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無才便是德。”無言輕笑,“無言從未想過上戰(zhàn)場,也從未想過要去改變什么?!?p> “那,若是太子,需要你呢?”郁舒城問,“太子下個月就會去似水,他聰慧,是我見過所有皇子中最出色的一位,他若死了,是李國的損失,且,那日,他在城上同敵軍廝殺,中了兩劍,他替你報了家仇,你還有何顧及?”
無言沒有說話。
郁舒城轉(zhuǎn)身,扇子在空中劃過一抹弧度,“你好好想想吧,若想通了,明日隨我回京,若還是覺得無意義,今日,你就從這里跳下去,我當從未救過你這個人?!?p> “等等?!苯K于,無言在郁舒城要上馬的那刻開口了,她說:“我同你回京?!?p> “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我生在亂世之中,不當逃避我的責(zé)任?!?p> “如此便好?!庇羰娉蔷従徱恍?,伸出了左手,放在耳邊,起誓:“今日,我郁舒城在此起誓,只要我郁舒城活一日,便護席無言一日,只有詩閣在一天,便護席無言一天,如有違背,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無言看著郁舒城,一股熱血涌上心頭,她也緩緩抬起手,起誓:“今日,我席無言在此發(fā)誓,這一生,定隨郁舒城,這一世,定守李國安寧。如有違背,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p> 馬車的輪子碾過大陸,無言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在一瞬間,覺得心情舒暢,她可以放下在西城的一切,去到西都,去到天子腳下。
重新開始,重新活著。
她還是席無言。
行了十日,馬車終于在關(guān)城門前到了,秋葉下車遞來令牌,城門前的侍衛(wèi)連車簾都不曾掀開,便讓馬車進去了。
“以后秋葉就伺候你,有什么需要,吩咐秋葉就行了?!庇羰娉钦f道,“我住在城中藥莊,你也隨我一同去吧?!?p> 無言唇角彎了彎,語氣輕松:“都聽大哥的?!?p> “那便好?!庇羰娉菍櫮绲男α?,“若是你想去詩閣,吩咐秋葉便行,只是西都人多,出門一定要人跟著,我已經(jīng)吩咐人先去收拾了,等會我去詩閣,秋葉帶你去藥莊。”
無言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郁舒城就下馬車了,無言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那處點著高高的燈籠,門口掛著詩閣的牌匾。
秋葉見無言瞧著,開心道:“小姐若是想來詩閣,明日秋葉便帶小姐來?!?p> “我只是有些好奇,雖然之前一直住在詩閣,卻從未見過?!?p> “那小姐心里的詩閣,是何樣子?”秋葉問,
無言低頭想了想,道:“我曾見人形容詩閣,說它是才子聚集之地,每日文人騷客皆匯于此,喝酒,品茶,寫詩,不亦樂乎?!?p> “那明日小姐一見便知,是不是這個樣子了?!鼻锶~拖著腮,“明日是一月一度的詩會,我可要好好把小姐打扮一番,讓那些才子,自愧不如?!?p> “你心思真多。”無言笑著,突然想到了子衿,以往,子衿也是如此,鬼機靈,默默的做著一切。
“那是必須的,閣主吩咐了,要好好照顧小姐,每月的詩會都有宮中的人去,小姐如今是詩閣的小姐了,不能落了臉面。”