺,我需要你幫個忙,利用你們公安系統(tǒng)幫我調查一個房產信息?!?p> 于是顧珩把那棟公寓發(fā)生的事情給寧珺簡單的說了一下,當然,他沒提到自己看到女鬼的事情。寧珺知道自己去那棟公寓是因為一個委托,所以他又把陸海明和謝凡之前找他,跟他講的關于公寓內發(fā)生的事情也都跟寧珺說了。
寧珺皺著眉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片刻她說道:“你說你本來不相信陸海明明和謝凡的話,但后來為什么又去了呢?”
顧珩沒把黑貓的事情告訴她,于是他想了想說道:“當時阿明跟我提到一個信息,在那個時候我就忽然感覺抓住了些什么,但是那個時候沒有深究。后來我忽然發(fā)現(xiàn)他講的那個故事似乎跟我正在關心的這起連環(huán)殺人案,在某些地方竟然有些吻合。”
“吻合?什么地方吻合?”寧珺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當時阿明告訴我說,他給公寓的物業(yè)打電話,物業(yè)告訴他在4、5、6三個月里,都曾有人打電話說對面1502房間有人喊救命的聲音?!?p> “可這跟那個案子有什么關系?”寧珺仍然不解。
顧珩解釋說:“當時我聽到物業(yè)男提到4、5、6三個月,我就隱隱感覺這個時間似乎和什么相對應,后來我想到最近發(fā)生的這三起連環(huán)殺人案,不正是4、5、6這三個月里發(fā)生的嗎?兇手每隔一個月殺死一個女子,所以如果真如物業(yè)所說,那么時間反而對應上了,假如真的有靈異事件發(fā)生,我想那也不是空穴來風了。”
顧珩說完,心里暗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糊弄過去,雖然這個說法有點牽強,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吧。
寧珺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于是她接著問道:“我奇怪的是,既然每個月都會有公寓房的租客打電話給物業(yè)說聽到有人喊救命,那么兇手是什么時間進去的?這不合理啊?難不成......”
“難不成你覺得陸海明和謝凡在說謊?其實他們才是兇手?”顧珩苦笑道。
“是啊,我覺得他們反而有些可疑,因為所有的消息都是他們說給你聽的。”寧珺一臉質疑的看著顧珩。
“我最初是懷疑過他們,但是我進公寓后遇到的一些奇怪事證明二人沒有說謊。所以我不認為他們兩個是兇手。你覺得會不會是這樣,因為這間公寓房時有怪事發(fā)生,通俗的講就是鬧鬼不干凈,所以租客總是住不了多久就只好被逼無奈退租了。所以在這個空擋期里,兇手反而能夠有時間進到這間公寓里。時間線我分析是這樣的,兇手第一次作案后將手指帶回公寓,放入自動售貨機。再這之后公寓被租了出去。然后公寓出現(xiàn)怪事,房客投訴發(fā)現(xiàn)無法解決后無奈退租。這是4月份的事情。然后出現(xiàn)的空檔期,兇手第二次過來,將第二根手指,也就是他的第二份紀念品放入自動售貨機,這個時候是5月份。之后又有房客進來,畢竟阿明說這棟公寓條件不錯租金又不貴,應該比較好出租。然而這一波住進來的租客又發(fā)現(xiàn)有人喊救命的怪事,后來投訴后發(fā)現(xiàn)實在無法解決只好退租。兇手第三次,也就是6月份過來時,將他的第三根紀念品放進自動售貨機后,這次住進來的便是陸海明和謝凡二人?!?p> 寧珺仔細傾聽著顧衡的解釋,忽然問道:“你為什么不認為那個公寓房其實就是命案發(fā)生的第一現(xiàn)場呢?”
“不是我不認為,而是我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畢竟受害者是死于窒息死亡,這種方式在現(xiàn)場不會有血液之類的殘留痕跡?,F(xiàn)場的其他痕跡肯定在租戶進來前或進來后被打掃破壞了,所以無法從痕跡來判斷公寓房就是第一作案現(xiàn)場。另外,如果公寓房是作案現(xiàn)場,那么兇手是如何將尸體搬運到拋尸地點的呢?”顧珩說道。
寧珺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于是說道:“所以你讓我?guī)兔φ{查房產信息,是因為懷疑公寓的房東有很大的嫌疑是吧?!?p> “沒錯,這套房子只有有鑰匙的人才能夠隨便自由出入,房東在房子的空檔期進來,把斷指放入自動售貨機里,他完全有的是時間干這件事情,所以房東有著不可推卸的嫌疑。只要你能利用公安系統(tǒng)查找到那套公寓的房產信息,我們就能順藤摸瓜了解到房東是誰,那么就離案件的真相大白不會太遠了。”顧珩說道。
寧珺嘆了口氣,忽然笑道:“奇功一件!沒想到你這個曾經被我小看的不入流偵探,反而立了奇功一件!說不定局里還真的能在一周內破案呢?!?p> 顧珩也笑道:“得了吧,我也是瞎貓趕上了死耗子。只是現(xiàn)在也不能打包票,但是我相信只要找到公寓的房東,這件事就應該不會有太多周折了。當然,如果這些DNA能夠匹配上的話?!?p> 寧珺說:“好,我這就去找人調查房產信息,你先在這里等我一會兒。另外......嗯,其他的設備你什么都不要動?!?p> 顧珩聳聳肩,笑道:“放心,你以為我是孫猴子嗎?來你這里大鬧天宮?”
寧珺沒好氣的丟了他一個白眼,就急匆匆的走了。
......
寧珺回來的相當快,她回來的時候顧珩看到她的表情是很興奮的。
“我拿到了房東的的一手資料?!睂幀B晃了晃手里的一個U盤說道。
顧珩笑道:“我一直非常好奇的是,這間公寓的房東究竟是什么人,他是什么職業(yè)的。我甚至覺得只要知道了房東的職業(yè),我就能大概能猜出他到底有沒有嫌疑。”
“哦?真的嗎?”寧珺顯然不信。
“說說吧。”顧珩道。
寧珺想了想于是說道:“公寓的實際產權人已經過世了,并且這個人沒有子嗣,所以現(xiàn)在這棟房子的實際繼承人是他唯一的侄子。”
顧珩點點頭繼續(xù)聽。
“這個產權繼承人,也就是這套房子現(xiàn)在的房東,他的名字叫雷剛,年齡45歲,自由職業(yè)者。他開了一家叫做【夜嵐】的酒吧,位置在昆寧路上?!?p> 寧珺剛說到這里,顧珩頓時眼光發(fā)亮的說道:“找到了,我感覺就是他?!?p> 寧珺饒有興趣的問道:“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因為我之前曾經有過的一個想法?!鳖欑裾f。
“什么想法?”
“被害人是個學生,那么必須有一個能夠讓她接觸到犯罪嫌疑人的場所。這個場所不能是很封閉的環(huán)境,而必須是開放性的,能接觸到各色的人物。只有這樣的一個場所,犯罪嫌疑人才能夠有機會接觸到受害人。再加上受害人經常去酒吧找她父親這件事來推斷,這個場所自然就是酒吧?!?p> 寧珺微微一笑道:“看來你又對了一回,之前我們也做過類似的分析。那這么說,現(xiàn)在就等DNA的檢驗結果了是吧?!?p> 顧珩點了點頭,忽然問道:“你說那個人多大?45歲?”
“是啊,45歲?!?p> 顧珩心里忽然又有些含糊了,按照一般的道理,小蘿莉就算看上了比自己成熟一些的大哥哥,但也真的很難看上比她大那么多的大叔,莫非,這個大叔真的很有魅力?
“不行,明天我要先去見識一下再做決斷?!鳖欑癜蛋迪氲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